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大半,郝东逐渐变得兴奋起来,频频倒酒,哪怕秦天不干杯也没事,自得其乐一般,将白酒往嘴里灌。
名贵的衬衫上,已经解开两颗扣子了,郝东仍然嚷着热。
而郑丽虽然没喝酒,但眼波流转,面色酡红,时不时就往郝东身上靠。
这一幕怪异的场景,让周云朵和一旁的女服务员吃惊不小。
秦天借故让女服务员离开,然后笑着问道:“云朵,你是不是有疑问?”
“当然有了!”
周云朵没有疑惑才怪,“喂,大色狼,他们变这样,是不是跟你脱不了干系?”
秦天将最后一只澳洲大龙虾吃掉,拿餐巾纸擦了擦手,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别用质疑的口气跟恩人说话啊,要不是我,没准今天你就要被郑丽看笑话了。”
周云朵倒也不生气,很好奇地求教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总得告诉我吧。”
秦天冷冷看了一眼对面意识有些模糊的两人,也不怕这两人听到,用正常的音量对周云朵说起了整件事。
周云朵立即就震住了。
“都是真的?”
周云朵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秦天点了点头。
“当然真的,只是被我破坏了她的好事而已。”
周云朵顾不上感谢秦天让自己免遭一劫,看着郑丽和郝东,问道:“那他们怎么办?你不是说……说服了******的人,会兴奋异常,他们万一将包厢砸了怎么办?”
内心中,周云朵是十分鄙视甚至痛恨郝东和郑丽的,她学法,更守法,对毒品深恶痛绝,可郝东却拿******来卑鄙地办事,她甚至想直接报案。
“一男一女,精力过多,需要发泄,但不需要砸包厢啊,你懂的,他们还有更好发泄旺盛精力的方法。”
秦天这句话,直接让周云朵闹了个大红脸。
秦天表达的什么意思,她怎么会不懂。
可让郑丽和郝东在包厢内胡来,那还不如她直接选择报警呢。
秦天却说道:“云朵,这种人你根本不用同情,等他们在包厢闹够了后,自然有警察找他们的麻烦。”
周云朵还是有些不懂,但被秦天拉走,出了包厢。
“喂,账都不结啦?”周云朵还是拉不下脸吃白食。
毕竟,这顿饭无论是菜还是酒水,差不多有三分之二是被她跟秦天干掉的。
秦天都想骂周云朵太循规蹈矩了,善良也得有个限度,郑丽和郝东明显就不安好心,还替这两人结账,门都没有!
“服务员,我那两位朋友还在包厢吃着,等他们出来结账。”
秦天霸气地朝女服务员说完,脸不红气不喘地走了过去。
出了云岚大酒店的华丽玻璃旋转门,周云朵仍然有些担心地问道:“秦天,这么做不会有什么事吧?”
她倒不是同情郑丽和郝东,事实上这两人竟然在饮料里下药,想要害她出丑,她鄙视这两人还来不及,只是担心秦天这样一弄,会不会让秦天惹上麻烦。
秦天摇了摇头,笑道:“能有什么麻烦事发生,两人就在包厢里卿卿我我,顶多被服务员看到,然后通知保安呗。”
这种事,就算被警察逮到,也就是个治安拘留,毕竟郑丽和郝东没牵扯到贩卖毒,而且服下的只是两颗炮丸。
周云朵想想也是,一回头,发现秦天已经上车了,在车里面催着她上来。
车子开动后,周云朵笑骂道:“郑丽被你整惨了,丢丑不说,饭钱还要一个人出。”
这顿饭,可是差不多有一万五的花费,搁谁付钱,都会心疼呢。
“谁让这两人不安好心,不过云朵,你最应该好好感谢我,万一是我俩喝了有问题的橙汁,这会儿估计我就在包厢里对你那啥了。”秦天挤眉弄眼道。
周云朵羞愤不已,恨恨说道:“闭嘴,臭流氓!”
秦天回应道:“说臭流氓可冤枉我了啊,要真是我俩中招,你跟我都被浴火缠身,到时候啪啪啪的,还不是你情我愿,可不是非礼啊。”
车子一个趔趄,差点开到了路边花坛上,周云朵真想将秦天踢下车才好。
此刻,云岚大酒店三楼三零六包间内,确实跟秦天想的那样,正有激情上演。
郝东喝酒助兴,郑丽又异常亢奋,没说的,两人直接就在包厢内铺着的柔软地毯上,办起了事。
后来还是服务员路过,听到里面****不堪的声音,敲了几下门,根本没人回应,服务员又羞又恼,暗骂包厢内两人不知廉耻,有人敲门都不知道收敛。
领班随后赶到,担心酒店声誉,也没敢大开房门,曝光这激情一幕,只是看着地毯上交织在一起的两个人,判断这两人是吃了什么药神志不清了。
否则,她跟服务员都站在包厢里面了,这两人的动作也没见停下来。
最后面拿衣服给两人盖上,保安进来,拿着冷水浇醒了这两人,两人才明白丢了大丑。
郑丽根本不敢抬头,但凡有些羞耻心的人,都接受不了这种丢脸的事,而郝东更加不用说,当场就被一个保安给认了出来。
虽说郝东只是三线演员,可既然被认出来,也十分没面子,没办法还得对保安们示好,又是掏烟又是拿钱的,好不容易才让保安答应保守秘密。
只是,这么一闹,脸也丢光了。
郑丽和郝东很不明白,明明将有问题的橙汁端给了秦天,怎么反倒是自己两人中了招?
