就在唐正阳的目光之,庄林再一次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来,右手伸展,那五枚悬浮在左手之上的银针,就那么轻飘飘的落入到了他的右手手心之。

  这还只是个开始,庄林的右手突然翻转,手心朝下,而那五枚银针,也随着他右手的翻转,针尖朝着下方。

  似乎在银针的尾部,系着一条看不到的丝线,将它们跟庄林的手掌连接在了一起,这些银针,就那么在相隔了手心数公分的地方,倒悬着。

  “那些银针在转动,没错,银针的却在转,度还非常的快。”有人发现了什么,指着庄林手心下面的银针,大声的惊呼出来。

  唐正阳几个人,只觉得头顶上一道炸裂落下来,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大脑彻底的停止了运转。

  身为养气高手,他们的目力,远超常人,庄林手银针的转动,他们看得更清楚,别人只是看到这些银针在自己转动,可却没有看到,这些银针转动的度和规律,各不相同。

  以气同时控制五枚银针,让她们按照不同的节奏转动,这种对气的运用,已经到了一种他们无法仰视的高度,恐怕,就算是战神骨龙那些老辈的超然存在,也很难做到。

  “他……他是怎么让银针倒悬着,又是怎么让银针,自主转动的呢?”眼前的这一幕,已经超出了那些年轻人的认知,违逆了他们所熟知的物理定律。

  “这肯定是某种掩人耳目的障眼法,这些银针上,肯定被他做了手脚。”因为无知,所以甚至有人都认为,庄林这是在银针上做了手脚。

  对于这些聒噪的声音,庄林这个时候,也懒得去搭理,他的心神之力,全部沉浸在那五枚银针之上,右手缓缓的向下压低,随着他手掌的向下移动,那五枚银针,也随之向下移动。

  而在这个向下移动的过程里面,五枚银针,还是按照之前的节奏,快慢不一的转动着。

  就在唐正阳等人呆滞的目光之,这五枚银针缓缓的落入到了那年轻小伙子背部的五处穴位里面。

  当银针落入到穴位里面后,庄林依旧没有挪开右手,右手手心覆盖在银针上,手掌与银针之间,相隔了两公分,无形的元气cao控下,银针在穴位逆时针转动。

  “这世间,竟然还有这般神鬼莫测的针法!”身为针王,见识过很多奇妙的针法,也在古籍看到过不少古代的神奇针法,可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听到过这种神鬼莫测的针法。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针法,为什么,在历代的医药典籍里面,甚至都没有过任何的记载呢?”孙正方老先生的嘴巴微微长着,望着那五枚银针,低声的呢喃。

  “华夏医,博大精深,数千年传承,众多的先贤,留下的那无穷尽的瑰宝,也不知道有多少都毁灭在了百年前那场浩劫,如今我们所能够知晓到的,也只是些皮毛。”唐正阳深吸了一口气,沉沉的叹了一声,缓声说道。

  随着银针在穴位的转动,其蕴含的元气,将穴位的能量激活出来,之后,这些穴位能量,流入到年轻小伙子的肾脏内。

  伴随着这些五种穴位能量的流入,那萎靡的肾脏,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了起来,整个肾脏内部的分子,变的极度的活跃起来。

  时间迅的流失,大约过了有七八分钟,庄林的右手突然上扬,那五枚银针也随之从穴位弹射出来,在空,被他抓在了手里。

  到这个时候,庄林方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变的轻松了起来。

  虽然,整个治疗过程,不过十分钟,但却是在这十分钟里,他所消耗的元气,达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足足占了他全身元气的三分之一。

  “用这种方法来施展天狗吞日,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勉强。”用元气给银针消毒后,将银针收起来,他心里自语。

  只是,虽然这以元气隔空御使银针来施展天狗吞日,极为消耗元气,但是治疗肾病的效果,却又比单纯靠手指吸附银针,好多的。

  短短的七八分钟的治疗,效果出奇的好,让这个年轻小伙子的肾脏,再一次焕发出勃勃生机来,整个人,也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此时,整个大厅,一片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眨不眨的停留在庄林的身上,每一个人的心情各异。

  “哎”唐正阳叹了一声,看着庄林的目光之,满是复杂之色。

  他心里明白,这场切磋,其实到这里,已经算是结束了,庄林仅仅展现出来的那神鬼莫测的针法,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所区级的了。

  在这场年龄不对等的切磋里面,他们这些老一代的老医,完败给了一个年龄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败的心服口服。

  “江山代有才人出,终究还是岁月不饶人,老了啊。”苏家家主无力的摇着头,声音之,带着几分的蹉跎,几分的感伤和无奈。

  “庄先生,我听人说起,你要在泉城开设医馆,我有一子,年岁与你相当,医之上,也算是有小有成就,我有心想让他随先生历练几年,不知先生可否给他这个机会。”马家主这人,看上去xing子火爆,但粗有细,在其他几位家主感慨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更深远的地方。

  听到马家家主的这番话,在场的众人,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目光纷纷朝着人群之的马明亮望去。

  精明的人都看的出来,这是马家家主在给自己最喜欢的儿子铺路。

  隐门世家固然在医上面有着不俗的造诣,但是这些年来,整个隐门家族已经到了一个瓶颈阶段,年轻代,或许能够在这里学到不少的真本事,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

  庄林的医术,那是有目共睹的,以他的年龄,以及自身的天赋,将来的成就必然是无可限量的,以一身的医术走上神坛,那也是早晚的事情,名留史书,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让儿子放弃隐门家族少主的尊贵,转投人庄林的医馆,给庄林打工,没有人会觉得,这会有辱马家的颜面,反倒会觉得,马家家主未雨绸缪,为儿子考虑的周全。

  庄林也是没有想到,身份尊贵的马家家主,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的儿子,给他这个年龄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打工。

  在吃惊之余,他的目光循着众人的目光,朝着人群望去,落在了马明亮的身上。

  而此时,马明亮的一双有神的眼睛,光华灼灼,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与他对视着。

  “马家主三思,马兄弟乃是马家少主,身份高贵,才华横溢,给我这个没有赤脚郎打工,怕是有些屈才了。”虽然对于眼前这个目光通透,精神灼灼的年轻人,庄林也很是意,只是毕竟人家是马家少主,年轻代里的佼佼者,给自己打工这种事情,只怕是不会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