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的夏筱筠,怔怔的望着车窗外面出神,仿佛她真个人的灵魂,都被吸引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年余看到夏筱筠这副模样,忍不住叹息一口,安慰道:
“夏小姐,您就别再想了,想多了伤身体。秦少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我们的。”
夏筱筠苦笑一声,她心里又何尝不知道那件事情?回来的兄弟都说秦朗死了,这几年,大家寻遍五湖四海,也不曾找到秦朗的一根汗毛,秦朗,八成是回不来了。
但是,一想到刚才自己看见的那道身影,夏筱筠的心头,就忍不住的一阵砰砰直跳。
那个背影,和他太像了!
“年余,当初破军的弟兄也是说,秦朗最后死亡的地点是a县不是吗?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大家也始终都没有找到秦朗的身影,你说,会不会是秦朗还活着,只不过是他故意躲着我们?”
年余皱了皱眉头,道:
“我想,这倒还不至于,秦少不是那样的人。这几年,兄弟们不知受了多少欺负,要是秦少还在,绝对不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受辱的。”
“年余,这几年,多亏了你们的帮助,大秦集团才没有倒下去。不然的话,真不知道,大秦集团会怎么样。”
“呵呵。夏小姐怎么这么说?我们都是秦少一手扶持的,如果没有他,也不可能有现在的我们。”
夏筱筠点点头,还想说什么,车子却已经来到了火葬场。
从大门口看去a县的火葬场,果然是别有一番样式。
整栋建筑,通体都是红砖枣木打造。墙上绘着地藏王镇百鬼图,大门则是用四米长的桃木木板合成,房子全部都是那种古代式建筑。
每当寒风在院子里转悠一圈,便会接连传出来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恐怖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再配上那些百鬼,乍一看,你还以为这里是阴曹地府呢。
夏筱筠与年余刚下车,就听到韩泽宇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发泄不满。
“这是什么破地方啊?这种地方怎么能用来拍戏呢?这就简直就是掉价!”
两人均是有些不满的看了韩泽宇一眼,可是韩泽宇却一点儿也不知好歹,反而还觉得自己说的是对的,嘴巴更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对此,年余只能摆摆手叹气,而夏筱筠也只好气的走进火葬场里。
不是他们不想让韩泽宇滚蛋,只是现在大秦集团财力紧缩,不可能再花费精力来培育出一个这么有人气的新人。若是没了他,就相当于又少了好几百万。
对于财政日益紧缩的大秦集团,能省一分就是一分。
夏筱筠走进火葬场的时候,感觉一阵很特别。
首先就是这里面的气味,火葬场里有着一种很浓重的尸油味,让人闻着有一种头昏脑胀的感觉,胃里也是十分翻腾。其次是这尸油味中,还伴有一股清香,这种清香,却又让人心旷神怡。
夏筱筠的眼神有些迷离,曾几何时,有个专门会玩风的小子在她身边时,风中,也都伴随着这股清香。
就在她迷惑之时,忽然间,从里面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和年余长得略微有点相像的中年男子,当即乐呵呵的打趣道:
“你们好,是夏小姐还有年导吧?以前经常在娱乐报纸上看到你们,想不到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果然不愧是大明星、大导演级别的人物啊!”
他话音刚落,夏筱筠就看到身旁的年余脸一黑。
“年糕,你大爷的,你在这里装什么犊子?”
“年糕?”
夏筱筠的脸色有些怪异,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叫年糕这个名字,这还真是碉堡了。
年余看到夏筱筠一脸疑惑的表情,忍不住解释道:
“夏小姐,这家伙是我的堂兄,也是这家火葬场的老板。”
“哦~!原来如此。”
夏筱筠本身就疑惑着呢,最近大秦集团很缺钱,怎么可能会拨给年余经费让他来拍戏?感情这场地是可以攀亲戚关系的,怪不得年余说要拉着自己搞一场大动静!
“夏小姐,你别听他胡说,其实我只比他晚出生了几秒钟而已,算不得他堂弟。”
年糕虽然已经接近中年,不过显然心态很好,还能在这里跟夏筱筠开几句玩笑。
“你这老小子,少在这里贫嘴,还不赶紧给夏小姐倒茶?马上我们就要开工了。”
“嘿嘿。没问题,不过年余,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候别忘了我的龙套。”
年余哭笑不得。
“好了,我既然说了,肯定就不会忘了你。快去准备吧。”
“得嘞。”
看着年糕三四十岁了,还健步如飞,夏筱筠忍不住有些感叹。
“想不到年大哥的堂弟还有几分本事呢。”
年余有些感慨道:
“唉!我这兄弟年轻的时候是个武痴,整天一门心思练武,可惜始终摸不到正道,后来我还想跟秦少说说,让秦少教他两手,只是没想到后来。唉!不说也罢。”
年余的话,让夏筱筠也是一阵忧伤,两人很识相的不再啰嗦这个话题。
这时候,那个韩泽宇又来到两人的身后,用极其讨人厌的口气说道:
“哎呀!既然来都来了,那我们就勉强拍一下戏吧,不然的话,岂不是浪费时间?我这几天的行程都快排满了,我还有很多事呢。”
“哼!你要是不想来,没有人逼你过来。你现在就可以走。”
夏筱筠实在是忍受不了这家伙的装万,忍不住开口讥讽起来。
这毫不留情的话语,顿时就让韩泽宇的脸色,气的一阵青,一阵白。
年余连忙从两人中间劝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是大明星,不要生气,失了各自的礼节。咱们还是好好拍戏吧。”
“哼!年导,这次我可是看着你的面子才来的,希望你能快点,我时间不多,给你的都是挤出来的时间。”
言罢,韩泽宇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堂里,看的夏筱筠气的牙根直痒痒。
“这个死垃圾,要不是我们捧他,他算哪根葱?竟然还敢在我们面前嚣张,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