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一刻,郭琴都有种想要从窗户上跳出去的念头。
夫妻两人调整气氛的时候,被自己的女儿看到,还有比这个更加让人害羞的吗?
饶是秦朗这个脸皮厚的,在这一刻,也有些撑不住。
他一脸尴尬的从郭琴身上爬起来,挠了挠后脑勺,道:
“额。小萱萱,爸爸和妈妈是在玩游戏。”
“哦~?是在玩生小孩的游戏吗?”
“噗——!”
秦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
小忆萱的脸上,立即涌现出一抹得意的色彩。
“是晴晴妈妈告诉我的,她说男人趴在女人身上,或者女人趴在男人身上,就会生小宝宝。那爸爸是男人,妈妈是女人,肯定就是在玩生小宝宝的游戏了。爸爸妈妈会给萱萱生一个小弟弟吗?”
秦朗的脸都黑了!
这一刻,他真想把楚晴晴压在地上,狠狠的抽打她的挺翘。让她知道厉害。
小忆萱才四岁啊!这个混蛋,竟然教给她这种知识,真是造孽。
“咳咳。那个萱萱啊,你说错了,我们不是在做那种游戏,爸爸妈妈只是拥抱一下而已,毕竟我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见面了。”
“拥抱?”
小忆萱歪着脑袋,一脸奇怪道:
“可是拥抱不是站着拥抱吗?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躺在床上拥抱?”
“额,因为爸爸妈妈有点累了,所以想躺在床上拥抱。反正躺着也可以拥抱啊!”
“那你为什么把手放在妈妈的裤子里?”
“噗——!”
秦朗彻底无语了,自己这个闺女是专门来给自己砸场子的吧?
下一刻,羞红了脸的郭琴,就一脚把秦朗给踹出去。
“萱萱,不要理你爸爸,我们上床睡觉。”
“哦——!”
小萱萱虽然人很小,但是那脑子也是鬼精鬼灵的。看到自己的老爸已经被揍,于是很乖巧的选择了明哲保身。留下秦朗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心中默默流泪。
没差别,这是亲闺女,果断的坑爹货。
“爸爸,你还不上来吗?我们要睡觉觉了哦。”
“嗯!知道了。”
秦朗一脸幽怨的爬上床,小萱萱立马躲进母亲的怀抱里。
看着女儿这副小可爱的模样,秦朗那本来还想捉弄她一下的心情,立即就变得烟消云散。
孩子总是父母的心头肉啊。
秦朗悄无声息的将衣服脱掉,然后慢慢钻进被窝,小萱萱立马调皮的从妈妈的怀里扑到秦朗的怀里,惹得郭琴一阵嫉妒羡慕恨。
“你这死丫头,我真是白领你了。”
对于母亲的责骂,小萱萱则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爸爸,快睡觉。”
“嗯,我的萱萱小宝贝先睡。”
“好!”
萱萱答应一声,伴随着父亲轻声哼起的小曲,逐渐进入梦乡。
看着女儿肉乎乎的小脸上露出来的笑容,还有那反射着醉人灯光的小手指甲,秦朗的心都要化了。
这便是亲情吗?它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奇妙的东西。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哄小孩的。”
秦朗轻轻摸了摸小萱萱的小脸蛋,道:
“小时候我们家里很穷,父母都要出去打工,我从五岁开始,就担负起照顾两个妹妹的责任了。”
秦朗的话,让郭琴有些愕然。
她认识秦朗的时候,就知道秦朗已经是个小老板了,从来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段生活。
“对了,小雨呢?我今天怎么没有看到她?”
“小雨啊,她可出息了。你失踪的前两年,她就考上了燕京大学,然后就被爷爷给带走了。”
秦朗微愣,想到那个须发皆白的身影,他的心中,也不禁有些酸痛。
明明是一家人,可惜,造化弄人。但是经历过一场生死的秦朗,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年轻气盛的小孩子,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会带着小萱萱,一起去燕京。拜访他老人家。
聊着聊着,两人都逐渐进入了梦境,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当秦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左右。
他不是随意醒的,而是被小萱萱拔胡子给弄醒的。
“萱萱,拔胡子是不是很好玩啊?”
秦朗故意板着脸,想要吓唬一下女儿,结果小萱萱直接嘴一撇,双眼就泛起泪花来。
这一下子直接把秦朗给搞慌了,他惊慌失措的把小萱萱抱起来,乖女儿长,乖巧女儿短的哄起来。
郭琴被两人吵醒,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
“你被她骗了!”
秦朗闻言是一头雾水,可是当他低头看去,却看到秦忆萱嘴角的那一抹得意。
秦朗直接就不淡定了,这小屁孩子,实在是太过于机灵了!唉!自己这个老子反而被她忽悠的团团转。
不过,他也是不忍心再去凶她。万一真把她搞哭了,自己还得心疼,真操蛋。
起床以后,秦朗没有继续和家人温馨。大业未捷,岂能沉迷于温柔乡?
他带着小萱萱、罗生、江大鱼、何晟安、张璇,还有残留的贪狼、破军、七杀三个军团的近五百名兄弟,来到了西山荒野之处的墓地。
这里曾经是一个废旧的砖窑厂,大秦集团败落以后,为了能够让死去的兄弟们能有个安稳的家,张璇特意变卖了不少财产。
用他的话说,大秦已经守不住这些基业了,与其被人白白夺取,倒不如先直接卖掉,抢占先机,反而还能留下一些财产。
窑场很大,但是,来到窑场里面,却都是密密麻麻的坟墓,一眼望不到边。
纵然现在天上还有着明媚的阳光,但是此时此地,却奇怪的充满了阴冷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的直打冷颤。
小萱萱有些害怕的往秦朗怀里钻了钻。
秦朗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嗓子里蕴含战力气劲,大喊道:
“诸位兄弟!我秦朗来给大家赔罪祭拜来了!”
话音一落,整个墓场的那种阴森气氛瞬间化作乌有。
这一刻,秦朗的眼神,有些湿润,他知道,他的话,让诸位兄弟听到了。
薛国海、阮红袖一个个名字,如同钢针一般,扎在秦朗的心口,让秦朗的心,隐隐作痛。
这些都是曾经陪伴他生死与共的兄弟,如今竟然全部都化作黄土。
往日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让秦朗真恨不得拿自己的性命去换他们复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