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国内知名的大拍卖行,富比拍卖行的业务十分广泛,不仅仅只有古董,还包括当代的艺术品、工艺品,以及钟表、珠宝、名酒等等,凡是具有一定价值,拥有一定市场的东西,都可以拿到富比拍卖。
而珠宝,作为名贵之物,在拍卖会中向来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不管是古的、今的,都非常受人欢迎,而且每每都会拍出非常高的价格,甚至连一些古玩都比不上。毕竟,古玩有的人不认,但是珠宝却是所有人都认的。
红宝石,刚玉的一种,在圣经中红宝石是所有宝石中最珍贵的,它的红色往往让人把它与爱情联系在一起,于是也被誉为‘爱情之石’,象征着热情似火,美好的爱情和永恒与坚贞。
展柜中展出的红宝石有指甲那么大,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淡红色,天然的红宝石非常稀少,因此也非常的珍贵,起拍价高达两百万,并且还有很高的上升空间。
“你要砸这枚红宝石?”叶瑾疑惑的看向李大成问道,在她的印象当中,李大成的长项应该是古玩,像什么瓷器、字画这类的东西,要不然就是古玉或者老翡翠,至于宝石,她之前还从来没见过李大成拿出来过。
“是的。”李大成点点头,瓷器、字画拿出去了不少,是时候把家里的珠宝拿出来亮个相了,也算是给那些渴望下一期古玩订制的人多一个选择。
何况相比瓷器、字画之类的古玩,珠宝能够吸引到更多人的目光,特别是外国人,瓷器、字画这类古玩毕竟带有一定的华夏特色,就算明知道它们值钱,老外也不一定会认,但是珠宝就不同了,它是美和它的珍贵是没有国界的,今天来到这里参加预展的就有不少外国人,李大成也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将怀古的名气打到国外去。
想要封杀我?没那么容易。
“行吗?”叶瑾有些担心的问道,“你可要想好了,砸宝石的成功率可比砸古玩要低的多。”
“哦?为什么?”李大成不解的问道。
“你想呀,古玩有它的特定属性,例如朝代、样式等等,但是宝石就不同了,凡是红宝石都可以,相比去寻找一件特定属性的古玩,寻找红宝石的难度就要低得多,哪怕临时去借一件也来得及,说不定富比自己的手中就还有红宝石。”叶瑾为李大成解释道,红宝石固然珍贵,但是寻找起来,并不是一件难事。
李大成听见后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就拿出一件最好的红宝石,让他们连借都借不到。”
“大成,我刚才看到了好几位国内著名的珠宝商,他们虽然是奔着珠宝来的,但是他们收藏的珠宝一点都不比别人少,一旦主办方跟这些珠宝商借,我们肯定会输的,不如去砸那件清末大雅斋的赏瓶怎么样?安全,保险。”叶瑾劝道。
李大成却摇了摇头,眼睛一直盯着展台里面的红宝石看,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
叶瑾见到自己无法说服李大成,不禁在心里面叹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的咬了咬牙,说道,“砸了砸吧,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李大成笑了。
叶瑾左右望了望,见到展厅里面的人渐渐增添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指着柜台,大声的嚷嚷道,“哇,这枚红宝石好好漂亮呦。”
李大成嘴角儿一颤,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虽说是他让对方配合的,但是这戏演的也太假了吧?还‘好好漂亮呦’,学什么港台腔啊,能不能说普通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嗲?如果是在演习,李大成一定会叫停,不过现在,周围已经有很多人看过来了,叫停肯定是不行了,只能配合着继续往下演。
“漂亮?哪里漂亮?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红宝石而已。”李大成淡淡的说道,“也只有富比拍卖行这种垃圾拍卖行才会把它当成宝,还拿出来展览,如果是我,我是绝对不好意思的。”
“……”
听见李大成的话,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他,有的人还对他指指点点的。
“真的很普通?”叶瑾看向李大成问道。
“富比这种垃圾拍卖行能有什么宝贝?”李大成不屑的撇撇嘴,他今天来不仅仅是砸场子砸宝,还要砸富比的招牌,反正已经跟富比撕破脸皮,也就没有必要玩什么矜持了。
“富比拍卖行很垃圾吗?”叶瑾装出一副外行的样子问道。
“非常垃圾。”李大成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砸场子?
周围人一开始还以为哪里来了一个暴发户,但是在不断的听到贬低富比拍卖行的声音之后,顿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今天这场深港春季拍卖预展的主办方就是富比拍卖行,来在富比拍卖行举办的预展上说富比拍卖行垃圾,这不是砸场子是什么?傻子都能够看出来。
“这是……砸场子来了吗?”
“这人是谁呀?连富比拍卖行的场子也敢砸,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看来是富比拍卖行得罪了什么人,要不然也不会直呼富比的名字,毕竟,砸场子一般都是砸宝的,可是指名道姓说人家公司垃圾的,还真是少见。”
周围人纷纷议论起来,很快这里的异常就吸引到了更多的人的注意,于是,人越来越多,突然,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叹。
“我-靠,怎么会是他?他怎么来了?”一个人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李大成,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啊?真的是他?我不会看花眼了吧?”又一个人一脸震惊的看着李大成,张着嘴巴,惊掉了下巴。
“不会吧?前几天还在京城,什么时候又来深市了?”
“不会是在京城砸完,又来深市砸吧?”
