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阴影里的蝴蝶笑了笑,说道:“这个你暂时不用知道,你只需要记住一条,先把湖城的日化市场给我抢回来,就算抢不回来,也要搅得湖城腥风血雨。到时候罗正一定无瑕面面俱到,我就有机会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禾田冈次不敢多问,点头应了几声便离开了。
蝴蝶慢慢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外面的天色微亮,从排风扇的窗口可以看到外面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话音刚落,蝴蝶的目光陡然一亮,猛的大吼一声:“谁在外面!”
这时,他身子一扭从那个糊着一层窗纸的客串蹿出,窗户破了一个大洞。
窗外是一片草坪,他的身子只在草坪上的翻滚了一圈就马上直立起来,警惕的听着周围的声音。
对,就是听,而不是看。
对于一个高手来说,耳朵要远远比眼睛更可靠。
周围除了几声鸟叫虫鸣就是蚂蚁在地皮上的爬行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蝴蝶的慢慢转过身,晨曦下,脸上的京剧脸谱面具略显狰狞。
他到底是谁?
禾田冈次提心吊胆的回到了酒店,一路上平安无事,等到回到总统套房的时候,小秘书还光着身子趴在床上,床单只盖住了她浑圆翘挺的臀部,露着光洁的脊背,和修长长的美腿,又白又嫩的小脚丫搭在床边,好像一只勾子勾得禾田冈次心里痒痒的。
不得不说,这个华夏女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年轻,有资本,嘴也甜。这么多年在身边把禾田哄得团团转,比家里那个海女出身的黄脸婆强上不止百倍。要不是因为孩子还小,他早就把那个没姿色没身材没气质的老女人给休了。
“亲爱的,一大早上你跑哪去了?”秘书小环环醒了,睡衣惺忪的扬着脸盯着禾田冈次看。
她这一扬脸不要紧,胸前大片的雪白风景也若隐若现,立马就让禾田冈次血脉喷张。
这一大早上老子吓个半死,此时不发泄一下更待何时!
心里这样想着,身下的钢枪立刻挺立,**粗壮壮,禾田冈次关好房门,一边走一边把自己脱个干净,准备把这个小女人压在身下。
砰——哗啦啦——
陡然间,一只浅白色的高尔夫球穿透玻璃砸在地面,玻璃碎了一地,球骨碌碌一直滚到禾田冈次的脚下,停稳。
酒店身后是高尔夫球场,有球砸进客房,每年都会偶尔发生几次。可关键是,这间总统套房在十八层!
诡异!
禾田冈次心底一颤,头皮发麻,两腿中间的长枪一下子就软了。
一连串的诡异事件让禾田冈次时刻提着一颗心,心情差到极点。
这天一大早,洒店的保洁人员在拖大厅的大理石地面,躬着身子,极认真的擦着一遍又一遍。禾田冈次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打电话,正巧此时保洁员擦到了电梯门口,结果,拖布就碰上了禾田冈次的新皮鞋。
“对不起对不起。”保洁人员赶紧上前道歉,身子弯成九十度,深深的表示歉意。
保洁员是个中年女人,为了给顾客以最好的视觉享受,她脸上化着淡妆,穿着酒店提供的统一工作服。她性格看起来有些腼腆也有些胆怯,尤其是看到这里的客人们出出进进,心底不自觉的就有一种自卑感,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呼吸。
有钱人带来的压迫,常常是无时不在的。
她知道住在这里的每一个顾客都不是普通人,非富即贵,她一个干粗活的人,惹不起,唯有低头做好自己份内事才是她唯一可以减轻自卑感的方法。
可是没有想到,这位客人出来的时候她一时没有看见,结果就给自己惹上大事了。
酒店大堂经理看到这一幕,赶紧跑过来也跟着道歉:“实在抱歉,这是我们酒店的疏忽,请您原谅。”
通常来说,能住进五星级酒店的有钱人,个人素质应该是不错的。大堂经理以前遇到过一位客人被保安撞倒了,起来之后笑着摆手说了好几遍“没关系”,而且还安慰保安员别因此心里有负担等等。
可是事实大大出乎保洁员和大堂经理的意料,禾田冈次眼里冒着火气,指着保洁员出言不逊道:“你在干什么,想谋杀吗?”
