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套衣服,从休息室走出来,到了二楼的看台上,左建雄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去看过查桑。
不过这家伙先是取消担保人的事情,让康妮回国;接着又请泰拳高手来对付我,这已经暴露出来他的报复心,虽然他依然不肯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已经有了一些怒气,冲到了左建雄的身边,尽量压下心头的怒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道:“左先生,看来你又失败了一次,下次可得请一个更厉害的高手,免得送钱给我啊。”
“一点输赢而已,不劳李先生挂念了。”左建雄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其实我也不想挂念你的,但你非要让我挂念,左先生可得悠着点,别乱出去,免得出意外。”我冷声道。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如果他非得逼着我出手的话,那我肯定会如他的意。
这次算是警告他而已。
“我说过了,康妮的事情跟我无关,至于查桑,呵……这是地下拳击馆安排的赛事,我只是参赛方。带着拳击手出了报名费耳语,如果李先生觉得不公平,大可以找庄家算账去。”左建雄倒是没有任何忌惮之意。
“很公平,如果没有你们的暗箱操作,我就不能碰到像样的敌人了,这样怎么增加我的实力?还是感谢你大老远从泰国请一个高手来跟我切磋,我这人有恩就说感谢。”我嘴角扯了扯。
他脸色这次难看起来,端起杯中的酒水,猛地喝了一口,视线就看向一楼擂台上去了。
“如果左先生不想成为我的敌人的话,那最好还是让韩玉山继续做康妮的担保人,这对谁都好。如果左先生非要想跟我成为敌人,那我接着,也奉陪到底。”撂下这句话,我转身就走,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戴正初还不想这么快回去,他说得看看另外的高手战斗,既然他还不想回,我也没说什么,就算我和俞影离开,别人也不会对付他的,毕竟他对郑保这些人,并不认识,也没有什么仇恨,加上他本身的实力也强,我不需要担心他的安危。
走出夜总会后,我有另外的人在门口开着路虎车等着,张增洲大哥安排的,公司的正式安保人员,没有案底,很清白的底子,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情,就算自卫过当,我们公司的的律师也可以为他们辩护,比没有案底的人肯定是强很多。
而且,他们都是张增洲招牌进来的退伍军人,实力和素质肯定也比一般的小弟强,这样的正式员工在安保也不多,以后再慢慢发展了。
俞影看到我安排了自己的人,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也不打招呼就离开了。她知道我开始不相信她了,不过我们之间的合作,本来都不怎么牢靠,以前都防着她,现在防着她也没什么奇怪的。
等她离开,我也上了车子,司机开车,直接回思明区,一路上。倒是没有出现什么状况。最后回到出租屋,我一个人上楼,去了房间拿了一些药酒之后,又跑到另外公司四楼,温玲玉都已经躺在床上了,对于我突然到来,她挺诧异的。还以为我想对她做什么。
然而,我还真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去洗了一个热水澡后,爬在床边,让她帮我擦擦药酒。跟查桑对碰那么多回合,胸口还是其次,而手臂手肘,小腿,膝盖,这些地方就好像已经断裂一样,都快失去知觉了。
横练,横练,字面意思就可以解释为蛮横的付出一部分身体代价,用更快的时间练出效果。其实这些横练的人,身体早就伤了。而想长久练习,达到延年益寿的功效,这得文武兼修。至于横练,除非特别需要,不然一般人都不会去选择。
我趴在床上,等了一会。温玲玉压根就没动静,我就艰难的撑起身体扫了她一眼。
“你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帮你擦药酒?”温玲玉问道。
“不然呢?”我反问道。
温玲玉耸耸肩,放下了手里的书籍,坐过来,帮我擦药酒,她小手柔软。娇躯坐在我的身上,轻轻按压着,我一阵心猿意马,倒是忘却了不少疼痛感。
她问我手底下不是有那么多小弟么,还需要老大亲自动手?我说有些事情,如果当大哥的能动手就解决了,何必让小弟出手呢?这和小弟出手就解决了。何必让大哥动手是一个道理。
但不同的是,这得看是什么事情。比如对付郑保,我想亲自动手去解决,绝对不会让小弟动手。
“真可怜,其他大佬都是左拥右抱,你擦个药酒都得跑到别人这里来求人帮忙,万一我不答应呢?”温玲玉继续感慨道。
“不答应就自己擦呗。还能用枪逼着你干不成?”我我无奈回道。
“上次你可是拿两把枪威胁我。”温玲玉故意在摁压重了一点,让我疼的倒吸了口凉气,她这可是公报私仇啊。我上次两把枪都没开过呢,也谈不上威胁她做事。
等她把后背擦的差不多了,我就坐直了身体,手肘和手臂,被撞的太惨烈,恐怕好几天都难以恢复了。她帮我擦药的时候,晃动着身体,那绸缎连体裙内的风光若隐若现,白里透着红的肌肤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捏出水,我吞了吞口水,赶紧偏过头去。
温玲玉发现了,笑着说现在她可以任我摆布。
今天……还真不行,我现在擦完药酒,只想趴在床上睡一大觉,真没有什么力气了,除非她在上面差不多。
“要还是不要?”温玲玉嘴角高高翘起,一脸促狭笑容。
“要的话怎样,不要又怎样?”我反问道。
“这个嘛……”她假装很认真的想了想。继续道:“给了你的话,我明天就收拾东西离开,我就算还清债务了。不要的话,我就继续留在这里,做个副总经理,看看你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万一哪天我喜欢上你了。给了你,恐怕也不会再离开,这就看你有多大的魅力了。”
“这样说来,好像我得继续忍一忍,用我的人格魅力去征服你,让你心甘情愿的给我是吧?”