听到这些人的话,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凑了过去。
“怎么,你们认识他?”
“喂,到底什么情况?你们惊讶什么?他到底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其中一个认出李大成的人回过神来,看了一下身边的那些人,咽了一口吐沫,这才说道,:“他?他可是最近古玩圈最出名的人物。你们可能不认识,但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最您最出名的人?难道是……”
“不错,他就是怀古艺术品拍卖公司的老板,古玩订制的发起人,李大成。站在他身边的,是怀古的股东,也是怀古的艺术总监叶瑾,贺天寿贺老的弟子。”那人说完之后,感觉嗓子干涩,火辣辣的。
“啊?真的是他?我听说前几天在京城,富比拍卖行举行的清朝宫廷珍宝专场展览就是被他砸的,他怎么又来到这里了呢?莫非他还要砸不成?”
“这还用问?难道你还没有听清楚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吗?宝石普通,富比垃圾……”
“他疯了吗?难道他真的打算把富比得罪到底?”
一经提醒,之前那些不知道李大成身份的人,此刻全都露出了了解的表情。
李大成,绝对是最近一段时间圈里面的风云人物,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可以不认识他,但不能不知道他。他所提出的古玩订制,虽不敢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绝对能够颠覆传统的拍卖行业,并且会对拍卖行业重新进行大洗牌,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被人记住了,更何况,二十件订制古玩,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从来没有任何一家拍卖行能够同时拿出这么多的稀世珍品进行拍卖,这简直就是一场古玩拍卖的盛会。
“谁?谁说我们富比是……”这个时候,从人群里面挤进来一个人,不过当他看到李大成的时候,脚下的步子硬生生的止住了,眉头也竖了起来,口中惊讶的问道,“怎么又是你?”
“呦?钱总?我们又见面了,好巧!”李大成笑眯眯的看着钱程,俗话说的好呀,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在深市也能碰到钱程。
巧?巧个屁!
钱程气的直想骂人,不过这气并不是从李大成身上而来的,而是因为刚才找他的手下。
不是说闹事的人不认识吗?不是说是个陌生的面孔吗?
不认识?陌生?
这******是公司现在最大的敌人好吗?
前几天刚在京城被对方当面砸了场子,本以为离开京城,来到最南面的深市,躲得远远的,能够得到学习和锻炼的机会,可是在第一场自己参加的预展中,就又遇到了对方,这不是坑他吗?早知是这个男人,说什么也不会来。
“怎么又是你?”钱程气愤的说道,语气中却透着几分无奈和心虚。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李大成深情款款的冲着钱程说道。
钱程听见后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缘分?去你-妈-的缘分,谁想跟你有这种缘分?老子想躲还来不及呢。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钱程没有好气的说道,脸色异常难看。
“嘿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这场拍卖会预展是向社会公众,也就是所有人开放的,外面又没有立着一个不欢迎我的牌子,我为什么不能来?”李大成笑着说道。
“我是这场拍卖预展的负责人,这里我说的算,我说不欢迎你,就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那可不行,我已经来了,就没想着空手离开,除非你承认你们富比是垃圾,要不然……你懂得。”
“你做梦!”钱程气的直咬牙,“如果我们富比是垃圾,那你们怀古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我们怀古可不是垃圾,至少我们怀古不会拿这种普通的红宝石出来糊弄人。”李大成瞥了一眼柜台里面的红宝石,然后示威的看向钱程,那意思好像在说:小子,你接招吧。
“普通的红宝石?那明明是……”钱程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意识到,对方是来砸场子的,既然针对展柜里面的那枚红宝石,必然是有备而来,如果他继续为这枚红宝石辩护,对方肯定会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宝石来砸场子,就像前几天在京城一样,这又是对方的一个圈套。
“明明是什么?是垃圾吗?”李大成笑着问道。
“这是我们富比的事,再说,这枚红宝石如何,大家心里明白,用不着你在这里装-逼。”钱程赶紧改口说道。
“那可不行,你我都是从事拍卖这个行业的,大家都是同行,我又怎么能看着你去坑别人呢?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我也不能忍。”李大成严肃的说道。
“你说的对,我们是从新拍卖这个行业的,那么你应该知道,这件展品是有人委托给我们富比进行拍卖行,并非是我们富比自己的东西,你现在说这件红宝石普通、垃圾,那就是在说我委托人是在坑人。”钱程赶紧说道,破坏对方与所有委托人之间的关系。
“瞧瞧,大家都瞧瞧,身为拍卖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拍卖的宝贝进行把关,而他们富比倒好,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难道说,你们富比拍卖赝品,我们上当受骗了还要找委托人?原来以为你们富比垃圾,展出的古玩没有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你们富比竟然还这么不负责任,既然在你们拍卖行竞拍东西没有保证,那以后谁还敢参加你们富比举行的拍卖会?”李大成痛斥道。
钱程直接被这席话给说蒙了,看见周围小声议论的人群,记的赶紧解释道,“我们富比什么时候拍卖赝品了?我们富比对每一件拍片都保持着认真负责的态度。“
“刚才明明是你说展品是委托人委托给你们富比的,并非是富比的东西,这不是推卸责任是什么?你这难道不是把责任推到委托人身上吗?你这不仅是对竞拍者不负责,还是对委托人不负责,你们富比真是个垃圾。”李大成冲着钱程滔滔不绝,说的钱程呆呆的站在原地,干张着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