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夫人离开,我马上找到徐立,问他那些兄弟有没有行动,他打电话过去问了一下,说还没有呢。
既然没有,我说那取消这次的行动,兄弟们该玩继续玩。
徐立疑惑的问怎么不给周家一点教训了呢?
我说周夫人都登门道歉了,而且那么有诚意,还能怎么办?其实我知道作为一个母亲是真不容易,而且我相信周夫人也是在替我考虑,只是她没说出来而已。
和周家对着干,我能让他们吃点亏,他们报复起来,我也不好过。再则,周夫人都那样说了。只能继续给她一个面子。
如果她能把药材全部买回来,这也省去了我们最大的麻烦,因为现在我们拿到一些赔偿,也不怎么好买药材了,都买了那么多。梅家早已发觉,各个地方的中医协会估计都不会再卖这些药材给我们,那耽误的就是我们整个益生坊的运营。
但要是周夫人出面,不可能买不到吧?他们周家和蒋家在世界各地都有关系网,我们跟他们没法比。现在主要还是弄到药材当紧。
我都这样说了,徐立心里对周家还有不快,但他也不反驳我什么。其实在他心底,就觉得不应该这么轻松放过周展鹏。
我心里也有不快,但我还担心另外的事情。比如刘正文、老齐和老刘的死,三个人死了,刘正文的死是张时东队长在负责调查,老齐和老刘的死也被老鬼给掩盖下去了,其实都不怎么保险。
要是周家通过家族的关系。对市局施压,让市局彻查这三人的死因,追查凶手,我难免不会被牵扯进去,能不闹翻,和平的解决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等过一段时间,这三人的死的风波彻底消散下去,那我就不担心了。
过了两天时间,从厦门过来的那些兄弟也陆续回去了,当然,留下了八个兄弟看管仓库。
而华胜保安公司的老总魏远明这家伙也没有耍什么心计,老老实实的派人送来了一百万的支票,这一百万不多,因为为了这次的事情,我花费也巨大,让四十个兄弟过来,每个人给五万,就是两百万了。
另外还给了张时东一百万,赚一百万。花出去三百万,亏欠两百万啊。我本来是打算让周家出一点血的,但周力盛咄咄逼人,想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那我自然不会接受这样的钱。这种钱不要也罢。
不过好在周夫人的动作挺快的,继续等了两天时间,她居然就买齐了药材,派人亲自开着大货车,送到了仓库门口。还打电话让我过去验收。
我让徐立过去接货,他过去后,把货卸了下来,还说周夫人买的药材,是我们烧掉的两倍,也就是多买了一份。
周夫人做事确实让人敬佩。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到此结束了,我和周家也没有谁欠谁的。
然而,当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我也不会再跟周家扯上什么瓜葛的时候。先是大师姐钟玲璇气呼呼的冲进我的办公室,然后张时东也打电话给我。
钟玲璇冲进我的办公室,是来臭骂我的,而且手上还拿着银针,都想用银针扎死我了。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我和她师妹钟玲秀偷偷的瞒着她去了周家,给周力盛治疗的事情。
是因为一个新办理会员的客人来这里做中医调理,钟玲璇负责,一边扎针,这个客人就说他是从广东那边特意过来的。因为他老婆也有遗传病,现在卧床不起,来不了这里,他听说这里的大夫都帮周家家主治好了遗传病,就特意过来求医。想让钟大夫亲自去广东一趟,他必有重谢。
钟玲璇就说她可没给周家的人治疗过,但那个客人说他都听到消息了。
钟玲璇都还没扎完针,就带着银针从针灸室冲向我的办公室,就是来质问我,找我算账的。
“上次我问你,你还撒谎,现在你怎么解释?”钟玲璇一手捏着一根将近十公分的长银针,一边冷冷的盯着我。
“这个……你能不能先别那么激动,先放下银针再说。”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躲在办公桌后面。
“你不说,是想让我把我师父请来了?”
靠,她们三姐妹我都怕,而且三人实力都不差,再请出她们师傅出来?要是来个老巫婆。还不得拍死我啊?而且,我皮粗肉厚还不怕,要是她们师傅来了,知道钟玲秀擅自帮忙治疗,钟玲秀都得遭殃。
“别……坐下好好说。”我黑着脸说道。
“噗!”
钟玲璇直接把银针给钉在了桌子上,气呼呼的坐在了对面。
“事情不怪你师妹,我是逼她帮我的,因为我朋友牵扯进了周家一起钻石被抢案件当中,消失了三年多时间,我听到另外的朋友说这个朋友进入了上海,那就是进入了周家的视野,情况紧急,我才逼你师妹答应帮周力盛治疗,条件就是周家参与围捕我朋友的行动中,我必须得参与进去。”我马上解释道。
“骗鬼呢?你不是为了你的一己私利吗?”
“事实真是这样。我可以发誓,要是我撒谎,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以后的孩子没小JJ。”为了让她相信,我真发了恶毒的誓言,反正事实就是这样,我也没撒谎。
“粗俗!”
“大师姐,我也是迫不得已,之前我都拒绝过周夫人好几次了。而且我都撕掉了周夫人给我的两张价值一千万的支票,这事你师妹钟玲秀亲眼所见。”
“那你怎么不早说?为什么不让师妹跟我们商量一下?你真觉得我顽固不化?”
确实是这样啊。
但这样的话,我还真不敢说出来,只能继续解释道:“因为情况紧急,就只有那么一天的时间做决定。我知道你会禀报你们师傅,或许要商量一下,又会耽误一些时间,就先斩后奏了。”
“哼,这事没完,我还是会告诉我师傅,到底怎么对你处罚,由我师傅做主。”钟玲璇说完,拔起银针,转身走出办公室。
“别啊……”我想去劝,但总不能一直堵住她的嘴巴吧?更不能把她软禁起来啊。
但,她告诉她师傅的话,这下就惨了。因为当年她们师傅在周家那里吃了亏,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还罢了,但居然还叮嘱自己的徒弟,这么一件事记了二十多年。
而且,这三师姐妹开始来上海的时候,都是涉世未深,很固执,把自己内心深深的埋藏起来。完全可以用顽固不化来形容,教出这样的徒弟的师傅估计更加固执吧?
不少电视剧里面,这样的师傅都是个老巫婆,或者是那种灭绝师太类型,想想会被这样的人找麻烦,就让人汗毛倒立。
我只能祈祷她别来上海了。
无奈的坐在椅子上,心里还真不爽。
对了,麻痹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客人乱说出来的?这不是给我找不痛快吗?
我马上起身,走出办公室,来到了前台接待,问前台服务员刚才钟玲璇大夫负责的是哪个客人,在几号针灸室。
“刚才在二号针灸室,不过对方已经离开了。”服务员说道。
“这么快离开了?不是刚扎完针吗,还没泡药浴吧?”
“是的,客人离开的时候,说有紧急事情,下次再过来泡。”
“叫什么名字?”
“田宜春!”
“下次要是这个田宜春来养生馆,你马上通知我。”我叮嘱道。
“好的李总,我备注一下。”服务员在电脑上记了下来。
我转身回办公室,脑子里面一片疑惑,这个客人这么匆忙的离开,不是自己有急事,而是故意跑掉,怕我找麻烦的吧?
而且,上次给周力盛治疗的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多,我还特意叮嘱了周夫人,说一定要保密,现在怎么外人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