这个问题的真相,两人只怕是打破脑袋也想不清楚了。
秦天眼力何等敏锐,从四杯饮料端到桌子前面时,就发现其中的两杯颜色不对劲,然后趁着跟服务员交流,假装自己老土,让郑丽和郝东的注意力转移了,才用极快的手法将饮料对调。
这对于秦天这样的先天后期高手而言,对调饮料只需要十分之一秒,而且还能让端饮料的郝东丝毫察觉都没有。
郑丽和郝东穿好衣服,低着头打算灰溜溜离开,却被服务员拦住了,原来还有账没结呢。
将近一万五千块的消费,两人心都滴血了。
郑丽回去的路上一个劲骂骂咧咧,郝东心有余悸说道,那个秦天一看就不好惹,媳妇,咱们还是不要招惹秦天,不要想着报复周云朵了。
郑丽也结结实实打了个冷战。
自己两人苦心孤诣安排好的计划,尚且都被秦天轻易破坏,那个秦天压根就不是什么土包子,跟秦天作对只怕下一次两人还会倒霉。
想到这儿,郑丽只好绝了报复的心思,也没脸联系周云朵,今后即便见着了周云朵,只怕也得低着头匆匆躲着走。
……
秦天坐着周云朵的车,进了江筑小区,然后秦天就注意到周云朵开始患得患失,不停地望着前面。
“怎么,云朵,担心被老校长看到?”
秦天不提这个还好,提到了周云朵就来气。
“让你下车你有赖着不走,出事了都怪你!”周云朵没好气道。
不过这一次运气不错,老校长没出来溜达,周云朵瞅清楚了之后,将车停好,催着秦天下车。
“云朵,你买了新衣服,快回家试试啊,穿出来让我看看呗。”
秦天打趣道。
周云朵懒得搭理,径直将车开进了车库,提着几个手袋上了楼。
下午四点多,秦天在商场买的大电视机才送到家,新电视看起来感觉就是好,秦天在晚上几乎看了半晚上的电视。
而与此同时,江城的东河家府邸,几十栋独排别墅组成的豪华建筑群,其中一座并不怎么起眼的别墅内,东河华正在客厅听着两个手下的汇报。
东河家族作为江城的三大最顶级势力之一,其族人居住在一个地方,就是这几十栋的别墅,这儿警卫森严,但能够进去里面的人,无不会为东河家族的富有而惊叹。
这儿喷泉,私人游泳池随处可见,环境好到爆,甚至还有一个高尔夫球场在里面!
东河家族的生意,跟博彩有关,跟江家和凌家相比,东河家族在富有程度上,甚至不输于势力最强的江家。
东河华朝手下问道:“打探到什么情况没有?”
一个手下恭恭敬敬回答道:“华少,我们打探清楚了,秦天每天早上基本上都会去小区不远的街上吃粉或者面。”
“他固定吃早饭的就那几个地方,那几家粉店的老板都认识他,我们很容易就打听到了。”
另一个手下补充道。
东河华连着两天阴沉的脸,这才有了笑意,一个针对秦天的计划很快在脑海中成形。
让两人下去后,东河华拨通了一个死党的电话。
“陈留,帮哥办件事。”
东河华在电话中喊道。
陈留是扶蓉区通泰街道派出所的一个民警,老爹在这家派出所当副所长,所以陈留别看是普通民警,在通泰街道这一块,却名气挺大,收保护费啊,和经商的关系不一般等,反正挺嚣张的,没这小子不敢干的事。
东河华将计划跟陈留说了一遍。
“没问题华哥,明天早上七点来钟是吧,看我的,保管将他关进局子里!”
陈留大大咧咧答应道。
东河华这才放心,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秦天,你他玛敢打我,老子就是不动用家族的关系,也能照样搞残你!”
东河华恶狠狠发泄着。
这一天多工夫,他念念不忘报复秦天,只不过回到东河家族后,他爷爷,也就是家族的三长老,正好外出办事,没在家族中,所以想请爷爷出面教训秦天的心思,只能暂时放下。
他老爸跟他差不多,都不是武者,常年在澳门负责部分博彩生意,这事老爸插不上手,他又是家族的旁系,就算挂着华少的名头,可也命令不动家族的武者,何况秦天只怕不是后天初期武者,想要用武者打残秦天,估计还得是后天中期以上的武者才成。
于是他就想到了借助陈留之手,教训秦天的方法。
这方法在他看来同样有效。
秦天就算再牛逼,进了局子里,还轮得到秦天嚣张么?哼!
……
第二天早上,秦天在公园练了一个多小时的龙象锻体术后,边走边让凉风吹干了身上的汗,径直走向了一家粉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