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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就是龙

   梁厅长一正脸色,意味深长地看向林视:“我们身为警务人员,是人民群众的安全卫士,一定要明确自己的位置,不能明知案情蹊跷,就因为顾忌某个领导,就昧着良心去干坏事,故意替领导隐瞒甚至歪曲,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就算是这个领导犯了错,但赤峰市还有其他的英明领导,并没有被他一手遮天!身为警务人员,要有同恶势力做斗争的勇气!”

  说到这里,见林视唯唯诺诺,梁厅长又放缓了脸色:“当然,鉴于你们也是被某些涉案证人故意误导,一时不察,蒙蔽了双眼,又并没有犯下大错,所以,这次你们的失误,还是可以接受的。”

  见林视满脸羞愧,梁厅长再故意问他:“林局长,既然现在王汉总裁用确凿的证据证明了他的清白,那么,医院里那个唯一的见场证人容任,他之前的指控,是不是要重新研究一下?”

  林视慌忙点头:“是是是,梁厅长说得对,这个指控存在诸多疑点。”

  梁厅长的脸上终于浮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又问:“他现在应该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以开始做口供了吧?”

  听着梁厅长这故意端起的官腔,王汉暗暗低头笑了。

  以前并不喜欢这种官冕堂皇的腔调,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当官的都爱这么说话,但现在看来,如果是站在正义的立场,用这种官腔来教训人,真的远比普通的辩驳要爽。

  很爽!

  这个容任自然是可以做口供笔录了,否则自家老妈又如何从他嘴里录下那么一段关键的证词呢?

  林视立刻惶恐地低头:“我们守在医院的同志已经确认,容任思路清晰,医院的医护人员也证明他可以接受强度不高的询问。”

  “行,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带丰同异、褚作忠一起去市医院,当场审讯容任,把这桩杀人案早点弄清楚,早点了结。”梁厅长对他这一回的表现还算满意,顿时大手一挥,率先做了决定。

  刘玉芬这时忙举手:“哎,梁厅长,我们的车还停在富恒大厦的,我们先去取车,回头再去市医院,没问题吧?”

  梁厅长会意,又转向林视:“通知你下面的交警,取消对他们这一个省城车牌的监控和围堵,再派两名得力手下护送他们一起到医院,别又弄出什么误会出来。”

  “是!”好歹刘玉芬也没有伤人,绑来的人也被交给了省公安厅,林视自然不想再生事,赶紧让手下通知了下去。

  当然,在他心里,已经牢牢记住了刘玉芬这个曾经在短短的一个下午,就让他措手不及的普通下岗工人。

  哦,说她普通也不完全正确,她虽然只是一名普通的下岗工人,但她的儿子王汉,却是滨海市背景最神秘、行事最嚣张的企业家啊!

  想起自己栽在王汉的老妈手里,林视心里的委屈和不服也就淡化了许多。

  于是,十数辆警车又浩浩荡荡地一路鸣着急促的警笛去了市人民医院,而刘玉芬也在小周等四名特种兵的陪同下,和开着车的王汉一起,先回富恒。

  王汉把自己的车钥匙交给小周去开,他则上了老妈的车,饶有兴趣地听刘玉芬讲述这一路来的威风和巧计,然后便无比佩服地朝她竖起大拇指:“妈,您真厉害!”

  真心没有想到,以前连和农业局副局长说个话都要小心翼翼的老妈,现在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大事。

  显然,这几个月里,老爸固然在成长,老妈的心理也发生了可喜的变化,比以前自信、冷静,同时还没有丢掉一个普通家庭妇女的那份狡黠。

  就说在富恒大厦楼下朝着丰同异喊的那些话,师父做不出,于婶做不出,老爸也做不出,只有老妈这个身份适合做。

  王汉也明白,老妈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怕丰同异和褚作忠听到了省厅来查的风声之后,借口公干而外出,拖延案情的进展。毕竟,梁厅长亲自带队来查案,省公安厅那边肯定是有大动静的,而赤峰市不可能在省城没有人脉,肯定会传回来的。

  “那当然,我是你妈!”刘玉芬理直气壮地扬起下巴道:“每回都是你师父和你爸帮你解决问题,这回妈让你瞧瞧,妈也不赖!”

  王汉笑着应合:“那是!这事换成我爸来做,肯定比您做的效果差远了!”

  “哼!”刘玉芬傲娇地摆摆手:“你爸搞搞技术还行,论这些心眼,他差我几条街。”

  车上的圆脸特种兵和赤峰市的两名交警大队长见他们母子这样搞怪,纷纷会意地笑了。

  “阿姨您真的很厉害!”两名交警为了缓和关系,也竖起大拇指:“这事情不是普通人做得了的,我估计褚飞龙他妈妈现在还是懵的。”

  “唉,那个女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做生意、开会,对自家儿子的行为不闻不问,否则,褚飞龙怎么会被惯得那么嚣张,还愚蠢地用假钞来唬弄人家雇佣兵?他以为就他一个人聪明,其他人都是傻瓜!”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交警便不屑地道:“现在好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白白丢了性命。”

  “对!”刘玉芬肯定地点头:“有时候,就是不能闹小聪明。我要不是有他们几个护着,我相信他们的身手能够极大地保护我,我也不敢这样做。”

  一番话让在场的几位特种兵脸现微笑,纷纷谦虚地道:“哪里哪里,是您谨慎、大胆。”

  刘玉芬朝他们笑笑,又疑惑地道:“话说回来,也不知道那个褚飞龙是怎么想的,居然敢孤身去见那个雇佣兵。他就不怕被杀?”

  “所以他傻喽!”王汉不屑地冷笑:“他明知道我是谁,还敢去我面前公然索要我的房间,放话让我搬走。这种人,就是嚣张惯了,以为自己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也是他父母教训的问题。”

  “对!这一点,我觉得你爸做得很好,从小管你管得严。这不,长大出息了!”刘玉芬很是认可地点头,然后又目视着儿子:“汉儿,你心里打算怎么对付褚家?褚飞龙虽然不是你杀的,但褚家人一定会把这笔帐记在你身上。这可是杀子之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