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的意思很明确,林瑶至少对我心里已经是直的了,只是嘴上逞强而已,可以通过强上的方式,来彻底掰直她。
真不愧是大作家,对我的感情问题指导得这么内涵!
“妈的,跑的还挺快!”林瑶没追上,气鼓鼓地跑了回来,我拿着A4纸,银笑着看她,林瑶一把抢过纸,撕成碎片,“萧峯我告诉你,想草我?门儿都没有!”
“你不是有门么,还不止一个呢!”我看着她撅起来的嘴巴说。
“流氓!走了!”林瑶脸色微红,扭头便走。
“等会儿,你去哪儿啊?”
“回家啊!晓钰洗的香喷喷的,正等着我呢!”林瑶挑了挑眉毛气我,但我并未生气,挥挥手。走就走吧,让她帮我把晓钰好好调教调教,或者说,是相互调教,以后用起来也能方便些,反正晓钰那边我不用担心,因为她明确表过态,愿意同时跟我和林瑶。
想想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样子,就美好的不得了!
咖啡还没喝完,我坐下来,摩挲着那个4S胸章,质地精良,手感非常不错,摸着摸着,我忽然想起来了,之所以在古墓的时候,林瑶假扮冯梓青的身份被人家给识破,就是因为给她做胸章时,根本没考虑到还有字母这回事。
我又掏出手机翻看照片,之前已经让林瑶把在车间里偷拍的冯梓青照片传给我了,她也不介意,好兄弟,美女要一起分享嘛。
乍一看,冯梓青的胸章上并没有字母,不过放大了仔细看才能看清,有,只不过是墨绿色的,跟胸章的黑色近似,是字母D,也就是次于S级的第四等级。原来她这么菜,怪不得知道宋士雄身份后,吓得不要不要的,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本想给她打个电话炫耀一下,但我没记住冯梓青号,储存在林瑶手机里了,之前在家就是用林瑶手机给她打的,现在林瑶正在气头上,找她要别人手机号,未必能给。再说吧。
胸章里面有磁铁,我的运动服胸前恰好有一个金属铭牌,我就直接给贴上了,这样看起来比较帅气。
别说,这家咖啡店的咖啡还不错,我喝完了自己的,又把林瑶剩下的半杯给喝了,正要去结账,只听得楼下传来嘈杂的吵闹声,我走到楼梯扶手往下看。两个男服务员正在和一个男性客人撕扯,男人客人手里拿着一只灭火器。
这干啥呢,打架啊?最喜欢看打架了,便手拄着护栏,饶有兴致地观看起来。
“你们别拦我!看我不把那破车给砸了!”灭火器男叫嚣道。
“先生!您别冲动啊,等我们找到那位客人,把车挪开不就行了吗!”服务员一边劝说,一边试图抢下男人手里的灭火器。
我听明白了,不知道是哪个煞笔停车不注意,把这男人的车给堵住了,是挺损,要是我我也砸!但我马上反应过来,那个煞笔该不会就是我吧!我记得自己停车的时候就堵在一台金色的速腾屁股后面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下楼,没想到那个男人劲儿挺大,晃着膀子挣脱开服务员,拎着灭火器就冲了出去,等我步蹒跚地出了咖啡厅,那家伙已经砸完了,林岚MINI的前风挡碎成菊花,副驾驶的玻璃也被砸破。
我叹了口气,不是我想找茬,是茬要找我。
“喂!”我大喊了一声,“干啥呢!”
男人正在砸车引擎盖,听见我喊,他回过头来,眼一愣:“你的车啊!”
我点头。
“草泥马的,会不会停车啊!”男人拎着灭火器,向我走来。
我没吱声,慢慢走了过去。
“哟,还是个瘸子!瘸子也能开车啊!”男人嘲讽道。
我还是没理他,走到MINI车前,指着他的车说:“我有伤在身,不想跟你打架,我车有保险,也不用你赔,我也懒得惊动警察叔叔。你过来,我就是想跟你讲讲道理。”
“跟我讲道理?你堵我车你还有理了是吧?”男人掐着腰,歪着脑袋说。
虚张声势的小混混罢了,我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你看啊,本来这里能停两台车的,可你斜着这么一插,把地儿都给占了,刚才我来的时候,没有其他车位,你说我停哪儿,总不能停大马道上,对吧?再说,我车里不有挪车电话吗?你怎么不打?”我真的是在跟他讲理,MINI车里确实有两个挪车电话。一个是我的,一个是林岚的,一个尾号13,一个尾号14,情侣号码。
男人张了张嘴:“你没地方停车,你他妈还有理了是咋的?你怎么不停别人车后面呢!”
