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妹子辣,辣妹子辣~~~
辣妹子从小辣不怕~
辣妹子长大不怕辣~
辣妹子嫁人怕不辣~
吊一串辣椒碰嘴巴~~~”
听着电视机里的红衣女歌手,一曲辣妹子唱出来,真是喜气洋洋,活力四射,宋英祖的歌声更是犹如百灵鸟一般,轻灵跃动,声音高亢却不刺耳,嘹亮而婉转,真是令人听着心旷神怡。
华夏观众原本都对这场不抱什么希望了,此刻却都是听得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了。
“这是什么歌~?这真不是诗曲啊~但是怎么这么好听~~”
“哇……太好听了~跟百灵鸟似的”
“妈呀~我从来没听过有人这么唱歌~”
如果说刚才多明戈的歌声犹如低沉的洪钟嗡鸣,那宋英祖的歌声就好像随着林间清风的鸟鸣,掠过清晨的树叶上的露珠,从远处飘来一般沁入人们心扉。
这给所有人带来一种巨大的惊喜感。
因为每个人都以为苏怀会带来诗曲那种,用华丽辞藻的歌曲,却没料到这首华夏传统歌曲,竟然是“声情多而词情少~~~”的歌声。
就“辣妹子,不怕辣”这简单一句话,就化为了“辣不怕”“怕不辣”“不怕辣”三组不同排列,却是词义相同的巧妙结构。
三个字转化一下顺序,却还是同样的意思,把汉字的巧妙展现得淋漓尽致。
更绝妙的是,这就这几字,在音区都非常高极为狭窄的情况下,宋英祖的嗓音竟然轻柔舞动,令人难以置信地,唱出了几个截然不同的韵味!
这情况,就好像是看到一名高明芭蕾舞者,用双脚在一张邮票翩翩起舞一般……
别说是普通的欧美观众听着都是惊艳得头皮发麻了,就连猫王,多明戈,帕瓦罗蒂这些人嘴巴都已经合不拢了,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唱法!?
帕瓦罗蒂更是瞪大了眼睛,心里震动无比,按照常理来说,任何演唱的发声方法,想要声音洪亮,能传得远,又保持优美持久,就必须放在胸腔和腹腔的共鸣上。
所以歌剧演唱者都有一个大肚子和厚实的身板来做共鸣,可这位华夏女歌手,却不是这样的,她仅仅用,头部,舌头,喉咙,鼻腔的共鸣,就达到了音色明亮,却不单薄的效果。
更神奇的是,她还利用高音和假音结合,发出了一种极具穿透力,而且听起来有轻盈灵巧,圆润动听的声音来……
这情况,就好像他们歌剧演唱者在呼哧呼哧的一步步往山上爬,旁边林中小鸟,扑腾两下翅膀就同样到了和他们一样的山顶高度。
他们用的傻力气,而华夏歌手用的却是“技”~~
现场观众完全沉浸在宋英祖那神奇的唱法中,有些人甚至随着歌声,跟着一起耸起肩膀来。
“辣出汗来汗也辣呀汗也辣~
辣出泪来泪也辣呀泪也辣~
辣出火来火也辣呀火也辣~
辣出歌来歌也辣歌也辣~
辣妹子辣~辣妹子辣~~”
明明是简单无比的歌词,音调也几乎没有变化,好像是一声声吆呼似的,一直在高音区来回,翻来覆去的唱。
众人却宛如在歌声中,亲眼看到一个背着山篓的小姑娘,在山清水秀的景致中轻盈跳跃,那清脆,甜美的歌声,在山谷林间回荡,令人陶醉与这种自然之美的情景之中。
听着歌声响彻全场,现场欧美观众都露出痴迷的表情,帕瓦罗蒂也是皱眉思索起来,猫王则是用耳麦小声询问导播间:
“怎么回事?那个华夏女歌手的麦克风调了音量吗?这么会这么大声?”
这次是四台联合导播,新欧国际频道的工作人员也导播室里,华夏人搞什么小伎俩是瞒不过去的。
可耳麦传来的答案,却令猫王更加意外:“没有调大音量,还是只有三分一,刚才华夏的导播嫌播出音量太大,盖过伴奏,还把音量调小了百分之五……”
“这怎么可能……?”猫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望向台上宋英祖,和旁边帕瓦罗蒂的都露出同样的惊疑神情。
苏怀在旁边欣赏他们这个样子,心里也不由暗道:
“这次让你们长张见识,你们那歌剧不过是在小小歌剧院中锻造出来的技法,可我们华夏的民间山歌,可是大山中锤炼出的声音,论声音嘹亮,穿透,可不输给歌剧半分。”
宋英祖一曲俏皮灵动,热情如火的《辣妹子》唱完,全场竟然赫然无声,就连主持人都愣了两秒,她有些尴尬鞠躬谢幕,还以为自己唱得不好呢,却就听到台下突然有人吼了一声:
“普拉布~~~!!!”然后就看有一个白人站起来,疯狂的鼓掌,现场才猛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来!
掌声之热烈,远超之前多明戈的那首《斗牛士之歌》,这不是说多明戈的歌剧很差,而是《斗牛士之歌》是歌剧的传世名曲,很多人都听过很多遍了。
而这《辣妹子》这种山歌却是完全崭新形式的,从唱法到曲风,都完全是颠覆式的,这种崭新艺术的冲击力令所有人,都感到激动,兴奋,甚至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此时就连刚刚才很轻松的新欧主持人马丁,语气都有些凝重了:
“太令人惊讶了……华夏队的歌手唱出一种全新的唱法,我实在是无法形容,让我们让两队队长来说说感想吧。”
此时两队队长再度上台,帕瓦罗蒂却是若有所思,要不是猫王提醒,他都没发觉该上台了,猫王沉声道:
“帕老师,传统音乐我可解说说不了,还是你来吧……”你老人家刚才炫耀了半天,现在该你上去,你可别怂了。
帕瓦罗蒂这才恍然反应过来,赶紧振作精神上台,主持人马丁问道:“帕老师,你觉得刚才东方队,那首《辣妹子》表演得如何……”
帕瓦罗蒂听着大肚子,说话有些结巴道:“这个……”却是望向苏怀问道:
“苏先生,这个《辣妹子》的唱法非常奇特,我游历世界各地,亚洲,非洲的音乐都有涉猎,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唱法,这声音技巧之轻盈,呼吸转换之微妙,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我一直没看到她换气,可这真的是华夏传统音乐的一种吗?苏先生能给观众们讲解一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