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醒醒,我们该回去了。”女大学生熟悉的声音将他叫醒,他缓缓睁开眼,只觉得身心舒畅,那种感觉就好像刚出声的婴儿刚刚在母亲的怀抱里吃了个饱肚子一般。
安慰,舒适,自由自在。
唐易睁开眼睛一看,天黑了?
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我坐了多久?”
陈宝拉掰开指头仔细算了算,“从上午11点到晚上7点半,你坐了8个半小时,挺了不起的,华师父说一般人最多也就坐俩小时就熬不住了,他还说没想到这方面你居然很有天赋,所以以后一个月来学一次就行了。”
唐易站起身,悲催的看着女大学生,揉着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等等,也就是说你们午饭晚饭都没叫我,自己吃大餐了是吧?还有,华医生呢?什么叫我有天赋一个月来一次就行了?关键是他今天啥也没教我啊?”
陈宝拉捂着小嘴一阵偷笑,“华师父正在他自己的净室休息,任何人不能打扰的。他说你今天已经学了很多,让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就行了。”
唐易还想辩解什么,却被哑巴过来搀着就走,奇怪的是他走的速度这么快,伤处居然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华老头这客厅和这把太师椅大有来头?
回去的路他再也用不着那什么轮椅了,自己上车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就很利索,上了车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伤处,却刚好被旁边的陈宝拉看见,立刻出言制止,“唐易,你在干什么?”
唐易却觉得自己的行为和动作都很正常,“我突然觉得不疼了,摸摸看看。”边说边很认真的实验,果然不疼了,平常别说用手去碰,有时候就是喘气喘大了都会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他才不相信华老头是神仙什么的无聊说法,难道是血玉帮忙,华老头不是说自己血玉护体很快就会康复么?
他自己检查的还是不放心,立刻拉过陈宝拉的小手,“来,你帮我摸摸看,看看什么反应。”
陈宝拉本来就多想了,不是医生心态,现在他这么粗鲁的让她干这种事她自然是大声拒绝,然后惊动了GL8车上的所有人,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在被唐易拉着的那只小手上,正结结实实的覆盖在唐易的伤处。
司机等人立刻回避,赵蕊脸色铁青,不过她的心态倒是医生心态,“你们不要胡来,回去我会给你再重新做次检查。我对于华医生这个自愈的说法还是不能赞同,我也是学中医出身,这种说法没有任何依据和相关经验。”tqR1
赵蕊当然不同意,因为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唐易体内有一块血玉的事情,所以她对于华医生这次特殊治疗心中打了一个很大的问号。
陈宝拉的脸立刻红了,绯红绯红,她虽然平常是个开朗大方的女大学生,可是她连男朋友都没有过,连牵手都没有过,怎么能受得了这种事情?妈妈的态度又让她觉得她自己应该专业点,毕竟冷静下来想唐易现在肯定不是故意猥琐她,肯定是心急自己的伤处。
她深呼吸,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同时用力把自己的右手抽回来,“赵主任说回去给你检查了,你老实呆着。”
唐易侧头看看她红润的小脸蛋,撇撇嘴,“你可是华老头钦点的接班人,怎么这么不专业?你那脑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小孩子?”
唐易叫人家小孩子这个习惯看起来已经深入骨髓根本无法改变了,陈宝拉当然不喜欢听这个叫法,因为妈妈都不叫她孩子。
她21岁了,足够大了,是南华夏知名的黑客代表,是独立电影制作人,是新人奖获得者,现在又是华柏晨大师的关门弟子。
她怎么小了?怎么孩子了?
华柏晨的年纪喊她一声孩子她能接受,唐易凭什么叫她孩子?所以加上刚才的怨气她立刻抬头挺胸跟唐易对着干,“你连自己年纪都不敢说出来,有什么资格叫我孩子?说不定我比你还大呢,我看你就像非洲黑煤窑出来的未成年童工。”
两个孩子打嘴仗,前面的赵蕊没什么心情管,难得有个跟女儿说话的同伴,况且现在她对唐易更加认可,随他们去吧,年轻人的事情她就不要管教太多,反正她这么多年都没怎么细管。
“孩子,你别争辩了,只有长不大的孩子才总在意自己几岁几岁了,才会张口闭口说自己长大了,发育完了。我要你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华老头真的什么都没说?就让我坐七八个小时就算是教习了?”
“他别说直接传道授业解惑,他连梦都没给我托一个。”
唐易不想跟女大学生打嘴架,他现在有更关心的事情要解决。否则他把女大学生推或吭去了自己却什么也没得着,那不是让那个华老头占了大便宜?
“对了,华师父让我告诉你,内功修炼有三大要素,调身、调息、调心。其中的调息,就是指对呼吸的调整,武术谚语说:“能柔软,所以能灵活,能呼吸然后能刚硬”。丹田之呼吸方法极简单,吸气时小腹自然凸起,呼气时则意念肚脐与小腹内收,并后贴于命门即可!”
“他说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调身和调心,你先自己揣摩着练习调息就好了,具体方法你就不断重复你今天在华师父别墅做的事情就可以。”
唐易听完觉得这才像话,好歹有了点真动心,不过他今天是怎么做的?他什么也没做啊?就是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似乎进入到一个真空境界……
等等,难道那个境界就是进入内功的门法?
但是他是怎么进入那种境界的?
很可惜,他想了一路,一直到车子回到了医院,哑巴把他用轮椅推回病房他都没想起来……
“哑巴,你知道我白天是怎么坐到的吗?你没发现我那时候有什么变化和动作么?”
哑巴歪着头想了半天,很肯定摇头,“没有,我上了趟厕所,回来看见你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没打呼噜也没说梦话,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