“因为就你占俩个车位啊,别人都停得挺规矩的,我凭什么找人家麻烦?”我笑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想教育教育我该怎么停车呗?”男人颤着腿,嘚瑟地说。
“确实是这个意思。”我实话实说。
“老子一直他妈的这么停!谁他妈敢教育我?你个煞笔也不打听打听。这土豪金速腾的主人是谁,我草你个妈的!”男人指着他的车,大声骂我。
“土豪金?是挺土的……”我摇了摇头,“本来想跟你讲讲道理,你认个错就拉倒,看你也就是这个德行了,一点道歉的意思也没有,是不?”
“我道你妈的歉啊!”男人恼羞成怒,举起灭火器向我脑袋砸了过来。
我侧身躲过,灭火器砸在了土豪金速腾的后备箱上,砸出一个坑,给男人心疼的直咧嘴。
“草泥马,还敢躲!”男人举起灭火器,又向我脑袋横扫。
我有点发火了,直接一胳膊肘迎着灭火剂挡了过去,好疼!但毕竟挡住了男人的攻势,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我把灭火器给抢了过来:“煞笔,这玩意不是那么用的!”
我打掉铅封,拔开保险销。左手握着喷管,右手提着压把,对准男人的脸按了下去。
“啊!”男人紧着扑棱,灭火器的劲儿还挺大,只两、三秒钟的功夫,就喷的他头发上、脸上、胸口上都是白色的干粉,好像还眯着眼睛了。
“草泥马的!”男人用一只手揉眼睛,另一只手胡乱向我抓来,我抡起灭火器,猛砸向他罪恶的手。
“啊!”
我听见咔嚓一声,男人当即蹲了下去,可能砸骨折了。
“土豪金是吧?”我转过身来,举起灭火器,把他的速腾照着MINI的样子,三倍奉还,砸的跟个被蹂躏了的易拉罐似得,这才消了气,丢掉灭火器钻进MINI车里,男人砸的是副驾驶前方的挡风玻璃,并不影响我开车。
“你他妈给我站住!”男人揉清了眼睛。跑到我车前面,横着胳膊拦住,“把我车砸这样就想走啊!我告诉你,今天你哪儿都别想去了!”
“唉……”我无奈了,装比的人到处有,咖啡馆里特别多,我轰了一脚油门,男人马上吓得跳开,我开车就走,后视镜里看见男人拎着灭火器追了几步。没追上,奋力将灭火器丢了过来。
咣,砸在了后备箱上。
嗯?我心里一惊,好像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我刹车,下车来到后面,男人追了上来:“我草你妈的!”
“闭嘴!”我一拳把他撂倒,不再管他,打开后备箱,发现居然有个蛇皮袋在里面,还一动一动的,看轮廓,里面似乎有个人!
“喂!谁啊你!”我捡起林岚的一只高跟鞋,用鞋尖儿戳了戳蛇皮袋,“怎么跑我车里来了?”
“呜呜呜!”里面的人蠕动的更厉害了些,嘴里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带刀了没有?”我回头问那男人,可惜他已经躺在地上昏了过去,一般这种小流氓都喜欢带个匕首装比用,我翻找他的口袋,果然找到了一把精美又娘炮兮兮的蝴蝶刀,这玩意我上初中的时候玩过。熟练地甩开,用刀尖抵向那个袋子。
“你别动,我这就用刀割开袋子放你出来!”我喊道,袋子里的人果然停止蠕动。
我小心翼翼地割开蛇皮袋,确实是个人,穿着衣服,好像还是个女的,穿上牛仔裤和T恤衫,脚上的高跟鞋已经蹬掉,躺在旁边。脚踝处被绳子绑着,已经磨出了血。
我又把口子割大了一些,她的双手也被绳子反绑,头发很长,散乱地盖在脸上,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她嘴里被塞了好大一团白色的布,看起来下巴都快给撑掉了,到底是谁啊?
