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四章：专长挖坑
接下来的几天，对梦想塔的几个开发商来说，简直是噩梦一般。
他们先是找到了几家比较强的商业软件公司，让他们帮助开发“梦想塔”适配的控制系统。
在他们看来，梦想塔不过是一座塔而已，它能多复杂？
拿到商业软件公司的报价之后，他们傻掉了，竟然没有一家商业软件公司的报价，低于10亿美元！
而且，开发周期更是以五年记！
“梦想塔是一座太复杂的系统，甚至可以说是我们所见过的最复杂精密的系统之一，即便是这种报价，我们也很难完成，如果要签协议的话，我们无法接受任何形式的时间限制。”这是甲骨文的一位工程师对开发商们说的话，“如果不能接受这个条件，就算是你们愿意拿出10亿美元，也请恕我们没有能力完成这项任务。”
看这些人不理解，这位工程师道：“10亿美元的报价确实太夸张，但想要编写这座塔的控制系统，我们要调集最精锐的力量，从头开始学习甚至重新发明一种语言来控制梦想塔。而开发这样一个控制系统的难度，已经足以媲美我们开发一款主流商业软件了。考虑到我们浪费的人力物力和边际成本，10亿美元并不少。”
想想把，如果微软或者甲骨文，本来可以开发出来一款全新的系统，而他们却将这笔投资和人力物力投入到了梦想塔里，耽搁了新系统的开发，他们本身将会损失多少钱？这就是所谓的边际成本了。
虽然依然不明白一座塔为什么会那么复杂，需要消耗最优秀人才五年时间，但是开发商们最终还是乖乖拿出来了7亿美元，交给了“懒神代码”。
“懒神代码”的小伙伴们干活特别利落，过了不到半小时，修改好的代码就发到了开发商的手中。
开发商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这么点东西，7亿美元？
拿到了梦想塔的控制程序，开发商们终于可以试验设计新的梦想之家了。
当别墅型的梦想之家终于可以自由地在梦想塔上来回移动时，几个开发商几乎要抱头痛哭了。
把梦想之家挂接到梦想塔上，实验性运转了没有一个小时，开发商们又遇到了一个问题。
断电了。
工程师们前来哭诉：“boss，这梦想塔实在是太耗电了，我们的输电线路完全负担不起，电网那边说梦想塔的能耗已经影响了城里的供电，所以掐断了我们的线路……”
开发商们目瞪口呆，只能再找人咨询，这次给他回答的是懒神亚飞的工程师：“哦，我们的梦想之家，完全是由金属氢和特种打印材料制造成的，本身非常坚固，却又非常轻便，我看你们是第三方加工厂加工的，他们使用的材料是钢材吧，密度太高了，梦想塔很多地方使用的都是磁力吸附，重量增加，能耗也指数级增长。”
“那怎么办？”
工程师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梦想塔的开发商们最终只能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支付万可设计室的8.5亿设计费，终于成功转正，拿到了“梦想之家”的认证，全部交由懒神亚飞生产，不过懒神亚飞对这些别墅型梦想之家的要价……真的是非常高。
开发商们也只能捏鼻子忍了。
但接下来，他们又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们的梦想之家虽然可以和梦想塔挂接，却无法无缝控制，将梦想之家和梦想塔连接成一个整体，房子是房子，塔是塔，并没有连接成一个智能的整体。
开发商们又去咨询“懒神代码”，得到的回答是：“我们的程序只是控制梦想塔，但梦想之家的智能性，完全是由懒神系的智能平台完成的。懒神系的智能平台目前资源匮乏，恐怕无力承担更多的服务……唔，我建议你咨询一下懒生活的铁总。”
憨厚的铁总表示，懒生活的服务压力很大，资源不多，如果一定要享受的话……交点服务费吧。
“多少？”开发商已经麻木了。
这时候，正好是晚上11点50了，铁蛋歪歪脑袋，道：“那就1150吧……”
“llion？”开发商那边都已经学乖了。
“你说呢？”铁蛋反问。
“好。”
“每年。”老实人砍人更狠。
卧槽！
挂了电话，开发商们开始心中默念：“我有300亿，300亿……”
目前为止，梦想塔的15亿建设费用，懒神代码的7亿控制程序，万可设计室的8.5亿设计和授权费用，再加上11.5亿的“懒生活”服务费……
已经支出了42亿美元了。
开发商们只能这样麻痹自己：“梦想塔我能赚300亿，我还有二百五十多亿可赚呢……冷静，冷静！”
但这远远还不是全部。
开弓没有回头箭，自从他们投入了第一笔15亿美元之后，就没有回头路了。
拿到了懒生活的使用权之后，他们又从“懒神超算”购买了一台超算，作为“梦想塔”的控制中枢，因为原本的梦想塔运转起来总是慢悠悠的，像是老太太……
又花了一笔又一笔的钱，解决了突如其来的各种问题之后，梦想塔的开发商们发现，就算是按照最乐观的预计，他们顶多也只是能够小赚一笔，之前所想的大赚特赚，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当开发商们再次在美国见到了前来处理地球抛石机一些事务性问题的秦亚飞时，恨不得对他饱以老拳。
想当初，秦亚飞那么好心地帮他们制造了梦想塔，是不是早就已经想到了今天了？
这座梦想塔，懒神亚飞基本上是成本价制造出来了，但是后续的“梦想之家”，还得走他们的生产线，而且要价可一点也不低。
再然后，一连串的流水线作业，差点把这些开发商的底裤都赚走了。
这套商业模式，之前他们也玩的贼溜啊，怎么轮到他们自己，就那么难受呢？
开发商们哭诉：“秦总啊，您可真是会挖坑啊！”
秦亚飞丝毫不以为耻，微笑道：“我就是做建筑行业的啊，挖坑这种事，也算是我们的专长了。”
看着云淡风轻的秦亚飞，开发商们欲哭无泪，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找错了合作对象，眼前这个男人，可是把地球抛石机计划硬生生从美国口中抢走，然后在全世界推广出来，真正把它变成一个可行方案，几乎一手缔造了人类冲向星辰大海的大牛。
这样的人，不会赚钱，可能吗？
“坑我们这下，应该不会再有了吧……”开发商们带着哀求地看着秦亚飞，想要他一句保证。
“你们放心吧，我们懒神系啊，没有最坑，只有更坑，坑的日子，还长着呢，坑着坑着，你就习惯了。”秦亚飞真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