“对。”
“睡觉!”我直接倒在了床上。
“喂,这是我的床。”
“呼呼……”回应她的是我的呼噜声,其实我也没有睡熟,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等待了将近半个小时,她关掉灯,躺在另外半边床上,我才真正睡过去。
她说的对,如果想要征服一个女人,那要她心甘情愿更好,而不是威逼利诱。
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温玲玉早已起床了,另外一边的余温都已经消散,因为我睡的比较沉,醒的比较晚,已经将近十点,这说明昨晚那一战确实让我筋疲力尽。
温玲玉肯定是已经上班去了,看我睡的那么沉,并没有选择叫醒我。在床上懒床了几分钟,我爬了起来,手肘,小腿,大腿,这三个地方依然还是很闷痛的。完全使不上力。去浴室洗了一把脸,我才下楼去,温玲玉确实已经在财务室里面工作了,穿着职业装,显得精神抖擞,干练果断。
张增洲大哥看到我这一副萎靡的样子,笑着打趣说是不是昨晚操劳过度,导致筋疲力尽,甚至还语重心长的叮嘱说年轻人要懂得节制一点,不然到岁数大一些的时候,就有心无力了,这是一个长久的“活计”。
我没想到他开起玩笑来也这么一本正经,平日里难道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就笑着说要是在女人身上操劳过度的话,那除非得来三个,我这身体可是杠杠滴,战到通天亮差不多。
张大哥顿时一脸黑线。
“其实是昨晚跟一个泰拳高手打了一架,如果不是我会擒拿,恐怕这次得惨败在那个家伙的手上。”我正色道。
“泰拳凶悍霸道,抗击打能力极其出色,你干嘛惹这样的人?”
“为了增强实战能力,我就去参加了地下黑拳拳击赛。”我如实回道。张大哥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参加了这个赛事呢。
“这可是去拼命,你太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了。”张大哥语气凝重的回道。
“欧振海大哥以前说过,只有在真正的战场上才最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男人,只有在生与死的险境中,才能更大程度的激发自己的潜力。”我坚毅回道。
“如果死了,那什么都不是了。”张增洲突然撂下这句话,转身就去了办公室。
看着他把微微佝偻着的背影。我怔了怔,他还是没有从以前的事情中走出来,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刚才就不应该提起欧振海的,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下楼去吃饭去了。
吃完饭,我又回到公司,就待在财务室,看看温玲玉整理的财务报表,一整天哪儿都没去。也没去三楼的训练室练过力量,戴正初没有来,我还担心他昨晚出事,没能从地下拳击馆出来呢,就打了一个电话给他,他说昨晚看完别人的拳击赛后就离开了,今天去拜访在厦门的几个朋友,本来他想叫上我的,但他知道我昨晚跟查桑打完后肯定不好受,就没有打电话叫上我。
因为他拜访的人,是一些武术世家,传承了好几代的家族,这样的人不多,平常不显山不漏水,站在面前,都不知道他们是高手。也只有本身是武术世家的子弟或许才能知道各地的高手情况,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圈子,都是为数不多还传承下来的武术家族,当然会有不少沟通和联络。
当然,那些完全隐于市的人同样也有。而且也不少,既然他们都不想惹什么麻烦,那别人肯定也不会去找他们。戴正初拜访的,也是认识的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交流切磋。
我这次倒是失去了这么一个机会,那就得尽量养好伤,下次有机会的话,让再戴正初帮我引荐一二,我学的是格斗、擒拿,似乎和中华武术格格不入,但其实我更着迷的是博大精深的中华武术,就如同中国的历史文化一样,接触到了,就会让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休息了两天,手臂虽然依然酸痛,但好像也能动弹一些,杨秀英带着温秋梦也来到了厦门,本来我暂时不打算去见她们,因为她们需要一点私人空间,好好谈一谈,不过到了厦门后,温秋梦在杨秀英面前主动提到了我,似乎知道我在厦大读书,想见见我。
我想了想,确实好些日子没看到过她了,终究是勇叔的亲生女儿啊,再怎么混账,我也不可能不见,最后答应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