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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就是龙

   no订!

  “啊?”还自兴奋不已的钟言顿时傻眼:“今天?正午12时?”

  这个世界的计时亦是按一天24小时算,而现在已是上午10时左右。

  “对!”何升很肯定:“今日11时三刻前,所有峰主和你、马权,必须到达主峰议事大殿内,共同见证。如果你们俩那时都没有成功,算平局,否则,谁先完成,谁赢。言儿,”他眸光深沉:“你如果想赢,就只有2个时的时间了!”

  钟言很快明白了:“掌门要玩平衡?”强行结束得这么急,谁敢担保一定能引气入体?

  何升这回没有再回答,但眼神分明是认可他的猜测。

  沉思数息,钟言蓦地做出决定:“二师伯,我想单独出去走走!”

  或许,自己突破的契机并不在幽石小筑内,而是在野外?

  ……

  就在何升于幽石小筑内,向钟言告知痴长老下注的同一时间,十数里远处的刀毒峰,一处周围百米内寸草不生的高高悬崖边。

  一个剑眉斜飞而眼角微往上挑的俊美少年正异常震惊地看着三步外一名鹰钩鼻深眼眶灰发老人:“曾爷爷,您刚才说的是真的?您真的在十年前就偷偷给钟言下了药?”

  眼见灰发老人因为自己的震惊而眉头微皱,剑眉少年又很认真地道:“曾爷爷,您不用特别安慰我。虽然痴长老押了钟言,但她不是预言师,我心里没觉得憋火。”

  在他俩身后百米开外的斜坡上,一名两耳塞了布条的青衣老仆正警戒地在草丛中不断走动,而斜坡之下的又五十米处,更有数名同样两耳塞了布条的黑衣壮仆分散地站立警戒。每个人都背对着老仆,确保这附近不会有任何人接近。

  山风从少年和灰发老人站立处往悬崖外的百丈深渊中呼呼地吹,将灰发老人身上那袭银白色的玉蚕丝长袍吹得轻轻地飘荡。

  但灰发老人的灰白长眉并没有因为这惬意的山风而舒展。反而微微一沉,不答反问:“权儿。这十年来,你应该私下里听过本峰不少弟子和仆役议论你是废物,或者同情你,或者嘲笑你,你自己感觉可好?”

  正自气恼的少年马权微怔,心里不期然地想起这些年来自己的所见所闻,犹豫了几秒,摇头。

  哪怕眼前这一位在五十多年前就已经是刀毒峰的峰主。哪怕他是眼前这一位的嫡亲曾孙,但就因为他十年修炼都未曾引气入体,所以,虽然刀毒峰的弟子表面上对他十分恭敬,但私下里还是少不了议论和嘲笑。

  灰发老人那阴森的眼中多了丝少见的歉疚和怜惜,又继续缓缓地道:“如果只是一次两次,你自是不会在意,但十年下来,这些私下里的议论和嘲笑一定让你烦不胜烦。”

  “你又无法用事实向他们证明你其实是罕见的隐蔽圣体之一,是被老夫亲自压制才无法引气入体。所以,每次听到这些嘲笑,你都很郁闷。对吧?”

  马权顿时汗颜,良久,默默地点头。

  本派的人都知道,他的金、水两系灵气亲和度均是较好的圆球级。

  但是,除了曾爷爷之外,没有人知道,逢每月潮汐日,他的水系亲和度会诡异提升到最高的龙卷风级。

  而曾爷爷早年曾偶然获得一份上界失落下来的上古残卷,上面便记载了三种千年难得一见的隐蔽圣体。其中的金龙圣体便和他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种金龙圣体,如果按部就班地普通修炼。速度也就比单系和双系非五行相生的资质稍好一点,但每逢晋级。依然会很辛苦。

  但那份上古残卷却记载了一种特别的苦虐修炼法,修炼初时的十年之内,要由玄气高深者来封住某些特殊经络,压制着无法引灵气入体。而一旦捱过十年苦虐期,不管修习任何级别的金、水系心法,只要灵气足够,必将一飞冲天,从此再无破关之虑。

  马权犹清楚地记得,当自己第一次在潮汐之日被测得水系亲和度变异成龙卷风级时,曾爷爷眼中那比正午的太阳还要耀眼炽热的极光。

  这位待人一向冷厉严苛的曾爷爷甚至因此而大改常态,肆意地举着他在空中狂转圈,狂笑了许久,势若巅狂,仿佛在自己身上看到了无尽的希望。

  可那毕竟只是一份不知来历的残卷,真实度大打折扣,万一自己辛辛苦苦地忍了十年,最终却不是呢?

  若非灰发老人是自己的曾爷爷,在本峰、本族又是说一不二,马权压根就不会接受这样不确定又饱受人嘲笑的安排。

  灰发老人深深地盯着他:“现在,你可明白老夫的用心?”

  这洞彻人心的目光和隐藏的一丝冷意,让马权脸有讪讪,但很快,想起同样在十年里一直和他共同承受着所有嘲笑和讥讽的钟言,他又忍不住问:“您就不怕落霞峰那位峰主和主峰的人发现您动了手脚?”

  “哼!”灰发老人很是不屑地挑眉:“老夫给那小子服下的可是那残卷所附带的药丸,钟柳不过是贫民小子出身,哪里看得出来?至于田掌门……他虽然号称博览群书,但也只是博览这苦恶界的藏书而已,这上古残卷可是从上界流落下来,他又哪能知晓?”

  马权再度怔怔地看着睥睨自傲的这位长辈,心中五味陈杂。

  一直以来,每当听到身边的人拿落霞峰的钟言和他比较时,他心里总有一分不屑,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天才,只是等待着合适的时机腾飞,可直到方才,他才明白,若非因为自己,钟言可能早已引气入体!

  自己,并不是天生优越!

  复杂的情绪在胸腔不断地翻腾,似是懊恼,又似是不服气和歉疚。半晌,马权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轻地问:“那……他还有机会成功吗?”

  灰发老人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见此眼底终于多了丝满意,又冷笑:“那就要看他的运气了。他那大师伯厉柱石昨天下山前往百里坊市,竟拍那可以帮人强行引气入体的三品灵药黄秋葵,此刻或已到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