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年,距离年关已经近了,寒假倒计时,很多学生,都做好了离校回家过年的准备。

  鲁南学院的校区占地近五百亩,虽然看上去面积不大,但是因为依山而建,有大半的校区都建在山腰上,所以实际面积,要远远超过六七百亩。

  学院的那座标志性图书大楼,伫立在山脚之下,正对着学校的大门,典型的古华夏风格的三层建筑,站在远处眺望,别有一番风味。

  可以看得出来,在这座学院上,当初的秦家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就看这山脚下的建筑,古典的大礼堂,古风浓重的图书大楼,以及那座七层高的别致行政大楼,错落伫立。

  荷花园,这里是鲁南学院中环境最好,风景最美的地方,每到了夏日的时候,湖边上那十多亩的桃树上,粉面桃花绘制成了一片花的海洋,湖内,水波荡漾,连天碧叶,即便是曲市的市民,也时常来这里游玩。

  只是如今,正值寒冬腊月,那湖边的桃树上,叶子早已经凋谢了,湖面上也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只有湖中间的那座凉亭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给人一种萧瑟荒凉的感觉。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幽静的桃树林小道内,庄林停下了脚步来,回过头去,对身后的一干人说道。

  比起这众星捧月的感觉,他还是更喜欢一个人。

  赵鲁杰想说什么,嘴巴刚刚张开,就被旁边的余国龙在后边拉了一把,他侧目望过去,看到余国龙正朝着自己摇头,显然是在暗示他,不要违逆董事长的话。

  “董事长,要不,让小刘留下来给你引路。”明白了余国龙的话后,赵鲁杰也就将最前的话收了回去,转而对庄林说道。

  “不用了,这鲁南学院虽然不小,但我还不至于迷路,你们先回行政楼那边去,等会我直接过去。”庄林摇头,语气不容置喙,开口说道。

  见庄林态度坚决,赵鲁杰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随后一干人,原路返回,离开了荷花园。

  等到那一大摊子的人离开后,这林间小道顿时间清净了下来。

  庄林站在原处,驻足片刻,之后沿着着林间小道,缓步朝着前面走去。

  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即便是学校的学生也很少来荷花池了,当庄林来到湖边上的时候,驻足眺望,那冷清的湖边上,除了那几十棵叶子凋谢的垂柳外,再看不到人的踪迹。

  “应该就是这附近了。”眺望许久,庄林的眉头微蹙着,嘴里低声的念叨了一声。

  自从跨入地元境后,他的那种预知能力,数倍的增长,趋吉避凶,心血来潮之间,甚至能够感知到些微的机缘所在。

  他之所以遣走余国龙等人,独自来这荒凉的荷花池,正是因为当他接近这里的时候,冥冥之中有了一丝的感觉,在这个方向上,藏着什么跟自己有关的东西,至于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具体位置在哪里,他也说不清楚。

  环顾四周,整个湖面,已经被厚厚的冰层覆盖了,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而湖边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到底是什么呢!”当到了湖边上的时候,那种感觉愈发的强烈起来,可始终都是飘忽不定,让他无法锁定确切的位置,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沿着湖边的小路,漫无目的的去寻找。

  可是这一圈走过来,再次回到原点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发生,那种感觉依旧存在,但依旧是难以寻觅。

  “我到底忽略了什么地方?”站在原点上,望着远处,他的眉头紧锁,沉思着。

  整个荷花池,依旧是一片的寂静,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看不到任何的影踪。

  “我肯定是忽略了什么,看来,是有必要再找一遍了。”

  低声自语,他再次抬起脚来,这一次,却不是沿着原先走的路线,而是反其道而行,从相反的方向往另一边走。

  湖边上,死一般的安静,西北风拍打在脸上,隐隐作疼,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精神高度集中,目光在自己走过的地方寻找着,纵是那荒草丛中,也不放过。

  当他走到湖对面,经过一处石雕的时候,目光无意间扫过石雕底座,脚步猛的停了下来。

  这尊石雕,雕刻的是上古的一位圣人,看石雕的新旧程度,雕刻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二十年,引起庄林注意的是,这座雕塑的底座,色泽暗淡,在那上面,依稀能够看到,一些复杂的纹理。

  停下脚步,目光在那雕像的底座上看了片刻,随后蹲下了身子去,伸出手去,将底座上的尘埃拭去,那上面的纹理清晰了起来。

  到这一刻,他才看清楚那些复杂的纹理,瞳孔瞬间收缩,眼中冒出晶亮的光芒来。

  古楼兰文。

  在这座雕塑底座上,他竟然看到了一行古楼兰文。

  而且,在这行古楼兰文中,他还认识其中的几个。

  元气,归墟,引。

  同样的五个字,他在西南的时候,曾在那块神秘的瓦当上看到过,只是,到现在为止,他虽然也清楚了这五个字各自代表的意思,可当它们组合在一起后,到底蕴含着神秘,他却是一无所知。

  凭着当初的经验,他将手心摁在了石雕底座上,调动体内元气,打入其中去。

  伴随着元气的流入,在他的目光之中,那一行古楼兰文亮了起来,柔和的青色光芒隐现,整个底座也虽是缓缓的移动了起来。

  就在石雕后方,那片荒草丛间,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

  庄林站了起来,目光越过了石雕,看向后面的大洞,在那大洞之中,一条条石铺砌成的台阶,从洞口处朝着下方延伸而去,深不见底,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到尽头。

  走到洞口前,站在旁边,朝着下方望去,除了那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他索性从扳指中取出一个手电筒来,朝着洞里面照去,目力所及的地方,依旧是那条向下延伸的台阶,似乎这洞穴,直通地底,根本没有尽头。

  看着下方,他一时之间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