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会议室内,所有股东和高层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没有谁愿意承认自己是叛徒,是奸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无辜的,还是愤怒的,都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其他人,就好像他们站在了正立方。现在在用眼神想找出所谓的叛徒。
“没有是吗?”欧阳璐璐的视线从一个个股东,一个个高层的脸庞扫了过去,她自己也是脸若寒霜,“主动坦白的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们别错过了,现在站出来,在这么多人面前,确实会丢一些脸面,但我也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如果是股东。那把你们手中的股份转让出来,我以公司现在的股价买下股份。如果是高层,你们自己写辞职书,我马上批准,照发你们的工资。”
依然没有人应。没有人站出来。
“如果现在不主动坦白,被我揪出来,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吧?这是泄露商业机密罪,情节严重者,可以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欧阳璐璐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内,掷地有声。
“璐璐,你新担任董事长,得稳住人心才是最重要的,可不能说什么叛徒,这更会让本就飘摇的公司人心涣散啊。”张董事终于说话了。
“没有吗?你们这些高层的心思难道我真不了解。看到公司将要破产,你们就想着另谋高就,为了在敌人的公司里面找到更好的工作,你们不惜出卖我们公司的机密,就是为了讨好竞争对手,你们摸着良心问一问,难道真没有这样的事情吗?”
璐璐冷冷的说道:“公司想要从破产的边缘拉回来,有外部资金注入只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让公司上下齐心一致,共同面对困境,这样恒通集团才有希望。而不是勾心斗角,为了利益出卖公司,当叛徒,公司内部都不整顿,谈何发展?攘外必先安内。”
“璐璐,这些人都是你叔叔辈了,跟着您父亲打拼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当叛徒?”
“我很想讲人情,我知道你们跟着我父亲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我给你们机会主动坦白。已经是给你们人情了。”璐璐扫了张董事一眼,“还有,请你叫我董事长,而不是名字,工作中没有辈分可言。只有职位高低。”
“哼!”张董事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我还有事,要找叛徒,你们自己找。”
看着朝门口走来的张董事。我笑了笑,说道:“你哪儿都去不了。”
“你在公司根本就没股份,你想拦我?董事长可是说过了,工作中不讲辈分,只有职位高低。你只是姑爷,连参加会议的资格都没有。”张董事冷声道,随后转身看向欧阳璐璐,讥讽道:“董事长,你还不把这个和公司没有什么关系的人赶出去?”
“他自然有资格,同辉商会作为恒通集团的注资方,李长顺是商会副会长,他有权利参加我们的会议,可以对我们内部进行监督。”璐璐解释道。
“那也只是监督,可不包括挡我的路。”张董事。
“我没挡你的路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挡你路了?”我戏谑道。
“哼!”张董事再次冷哼一声,去开门,却根本就开不了,外面已经反锁了,他脸色一沉。叫喊了几声,说他是张董事,必须马上开门,但外面没人应。
他脸色依旧阴沉如铁,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璐璐一眼,他自然知道这是谁搞的鬼。
“我就不信你们还能把我们囚禁了,这可是犯罪,我会联系派出所,你们会付出代价的。”张董事拿出了手机。拨打出去,但根本就没信号,完全屏蔽掉了。
连紧急电话都打不出去。
“你们……”张董事气的身体颤抖。
“还有一分钟时间,留给你们坦白从宽的时间不多了。”欧阳璐璐补充了一句。
这话出来,不少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因为既然董事长都这样说了,那说明董事长绝对心里有数,毕竟无风不起浪。而且,不管是董事长的语气,还是董事长的脸色。都像是成竹在胸一样。
不少人脸色变得凝重,然后不停变化,心里都在打鼓,之前那种底气已经消失不少,现在开始变得忐忑起来了。
“你们跟着我父亲打拼这些年,其实不管是我还是我父亲,心里都很感激你们对公司的贡献,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跟你们翻脸。但现在公司就到了随时会垮掉的地步,已经是万不得已了。既然给你们机会,你们不懂得把握,那别怪我不客气了。”璐璐叹息一声,看了看手表,“最后十秒。”
“董事长。我错了,我不该把财务情况告诉别人,我愿意现在就辞职,还希望你不要责怪。”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终于忍不住了,站了起来。
“我也愿意辞职。希望董事长念在之前我的业绩份上,不要把我移送到市局。”
“……”
连续三个公司高管在最后关头,坦白了,会议室内却没有任何取笑声,气氛反而更加凝重。一个公司出一个叛徒就不得了了。一连出现了三个,一个是财务部,一个是产品部,还有一个是业务部,这可是三个最重要的部门啊。
这样的人出卖了公司,那恒通集团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你们到旁边去写辞职信。”璐璐罢了罢手,她自己也站了起来,“没有了是吗?你们这些股东就不表示表示?我们上次被机构举牌,这是你们卖出去的股份。”
“我们是套现一部分钱,这不犯法吧?”一个股东回道。
“套现确实不犯法,不过正好卖给竞争对手,这就是叛徒,张董事,你好像也卖了是吧?”璐璐怒道。
“我们只是卖给机构。”张董事回道。
“你叫张什么?”我插话问道。
“他叫张文林。”璐璐说道。
“张文林?也是跟英杰商会联系的人啊。”我站了起来,“给你个机会,把剩下的股份卖出来。”
“老子就不卖,你还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弄死你而已。”我摇了摇头,突然抓着他的头,朝着桌子按了下去。
“砰!”
张文林脸庞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然后弹回来,倒在了地上,鼻血四溅,吓的整个会议室都惊恐惨叫起来。
“都他吗的坐下。”我扫视着那些股东和高管,“或许你们还不清楚我的办事风格。我责任喜欢先礼后兵,给你们脸的时候,你们最好给我脸,不然我让你们脸遭殃。”
三四十个人战战兢兢地又坐回了位置,不少人拿出手机悄悄在桌子底下打算打电话,但没有任何一人能把电话打出去。
看到他们老实了,不敢发出声音了,我这才弯腰,把张文林从地上揪了起来,让他坐在位置上,我问道:“你卖了百分之三的股份给理通公募机构,而这个机构把恒通集团举牌了,让恒通集团连吃了三个跌停,市值在短短三天之内,缩水了七分之一。你还有理了?你是不是觉得欧阳远风身体有恙,欧阳璐璐是一个女人,年纪尚轻,你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不知道他们会举牌,恶意做空恒通集团。”张文林吞吞吐吐的说道。
“不知道?”我拿出了一把匕首。
“你想做什么?”
“我拿出匕首,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明显就是想同你一刀啊,这你肯定猜的到,那你卖了股份,应该也知道会落在敌人的手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冷声道,同时抓着他的手放在了桌子上。
“不……不要……”张文林惊恐喊道。
“噗!”
匕首扎在了他的手背,对穿,还扎进了下面的桌子上。
张文林的惨叫响彻整个会议室。
我转身看着那些股东和高层,用冰冷的声音说道:“当了叛徒的,还要我一个个把名字念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