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却不甘心,想着法的要化身成鬼钻进去,于是这段时间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房间里钻研对策,反倒与楚天之间的交锋越来越少了。
然而仅仅是一段时间没有再关注楚天,上帝突然间就听到了一个让他十分震惊的消息——楚天在米国郊区建制药厂,制药公司已经正式挂牌营业!
轰——
这个消息如同旱地惊雷一般吓得上帝都不禁呆若木鸡一般。
“你说什么?”上帝瞪圆了眼睛质问清风道:“不是叫你密切注意楚天的动态吗?怎么这么大的事情才向我汇报?”
清风无限委屈,心说,大哥,你今天让我干这个,明天让我干那个,老子也分身乏术好不好?再说,楚天精得像猴似的,他想故意隐瞒的事情,谁能知道?
这些话在心里想想还行,真说出来那必定挨上帝一顿胖揍,清风不傻,这个节骨眼上不能乱说话。
停顿一下,清风说道:“我打听过了,在湖城没有人提前知道这个消息,整个华夏国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包括张意诚在内。”
“这么说,他的所有手续都是在国外办理?”上帝问。
“是这样的。”清风回答道:“是一个叫方柔的女人,她帮楚天联系了一位国际超级大财阀,那人手上有现成的厂房和设备,楚天正是在这个人的协助下,很快建了厂。”
“那手续呢?”上帝又问。
“制药审批的流程很复杂,需要临床实验报告和多项资质验证,同时还要有多名医学专家在一起会诊和讨论。”清风报告道:“这些事情都是方柔在国外办理的,她找到了几位国际最一流的癌症专家组成专业审核小组,进行会诊和考察,会诊的结果直接交到国际某权威机构进行复核。”
“然后呢?事这就这样成了?”上帝十分不甘。
清风知道上帝很生气,而且他很少生气,一旦生气就真的说明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
但是作为下属,清风必须如实汇报情况,否则上帝真的发疯起来,可是连身边人都杀的。
“以方家在米国的人脉,办这些事情不难,整个过程中连半点消息也没有走漏,可见楚天和方家对这件事情是极为重视的。而且,他们的抗癌药物好像确实很先进,正常几个月才能审批下来的手续,他们短短几周就拿到了批准证书。”
“好了,不要再说了。”上帝越听越来气,楚天越是那么能耐,对他就越是一种严重的侮辱。
他楚天凭什么那么聪明?他凭什么事事都办得那么顺利?他有何德何能竟然想干什么都能干成?
上帝不服气,不甘心。
啪——
他一掌拍在桌面上,那张由特别坚硬的大理石经特别工艺雕琢而成的价值不菲的圆桌上立刻绽开无数道细纹,由手掌落下的地方向四周蔓延。
哗啦啦——
圆桌顿时迸塌,扬起万千粉尘。
清风被吓了一跳,上帝的掌力真是惊人!
一掌拍碎桌子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比起坚硬的大理石桌,人的手掌可是太脆弱了。想要一掌击碎就需要在瞬间将力道加持在手掌之上,猛然击出,同时暗劲发力。运气的时间、发力点、力道,稍有一点偏差非但桌子不能碎,反而手掌就得落下毛病,轻者挫伤,重则断腕。
上帝突然发力,而且是在极度气愤的情况下一掌击碎桌子,足可见其功力不俗。
清风不由得暗暗头皮发麻,他盯着上帝,好像盯着突然降临的死神——这个人物太可怕。
上帝根本没理会清风对自己的敬畏,这些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倒完第三杯,他看着清风道:“看来我之前猜的没错,楚南身上真的藏着巨大的秘密。”
“可是,楚南前段时间不是失踪了吗?”清风疑惑道。
“失踪?”上帝冷笑一声:“直到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我们又被楚天给玩了一回。他让我们以为楚南失踪了,我们也确实以为他真的失踪。可事实上,楚天把弟弟藏了起来,还从他身上顺利的找到了某些重要的东西。不然,你以为楚天为什么好端端不开旅游公司,不开房产公司不开服装公司或者别的什么,偏偏要开一家制药厂?”
经过上帝这么一说,清风恍然,顿时惊讶的不以复加。以前他只以为楚天很聪明,有勇有谋,可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聪明到绝顶,几乎无人能及的地步!
——楚天,比上帝还可怕!
