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柜子里所有的东西都送去到药园空间后,庄林又在这大帐内搜寻一番,又找到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确定这营帐内再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后,他这才离开了这座青龙城守将的营帐。

  这个空间的面积,近万亩,虽然这里只是个军营,但是好东西却也是有些的,在那些营帐内搜寻一番后,倒也得到了不少的好东西。

  当然,这些所谓的好东西,跟他在之前得到的那些药王比起来差了不知道多少,跟那把长刀更是没有可比性。

  但即便如此,这些东西如果放在外面的话,只怕便是秘境修士都要眼红了。

  这个军营的面积实在太大了,庄林即便只是粗略的一番搜寻,也花费了超过两个小时的时间。

  等到他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没有再逗留,再次在青龙城没寻找起来。

  空荡荡的城市,一片的死寂,耳边都听不到丁点的声音,如果是个胆子小的人在这里,怕都要毛骨悚然。

  在空荡死寂的街道上,庄林快速的奔行着,寻找着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

  如果说,狼牙的那几个人真的进入到了这座古老的城池,并且坚持了下来的话,肯定会给后面进来寻找他们的人,留下些什么线索,他们毕竟接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

  走了大半个城池,在经过一处偏僻的小胡同的时候,庄林终于有了发现。

  胡同之中,一处家户的大门敞开着,在那敞开的大门处,丢弃着一条手臂,那是一条人类的手臂,从这条手臂保存的完好程度,以及地面上的鲜血,可以推断出,这条手臂,脱离它主人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三天。

  这是一条属于男性的胳膊,如果近期来,青龙城没有其他队伍进入的话,那么这条胳膊的主人,应该就是狼牙的某个队员了。

  将目光从那条手臂上收回来,庄林的目光望向那敞开的大门,里面一片的死寂,听不到丁点的声音。

  “希望,他们在这里。”庄林看着那死寂的院落,低声的自语。

  身在这个未知的城池之中,即便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他还是在不断告诫着自己,要小心再小心,所以,从始至终,他都尽可能的让自己不发出较大的声音来。

  跨过那条手臂,缓步走进了院子去,入目的,是一片的狼藉。

  院子之中,杂乱的丢弃着许多的东西,有野外探险的背包,有属于楼兰文明的古物,也有各类的生活物资,除此之外,最让庄林在意的,便是那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了。

  虽然,这几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甚至身上的肢体都不完全了,但是从他们的衣着打扮,就已经能够确定他们的身份了。

  这几个人,正是他这次前来青龙城所要寻找的狼牙队员了。

  地面上的鲜血,早已经干涸了,只是尸体还不存的非常完好,没有任何腐烂的征兆,如同这座城池内的一切,保留的完好。

  从干涸的血液,可以推断出,这些人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四天。

  缓步走到了院子中间,站在那里,望着地上的几具残破尸体,庄林忍不住的叹了一声,随后将目光收回来,朝着对面正北的屋子望去。

  典型的楼兰风格的建筑,材料多半都是本地的青石,以及为数不多的木材,那雕刻别致的房门虚掩着,屋子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敏锐的感知,在心神之力外放后,能够模糊的扑捉到,一丝生命的跳动,来自于那屋子之中。

  当心神之间有了这种感觉后,原本眉头紧皱的庄林,眼睛里面猛然射出明亮的光芒来,同时,迈开了步子,小心的朝着那房门虚掩的屋子走去。

  右手之中捏着两把手术刀,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在跨入屋子的那一刻里,源源不断的元气,从身体各处调转而来,透过右手,灌入到了那两把手术刀之中,青色的光芒流转。

  走进屋子后,是一个比较开阔的房间,看布置,应该类似于现在的客厅,房间里面,各类暗红色的木制家具整齐的摆放着,看不到丁点的灰尘,也看不到任何的凌乱之处。

  只可惜,在这里,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类的影踪,不过,他已经成功的锁定了那一丝生命跳动的准确位置。

  目光望向左手旁的那个房门,房门关闭着,而那一丝生命跳动,正是来自于这里面。

  那是一种非常微弱的生命跳动,就如同那尚未出生的婴孩的生命跳动,如果没有敏锐的感知,即便是站在近前,也根本感觉不到。

  “难道,这里面,真的藏着一个婴孩!”看着那关闭着的房门,庄林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荒唐的想法来。

  身为医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微弱的生命跳动,只可能出现在婴儿的身上,是婴儿特有的,即便是某一个人生命垂危,已经濒临死亡,他的生命跳动,也不可能如此的微弱。

  从狼牙那边得到的资料,进入青龙城的人员这种,仅有一个女性,而这个女人,甚至都还没有结婚,完全没有可能,在他们身边多出一个婴孩来。

  如果说,这不是婴孩,那么这微弱的生命跳动,又是从何而来呢!

  关键的是,在外面的那些尸体之中,他并没有发现那个女性狼牙队员。

  许久的时间后,他抛开了那些杂乱的思绪,缓步走到了房门前,伸出手去,缓缓的推开了房门。

  当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里,那一丝生命跳动愈发的清晰起来,目光朝着屋子里面望去,当看清楚里面的景象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就在那屋子的床榻上,躺着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年轻女子,而在这个女子的身上,趴着着一个光溜溜的小婴孩。

  女人胸口的衣服解开着,露出那雪白的胸脯来,那小婴孩便趴在那里,一张小嘴吧嗒吧嗒不停,只是,却又吃不到任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