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闷哼,身子立即像虾一般蜷缩侧卧。
但就在我踢上他关键部位的时候,军人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夹了一下,改变了我的攻击方向,应该是没踢中正地方,但那也够他受的了!
“多谢局座!”欧阳克信去扶军人,他可能以为我是故意没用内力,如果不是那样,以我“高深莫测”的内力,不管军人挡不挡着,一脚踢中,他肯定得像冰球一样从地板上滑出去好远。
我金鸡独立,抬起踢他的脚,拂了拂皮鞋上面的灰,冯梓青已经从楼梯上跑了下来。怒目瞪了我一眼,也跑到军人身边,和欧阳可信将他扶起:“亮哥,没事吧!”
啪!啪!军人抬头,分别抽了欧阳克信和冯梓青一个嘴巴!
“婊子。滚!”冯梓青被军人推坐在了地上。
“欧阳克信!想造反啊你!给我杀了他!”军人抓着欧阳克信脖领子,指着我狂暴地喊叫。
“二少爷,万万不可啊……”欧阳克诚也跑过去,照样被军人甩了一个嘴巴子。
我发现夏树站在客厅角落的一台钢琴旁边,冷冷地看着门口发生的一切。
“你谁啊你?”我背着手。明知故问。
“欧阳天亮!”军人狠狠地说。
“哎呀!原来是欧阳公子!”我佯装惊慌失措,赶紧跑过去,蹲下扶着他,“实在是对不起!萧某树敌太多,想要我命的人一波接一波。你这一上来,二话不说就用花瓶砸我,这么没教养,我还以为是仇家呢!抱歉抱歉!”
“你--”欧阳天亮满脸通红,想掏腰间的枪,但被欧阳克信把手给抓住了。
“没伤着吧?让我看看。”我伸手去抓他裤子,他厌恶地把我手给打开了。
我嘻笑着站起,深深鞠躬:“给欧阳公子赔罪了!虽然你作为一名在职军人,平白无故袭击龙组工作人员,论罪理应判个十年、八年的,但我估计你可能是认错了人,所以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欧阳天亮晃肩膀甩开欧阳克诚兄弟,挣扎着站了起来,看起来并无大碍,我踢得还是太轻了些。
“正式认识一下,”我伸手过去,“在下萧峯,本市龙组局负责人。”
“哼!”欧阳天亮一甩手,返身走向楼梯。
“克诚啊,”我看向一脸苦逼的欧阳克诚,“萧某应你之邀,来你欧阳家赴宴,不想却得罪了欧阳家的二公子,萧某好怕怕啊!”
“哎呀,局座,这……克诚待客不周,在此给您赔礼了!”欧阳克诚拱手,要给我深施一礼。
我扶住他的胳膊笑道:“没事,年轻人嘛,火气大些也属正常。毕竟我和他未婚妻冯小姐一起搭班子为国效力,萧某不会计较的!”
“你--”欧阳天亮转身过来,又要掏枪,欧阳克信赶紧冲过去,连推带劝地把欧阳天亮给弄上了楼。
“没事吧?”我扶起还在旁边坐着的冯梓青。“又被他欺负了?”
冯梓青摇头,把裙摆往下拉了拉,她没法责备我,道理刚才我都讲的很清楚了,完全是欧阳天亮无理取闹,我没把他给踢废,已经是很给封梓青面子了。
我刮了一下冯梓青的鼻子,欧阳克诚马上把脸别到一边,正好看见夏树,便走过去跟夏老师寒暄。
“下午我那是气话。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的素面朝天,与众不同,”我这话既是给冯梓青听的,也是给没走远的欧阳克诚听的,以此表明我对冯梓青的态度。“你这妆自己化的吧?太low了,你要是喜欢,回头我让林溪帮你化化,她擅长这个。”
“你搞什么!”冯梓青皱眉,低声问。
我凑近冯梓青耳边:“freedom!”
“谁?”冯梓青懵逼地问。
“呵呵,”我讪笑,这个比没装好,“去找欧阳兰兰换套衣服,你这样成何体统!”
正好欧阳兰兰从一楼某个房间里出来:“冯书记,您已经到了啊!呀,您这是怎么了?”
“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替冯梓青辩解,“兰兰,你跟冯书记身材差不多,带她去你房间,找一套你衣服帮她换上。”
“是。局座!”欧阳兰兰跑了过来,扶住冯梓青,“冯书记,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呐!”
冯梓青跟欧阳兰兰走了两步,突然转身跑了回来。脸色游疑:“萧峯……你别误会,刚才在楼上,亮哥说如果我--”
我伸手制止了她:“不用解释,我懂,不怪你,去吧。”
冯梓青想说的是,欧阳天亮在楼上威胁她,如果冯梓青不就范,欧阳天亮就会杀了我,所以冯梓青才会变成这副德行。幸亏我来的快,要再晚一些,冯梓青可能真的会失身于欧阳天亮。
他妈的这小子,本质大大地坏,这种人。绝对不能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把他的嚣张气焰给打压下去,只要他活着,肯定会报复我,而且不是明着报复,而是来阴招!
这时,欧阳克信出现在二楼楼梯口,挥了挥手,只见从一楼各个房间、各个角落里,钻出来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冲二楼行礼后,都跑出别墅大门口。
原来早有埋伏,幸亏我先下手为强!
“局座,见笑了!”欧阳克信小跑下来,抱歉道。
我看都没看这些黑衣人一眼,就像早就知道他们的存在一样:“没事,克信啊,二公子伤的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多谢局座手下留情!实在是惭愧,之前听了那小子的谗言。以为局座撬了他的……”欧阳克信脸色极其难看,估计刚才在楼上被欧阳天亮给骂得够呛。
“你不用惭愧,我是撬了他未婚妻,不过我和梓青认识的时候,并不知道欧阳公子和梓青已有婚约。是我追的梓青,梓青也喜欢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一套封建残余,合适吗?”我板着脸。大言不惭地说。
“局座说的是……”欧阳克信赔笑,这时欧阳克诚和夏树也走了过来。
“萧某今天来赴宴,一是上任伊始,特代表龙组拜会对本市做了突出贡献的优秀企业家欧阳克诚同志;二来嘛,就是想和欧阳公子谈一谈我和梓青的事情,虽然说不知者不怪,但我把人家名义上的未婚妻给撬了,这事儿做的,还是有点不地道,是不是啊,夏大媒人?”我背着手说。
“确实不太地道,”夏树憋着笑,“不过萧大局座和梓青两情相悦,又年龄相仿,国家现在也提倡自由恋爱。我这媒人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先祝福你们!”
说着,夏树伸手过来跟我握了握。
“二位认识?”欧阳克诚惊道,“正要给二位相互引荐呢。”
夏树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会读心术,肯定已经看出来,至少在欧阳克诚兄弟这边,我已经通过忽悠占据压倒性的上风。
“克诚,您这别墅很别致嘛,找个管家带我参观参观?我虽然没你这么富可敌国。但手里也有些小钱,房子住十几年了,想换一换。”我换了个话题,免得他们总是紧张兮兮的。
“呵呵,”夏树坏笑,“萧局座,你这可算是索贿啊!”
“嗯?”我一愣,“索什么贿?我真想换套别墅,你也知道我家里女眷太多。”
“局座!”欧阳克诚马上插话,“这套别墅后面,还有一套一模一样的别墅,本来是留个兰兰当嫁妆的,可这孩子不喜欢,非要住楼房,如果局座不嫌弃的话,那栋别墅就送给局座了!”
“树哥,”我用手点了点夏树,满意地笑了笑,“你这是逼我犯错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