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听懂了鸭舌帽的道理后,亦是轻轻一笑,是啊,以前的自己的确只是一台机器,从小到大的路线都是老头子规划好了的,就像现在华夏的学生们一样,22岁之前,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读书,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都是被父母安排好了的。
人生永远在一条轨迹上行走,就算有独立的思想,也会被世俗或者社会封闭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想起来,这真是一种悲哀……
思路豁然开朗,心情通畅后王宇还是抬起一脚踢在了鸭舌帽的屁股上:“你喜欢我啊?滚开,老子不搞基,就算要搞基老子也不选你,你也不看看你那口洁白的大黄牙。”
接着,王宇推开了探监室的大门,阳光一拥而入,洒在王宇的身上,无比温暖;沐浴在阳光之中,王宇心情一片大好,自己何必再纠结呢?!
这复仇的事儿,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像鸭舌帽这奇葩说的一样,人生就特么这么短,何必让不畅快的事情拘束自己?
虽然屁股隐隐作痛,可鸭舌帽还是咧嘴屁颠屁颠地朝着王宇追了出去。
一些人有了心结,想要自己解开的话,会花相当漫长的时间,可多了一位真心实意的朋友就不一样了,他们为了你好,明知说出来的话会影响到你们之间的友谊,也会直言不讳。
次日天还未亮时,闹市区店面的门口睡着几位流浪汉,微风拂过,一个激灵将几人纷纷冷醒,他们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这才醒悟过来,冬天已经来了。
天气转入了初冬,华城市特别冷,纵使是阳光明媚也不列外,海面上吹来的大风噬人心骨,就算穿着厚厚的大衣、羽绒服,这种湿冷也是无孔不入,街道上的行人们原本走得好好的,一阵微风拂过,行人们都忍不住双腿打颤。
若是在街上看见一位还穿着薄丝袜、只顾风度的女人的话,那估计连上了年纪的老大爷都会称其为“真真的猛士!”
鲁迅先生过去说: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那句话放在今天显然是不合适的,真正的猛士敢于大冬天穿着薄丝袜吸人眼球,真正的猛士敢于在无数噫声、嘘声中临危不乱!
可纵使是如此湿冷,也不影响华城街道上高得可怕的人口密度,无数的人们争破头皮都想挤入这座风险与商机并存的繁华大都市,好吧,这些人们还有一个雅称,探险家!
……
今儿个是李父出院的日子,虽然李氏集团已然不复存在,可李父的派头却一点儿也亚于全盛时期,他还没出院,浩浩荡荡的车队就已然在医院门口待命,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保镖们落错有致。
在大小姐李诗儿的陪伴下,大病初愈的李父裹在黑色长风衣中,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医院的门口空旷、凄凉,狂风拂过,李父用力地合拢了一下风衣的领子。
见到父亲有些佝偻的身躯时,李诗儿俏脸上写满了心疼……继一代枭雄钟致豪锒铛入狱之后,被称为翘楚的李父一身的雄心壮志也消退了大半。
有些人冥冥之中就是天敌,譬如钟致豪、李父,他们可谓是这个时代的一时瑜亮,李父满意地拍了拍女儿的后背,自己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不仅有一位杰出、能干的女儿,嘿嘿,还有一位便宜女婿,多好……
干脆自己以后也就退居二线得了,没事儿就晒晒太阳、玩玩泥巴,栽栽花、种种树、溜溜狗。
在保镖们的迎接下,李父环视了一圈华城市繁华的街道,心中嘘唏不已,自己在这座城市拼搏了半生,现在也算是善终了;城市还是那座城市,可却已经物是人非,偌大的华城,试问谁又能主宰沉浮呢?
“爸爸,回家吧……”
李诗儿十分理解父亲此时的心情,可她却是一位不善于表达的人,她想要用行动证明给父亲看,他没做到的事儿,女儿一定能做到!
看着女儿坚定无比的眼神后,李父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便是跟随着一众保镖们挤入了拥堵的车流中。
这是一种传承,李氏集团从来没有上市,李父为此也蛰伏了很多年,他是没有机会做到了,这个希望也只能寄托在女儿的身上了!
按道理来说,李伯作为李父身边的第一高手,老板出院时,他也应该来迎接一下嘛,可事实就是,李伯一大早的就被王宇堵在了他家门口。
李伯住在一个类似于四合院的宅子中,平日里,宅子中只有李伯一人,虽然冷清了一点儿,但也不愧为一个清净之地,初冬梅花绽放之后,也为庭院增色了不少,不仅如此,庭院中还有一个石质棋桌。
依旧是一袭青色长衫的李伯刚合上里屋的房门后,随即是发现王宇站在了自己的庭院中。
其实说到底王宇也真够苦逼的,一大清早的,就从龙晓凤和小萝莉王晗的被子中爬了出来,冬天嘛,三人当然也要挤一挤咯,可王宇还没来得及享受,就突然想起今儿个是李父出院的日子了。
“王先生,你这是?”
王宇面无表情的脸庞,让李伯疑惑不已,为何他会出现在这儿?是敌是友?
既然李伯都先开口发问了,王宇也不想扭捏,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询问一下,李伯你是从什么时候跟随李老板的?”
李伯稍作思索了一下,就回答了:“快三十年了吧,我也不怎么记得了……”
三十年?!王宇喜出望外,之前他调查这件事时,一直都是用自己的年龄作为基准点,照李伯这么说,他认识李父的时间比钟致豪还多好几年呢,知道的情况肯定也比钟致豪多。
王宇努力地压抑住悸动的心情,看来自己这次堵对人了!
“当时李先生是别人的家仆,你知道吗?”王宇继续询问道。
李伯脸上的诧异一闪即逝,不过他接着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