“谋杀”的大帽子扣下来,保洁员立刻吓坏了,差点委屈的哭出来。
禾田冈次得理不饶,冲着大堂经理吼道:“你们怎么会聘请这种没素质的员工?现在,马上让她在我眼前消失,我再也不想看到这种让人恶心的人出现在我面前。”
大堂经理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人,保洁员的工资不高,可是工作量又很大,她也不想因为得罪了一个客户就把这位保洁大姐给开除。帮着求情道:“这位先生,真的很抱歉,因为我们的工作失误给您造成这么大的麻烦。这位员工我们会严肃处理,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禾田冈次咄咄逼人道:“你以为拖延几天等我走了这事就算过去了?没门。现在,让她把我的鞋子舔干净。”
“……”大堂经理哑口无言,她实在难以理解住进总统套房的客人怎么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一场小小的意外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保安虽然也看见这个岛国人很没礼貌,却不敢贸然上前,他们人微言轻,不能为了帮清洁工出气就冒着得罪客户丢了工作的危险。
这时,上次在酒店门口对禾田冈次说怪话的瞎子进来了。
他走到禾田冈次面前,对方自然也看到了他,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这位先生,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一些怪事?”瞎子说道:“好事离你渐远,坏事要近喽。”
禾田冈次此时正在气头上,听到这种不吉利的话更是没好脸色,当即冲着瞎子吼道:“你们华夏国的相师,如何能看得了我岛国人的面——不要拿我跟你们这种低劣的华夏人相提并论。”
瞎子微微一笑,说道:“别狂妄,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也不比谁多什么。如果非说有不同,大概就是我们这些华夏人比你这个岛国人更有礼貌一些。”
“瞎子,你说什么?你骂我没礼貌?”禾田冈次真怒了:“你们这些支那人好没素质,与你们站在一起说话,让我感到脸上很没光。”
生在岛国,受岛国的教育多年,使他骨子就有一种格外的优越感,即使他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渔民,可是骨子里仍然流着不可一世的血。他瞧不起华夏人,瞧不起大韩民族,也瞧不起欧洲那些所谓的贵族,同样瞧不起多民族大整合独立又自强的美利竖人,简单来说,他瞧不起任何人。
“瞎子,为你的鲁莽和无礼马上给我道歉,否则我明天就让你进棺材!”
瞎子没理会他的暴怒,只是淡然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慢慢说道:“我现在就能让你进棺材。”
“什么?”禾田冈次还没反应过来,瞎子手里的树枝拐杖已经朝着他劈过来了。
一下、两下、三下,一下比一下重,只听得树枝与皮肉接触时的“啪啪”声,听着就让人有一种痛感。
保安和大堂经理赶紧制止瞎子的行为,开什么玩笑,顾客就是上帝,如果上帝在你的酒店门前被打,以后还有谁会光顾这家酒店?
虽说这位“上帝”的言语确实很让人气愤,但毕竟——打人是不对的。
被保安拦了一下瞎子果然不打了,冲着周围几人抱以歉意的微笑,说道:“对不住各位,让大家看笑话了。我眼睛不好用,耳朵却很灵光,他瞧不起我们华夏人,辱骂我们,你们能忍就忍,反正我一个瞎子忍不了。”
众人其实心里也不能忍,可是,没办法啊,如果他们此时不是酒店的员工,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就好了。
这时,禾田冈次指着几个保安再一次大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好好的教训这个瞎子!否则,我报警连你们一块收拾。”
保安和大堂经理微微皱眉,不知不觉他们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妈蛋的,在华夏国的土地上你还敢对我们吆五喝六的,真是叔能忍婶也不能忍了。
保安们真的动手的,不过拳头不是砸向瞎子,而是对着禾田冈次就是一拳。
大堂经理脱了外套,摘掉胸牌:“这工作我宁可不做,也得揍你一巴掌。”
保洁员把拖把一扔:“老娘也不干了!”
瞎子站在一旁掐指算算,点点头意味深长道:“我就说你最近会有血光之灾嘛,你不信!这回信了?”
禾田冈次不想信也不行,这个神秘的瞎子说话神神叨叨,偏偏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让禾田冈次不得不相信,这世间或许真的有很神的相术大师,也或许自己真的有凶兆在头顶。
禾田冈次左思右想,宁可认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自己的命和前途,他决定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