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二章夏长的担忧!
面对林画音颇为强硬地质问,萧正突然愣住了。
他本以为,蓝心那边会比较难沟通。反倒是林画音这边,这个冷口冷面的女人,一定会和以往一样,什么也不问,只留下一句早去早回。
一时间,萧正有些发懵。
就这样,二人四目相对,沉默了起来。
良久之后,萧正忽然裂开嘴,紧紧握住林画音的手心:“常有人说老婆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却不这么认为。”
“嗯?”老林微微眯起眸子。唇角微翘。
“我这个人比较害羞,手足没了,大不了当个米虫。找三五个丫鬟日夜伺候。可要衣服没了。我一定会浑身难受,不知如何是好。”
萧正笑了笑,蜻蜓点水的在林画音红唇上亲吻了一口:“我选媳妇,不要兄弟。”
老林被萧正亲吻着,却伸手在萧正腰间轻轻掐了一把:“什么时候学会油腔滑调了?”
“心里话。”萧正捋了捋林画音额前的青丝,柔声道。“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我不能凡事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虑。那对你不公平。”
“知道不公平还跑来问我?知道不公平,还屁颠颠以为我会满口答应?”林画音抬起手,轻轻点了一下萧正的额头。“真以为我这么好说话?”
萧正紧紧握住老林的手心,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听你的。”
林画音闻言,平淡的美眸中却渐渐泛起了一缕不易察觉的柔情。她轻轻搂住萧正的脖子,一如既往道:“早去早回。”
……
下楼的时候,安少正骑在夏长雪白的脖颈上呼天抢地。高呼众爱卿平生。玩的不亦乐乎。
见萧正下来,安少一拍夏长的脑门,喝道:“去我老爹那!”
夏长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有拒绝高高在上的安少。两步飞奔至萧正面前,却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萧正一眼:“有事儿?”
萧正笑了笑,却抬手拭擦掉安少嘴角的零食碎末。叮嘱道:“少吃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嗯呐。”安少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夏长。“是夏姐姐让我吃的。”
夏长翻了个白眼,没搭理这个小怪物。不到两岁就学会栽赃陷害,可真有本事。
萧正笑了笑,让安少从夏长脖颈上下来,并一脸严肃的警告安少,以后不许骑别人的脖子。除了萧正。
“那多没劲。”安少有点不乐意。
他可舍不得天天骑老爹的脖子。虽然老爹的脖子骑起来比夏长更舒服。
萧正瞪了安少一眼。后者立马缴械投降:“知道啦!”
萧正恢复了笑容,拉着安少的手去外面散步。夏长也是跟了出去。有些好奇问道:“萧正,你要出去一段时间吗?”
萧正莞尔一笑,反问道:“你倒是挺会看人心。”
“是要去——报复天门?”夏长继续追问道。
萧正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停下了脚步:“你怎么知道?”
心中却是暗忖:难不成夏长留在萧家,是为秋收通风报信的?
若是如此——萧正不介意辣手摧花!也将重新审视对秋收的定位。
夏长似乎早就得到过嘱咐,忙解释道:“我不是来打听你的行踪。只是——秋收师姐让我提醒你。天门,没那么好对付。”
萧正眼中的警惕之心稍稍减弱,却也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他拍了拍安少的脑袋,说道:“去找蒂娜阿姨。”
“好嘞!”
安少看起来很欢脱,实则小脸上写满了抗拒。
他和蒂娜之间的关系,可不像夏长那么融洽。甚至于,比在他老妈林画音身边,更为拘谨。
在安少心中,蒂娜阿姨根本就是一个女魔头般的存在。
所以在他主动跳进蒂娜阿姨的怀中之后,竟是纹丝不动地耷拉着脑袋,眺望在远处窃窃私语的老爹二人。
“蒂娜阿姨。你说我老爹在和夏姐姐聊什么呢?”安少歪着脑袋,主动与蒂娜找话题。
蒂娜冷冰冰道:“不该问的别问。”
“哦。”安少颇为委屈地扁了扁嘴。
可过了半天,他又十分好奇道:“蒂娜阿姨,你不喜欢我吗?”
这是安少从出生以来,头一次问这样一个问题。
在他有意识以来,所有人都对他好的不得了。就连夏长这种刁蛮少女,也很快与他打成一片。并处处迁就他。可唯独蒂娜,由始至终都保持着相对的冷淡。也从不主动与他攀谈。
面对安少眼巴巴的提出这个疑问。蒂娜那万年不变的冷漠脸庞终于松动了。她微微抬眸,望向安少:“喜欢。”
安少得意的笑了。很大胆的抱住蒂娜阿姨的脑袋,然后狠狠地亲了一口。
蒂娜的嘴角,亦是微微牵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似笑非笑,并不好看。
远处。萧正却是从夏长口中得到了一个并不理想的答案。
“秋收师姐的确曾经培养过天门中人。但她并非天门领袖。”夏长故作高深道。“天门的领袖,是师傅的另一个义子。一个和赵无极在一起,文武双全的厉害人物。”
“谁是文,谁是武?”萧正皱眉问道。
夏长闻言,却是没好气道:“赵无极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斯文得体。文的当然是他啦。”
这么说来,天门的领袖,更是一个异常恐怖的存在?
“秋收师姐让我提醒萧老板。这一战,会很难打,会打的很辛苦。希望你保重。”夏长说罢,便离开了。
心中却是很委屈。
我明明是来向你通风报信的,你却反过来怀疑我的初衷。
哼。早知道求秋收师姐把自己领回家了!至少还有个贴心人。
可转念一想,秋收师姐的所作所为,完全违背了赵家利益。
师傅——会不会惩罚她?
夏长心中微微叹息,却又很快忘却了这些令人心烦的事儿。
因为他知道,师傅就这么一个女儿。就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就算师傅惩罚全世界,恐怕也不会惩罚秋收师姐吧?
可转念一想,夏长却猛然打了个寒颤。
师傅——真的有那么好的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