我撩起她的头发,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看上去二十多岁,但我肯定不认识她。
女人许是许久没见过光,眼睛紧紧闭着,好半天才慢慢睁开,惊恐地一边看我一边摇头:“呜呜呜!”
“呜你个头,呜!”我把她嘴里的那团白布拽了出来,好大一坨,可见这女人喉咙很深,白布看起来有点眼熟,应该是林岚放在后备箱里擦车用的抹布。
女人还保持着张嘴的状态,我又用刀割开了她手脚伤的绳子,女人立即从后备箱里爬了出来,双脚刚一落地,就瘫软跪在了地上。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将蝴蝶刀折叠,丢在了男人身边。
女人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男人,又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群众,逐渐镇定下来,用手托着下巴,晃了晃,嘎巴,把下巴端了上去,敢情之前是因为脱臼才长得那么大。
“你怎么跑我车里去了?”我皱眉问。
女人没说话,警惕地看着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回头从蛇皮袋中拿出高跟鞋丢在地上,一手扶着后备箱,一手吃力地穿上鞋,一瘸一拐地向车头方向走,边走还边回头看我,感觉她的表情,像是个神经病!
我怕刺刺激到她,没有继续逼问,而是上了车慢慢跟在她后面,保持着和她两三米的距离,女人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加快脚步,我松了些刹车,让车速稍微快一点,追上了她,按下驾驶室的车窗:“喂,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女人瞅了我一眼,拨浪鼓似得摇头。
“饿不饿啊你?”我又问,女人的嘴唇干裂,看起来缺水严重。
这段时间,一直开的是林溪的玛莎拉蒂,上次使用这台MINI车,应该是在前天早上,林美兰管我借车,说要去更远的水产批发市场买新鲜的虾,之后它就一直停在车库里没动过。
难道这女人是林美兰藏的?
不能,林美兰就是个奶妈,负责做饭和照顾林瑶我们,她在后备箱里藏个女人干嘛?我怀疑,是有人趁她在市场买菜的时候,偷偷把人给藏进来的,因为这台车的遥控钥匙不太好使,有时候按一下未必能锁的上,又是五门掀背车,后备箱和四个车门同时被遥控钥匙控制,一锁俱锁,一开俱开,很可能是林美兰大意没上锁。
嗯,应该是这样,因为要是再把时间线往前推的话,那就是林岚使用这台车的时候了,至少四天,人关在里面呆四天,不得渴死啊!
“给!”想到这里,我拿过副驾驶上的半瓶矿泉水,从车窗递了出去。
女人停下了脚步。看着矿泉水,面露贪婪之色,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两秒钟,猛地抢过水瓶,拧开盖子丢在一边,咕嘟嘟,将半瓶水都给灌了进去。
“上车吧,带你去吃饭。”我笑着说。
女人眯起眼睛,还是不说话,但也没走,站了五秒钟后,她转身看向那个咖啡厅。
“明白!”我倒车,绕过地上那个男人,又把车堵在土豪金速腾的屁股后面,下车。
女人迟疑地走了过来,我掏出电话,打给杨大贵,说出车祸了,还把人给打了。让他派人过来处理一下,杨大贵问了地址,说正好刘秘书家住在附近,马上就让他过去。
我把车钥匙给了服务员,带着女人进咖啡厅,回到楼上包间,把餐单给她。
女人没有客气,点了一盘意大利面,一份牛排,还有一份海鲜焗饭,然后才把餐单给我,我只点了杯咖啡,让服务员快点上饭,等餐的过程中,女人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也没问,喝着柠檬水打量她,人很瘦,胸可不小。
不多时,三份主食先后上来,女人一开始还用叉子秀气地吃,后来可能是太饿了,不再顾忌淑女形象,开始狼吞虎咽,我笑着帮她用刀分牛排,切下一块,用叉子叉着递过去,女人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张开嘴,我把牛排塞进去,又继续切。
“谢谢。”女人怒着嘴巴,含混地说了一句,还笑了一下,笑的很甜。
“不客气,你叫什么?”我顺势问。
“神崎丽美。”
神崎丽美?那不是岛国人的名字么!
我忽地想起蜂鸟刺杀事件来了,该不会这家伙是个岛国特工妞吧!
“是谁抓的你啊?”我又问。
“是……”神崎丽美刚要说,忽然看见我的胸章,脸色立马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