清风在心里已经把上帝和楚天进行了一次比较,而此时上帝并不清楚,在清风的脑子里,他又“败”了一回。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上帝把杯子里的酒喝干,说道:“等。”
“什么?”清风没理解。
上帝说道:“既然楚天把一切都为我们准备好了,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分一杯羹呢。清风,从现在开始,你放下手里的一切工作,专心监视楚天,我要知道他的每个行动。哪怕是晚上上了厕所,跟几个妞约会,我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清风郑重的应了一声。
某半山别墅,张意诚在书房里看书。他戴着花镜,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手抄本古书,看得极仔细。
他身居高位,可是却从来不忘记学习。从年轻时便坚持每天必须有两个小时的阅读时间,这么多年下来,这个习惯一直保持,海量的阅读更让他成为赏识渊博的领导人。
书房的门开着,佣人送上一杯热茶之后退了出去,这时,赛伯乐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或者更确切的说,他是小跑着进来的。
张意诚的目光向上挑,从花镜的上沿朝赛伯乐看过去,笑道:“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好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有这么急的时候。”
赛伯乐回头看看,见佣人走远了,他仔细的把书房门关好,来到张意诚面前:“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张意诚放下书,摘下花镜,问。
“楚天,成立了制药公司,专门生产抗癌药物。”赛伯乐说道。
“哦?”张意诚听到这个消息却并没有表现出像上帝一样的惊讶,只是轻“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他双手把那本珍贵的手抄本古书合上,轻轻的摩挲着书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赛伯乐问:“这个结果,你早就预料到了是不是?”
张意诚微笑,反问道:“你不也是早就预料到了吗?那为什么还那么紧张的样子?”
“呵呵。”赛伯乐微摇摇头,感慨道:“老了,看来我们是真的老了,头脑差年轻人太多太多。楚天这回是真真的把我们给算计了一回。”
张意诚故意问道:“此话怎讲?”
“从他找到楚南的时候,我就料想到他有一天一定会发现楚南身上的秘密,却没想到这么快。”赛伯乐说道:“他把楚南藏起来,其实是给自己足够的时间去找弟弟身上的秘密所在。”
“不错。”张意诚笑了:“而且,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有魄力,在资金不足、缺少经验,更有敌人觊觎的情况下,直接悄无声息的开了制药公司——这个步子真是迈得太大了。楚天,再一次叫我刮目相看。”
赛伯乐也笑了:“还有一点你更想不到,你知道他把公司的名字怎么命名?”
“什么?”
“叫‘天诚制药’。”赛伯乐玩味的看着张意诚,后者果然大吃一惊,接着便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子,又来将我一军。”张意诚说道:“天诚,在外人看来,代表不欺百姓,诚信做药的意思,可是明白人都知道,这个‘诚’字还代表着另外一层含义。”
“没错。”赛伯乐笑道:“先生,楚天在逼你出手。”
张意诚犹豫了片刻,高兴道:“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豁出这张老脸,给他去办这件事。办成了,我跟他把酒言欢,若是办不成——我看我也没脸再去见他了。”
赛伯乐笑笑,主动退出了书房。而这时张意诚则在保险柜里取出一部卫星电话。电话被设置了超级权限,只有他能使用,而且也只能打出一个号码。
方柔一身红色紧身皮衣皮裤,美好曼妙的身材让每一个看到她的男人女人都不由得多看了好几眼。她踩着高跟鞋,“嗒嗒”的落在地面上,脚步不快不慢,却极为自信,听上去像一曲节奏欢快的乐曲。
她微微昂着头,目光直视前方,一边走一边向身后跟着的四名助理交待事情。
“三个小时内把这里所有出入口再检查一遍,确认身份识别系统都运转正常。另外这里每一个角落我都要确保安全,绝不留安全死角。”
“孙秘书,十分钟后把办公区所有人员全部叫到大会议室去,还有他们的档案,我要一一过目,对他们的身份进行审查。”
“网络系统现在什么情况?”
一个微胖的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紧跟上前一步,说道:“报告方总,按照您的要求,网络系统已经设置了六道加密程序,外敌绝对无法入侵。”
“可以确定吗?”方柔冷声问道,她喜欢听到肯定的、最确定的答案。
胖男人微微迟疑一秒,刚要开口,就听到方柔道:“我会找个行家来破坏防御,如果系统被破解了,你立马铺卷回家。”
“是!”胖男人一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