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可真是好啊……”我无奈摇头,揶揄道。
“哥,这事儿怪我,但我也是为了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嘛,所以你得为我承担责任!”林瑶正色,旋即银笑,“去吧!她等着你呢!”
“我还是那句话,下不为例!”我虎着脸,本着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原则,起身进了曲染的房间……她的丝袜太不结实了,膝盖处破了两个洞。
本来我并不想提这件极不光彩、极不厚道的事情,人家救了我们。我们还组团上了人家,但我觉得,做人应该诚实,错了就是错了,不能不面对,虽然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我说的不单是早餐之后的事情,还有当晚三个人的疯狂。
曲染并没有怪我们,当林瑶把真相告诉她之后,曲染表示理解,把这段欲罢不能的经历埋藏在了心底,每个人心底都有不为外人知晓的秘密,只不过,大部分人不会把秘密说出来罢了。
曲染帮我化过妆,我穿着她老公的衣服出小区,打车查看了一圈,这座城市已经被严防死守,甚至连都城馆部队都被动员起来,打着巡查的旗号,到处搜查我们。
而且,我明显感觉在几个点上,有高手坐镇,靠近他们的时候,体内的小蛇会装死、休眠。完全怂了。
我怕被高手发现,简单转了转就回来,先在小区对面的雾岛咖啡馆靠窗位置喝了杯咖啡,确定没有被人跟踪之后,才返回曲染的家。
“形势比较严峻,就是你伤全好了,估计也很难逃出去。”我对林瑶说。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硬闯了。”林瑶正在沙发上搅拌一杯饮料,就是芹菜汁那玩意。
“以咱俩的能耐,恐怕闯不出去吧?”我苦笑。
林瑶用勺子舀了一勺饮料递给我,尝了尝,麻痹,真难喝!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林瑶自己品尝,却跟吃水果沙冰似得,一脸享受的样子。
“说说看。”
“给你找个师傅,让你也变成高手。”林瑶指向开着的电视机,笑道。
“嗯?”我看向电视,豫州卫视的娱乐新闻,记者探班一个叫的《铁血男儿》电影剧组,“什么意思?”
“这个剧组现就在正州取景拍戏,你可以去拜那个男主演为师。”
“男主演?”我拿起遥控器,放大一点声音,“谁啊……吴老师?你开玩笑吧,他不是演员么?”
“无相门的真叔还是演员呢!”林瑶撇嘴,“很多江湖高手也有社会角色的。”
“神马?真叔是无相门的人?”我惊讶道。
“岂止,华叔、周导演不都是无相门的人么。”林耀不以为然道。
“……那这个吴老师也是?”
“他不是,但我知道他的功夫比无相门的真叔还要厉害,你若得他指点,加上长生诀的辅助。或许可以在短时间内提高很多,就跟安倍清明辅助萧雅一样。”林瑶信誓旦旦地说。
“你确定他不只是个演员?”我还是不太相信。
“一个武打演员,是否真的会武功--我指的是真功夫--通过他们演的电影就能看的出来,用内力催发的招式,和普通人使出来的招式完全不同,所以他们的电影才会好看,那种效果,并非电脑可以制作得出来,国内的圈子里,会真功夫的演员并不多,或者说江湖中人进娱乐圈的不多,吴老师算一个,还有跟他演过对手戏的那位谢先生,那也是一位绝顶高手,他们演电影,是刻意收着自己的功夫演的,其实本身的功夫,远比咱们在电影里看到的还要厉害的多!”
“……那怎么找他?你认识他吗?”我兴奋地问,仿佛在黑暗的夜路上突然看见了启明星。
林瑶摇头。
“你们在说谁呢?”曲染端着一杯果汁从厨房里出来,羞答答地放在我面前。
我指向电视机,吴老师正在接受记者采访,语言幽默而睿智。
“我跟他认识,他演过我写的一部电视剧。”曲染淡淡地说。
“噢?你写过电视剧?”我惊讶地问,这么有才华啊!
“哎,别提了,被人给黑了,”曲染坐在沙发上苦笑,“当年我还在机关上班,兼职搞文艺创作,写了个剧本放在网上,被一个自称姓于的编剧看上,说想买我的版权,当时我什么都不懂,见她出价20万,给我乐坏了,就卖给了她。后来那个姓于的导演把那个剧本窃为己有,跟一个大导演合作,拍成了电视剧,编剧写的是她自己的名字。”
“哪部电视剧,她挣了多少钱?”我好奇地问。
“何……啊,抱歉。接个电话,”曲染起身去接手机,是她表哥,问了问林瑶情况,曲染说了几句,很快回来,继续说,“她挣了五百万呢,还当着记者的面大言不惭地说,这部剧本是她呕心沥血了十年的作品,哼,我当然不服气啦,就质问她为什么不提原著作者是我?她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也是傻,当初收到她的钱后,就按照她的要求,把发在网上的剧本都给删除了,只有电脑里的原稿,并不能证明那就是我的作品。”
“可这跟吴老师有什么关系么?”林瑶继续喝着她的苦饮料问。
“吴老师就是那部电视剧的男主演,里面涉及的感情戏很多,他可能是拿捏不好,就在微博上向网友们求助,要怎么演才能把男主的性格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我也是个大V,就在自己微博写了对男主性格的分析--人物就是我塑造的,我当然知道了,当时他们的电影还没拍完,我直接就剧透了后面的剧情,写完后艾特了吴老师。吴老师看到,找着我电话,主动联系我,问我怎么知道后面的剧情?我说我就是原作者,吴老师直接从帝都飞过来跟我见面,向我请教关于人物形象的塑造来着。”曲染不无骄傲地说。
“后来呢?你们有没有进一步合作?”我感兴趣地问。
曲染耸了耸肩:“后来我怀孕了。老公生意也入正轨,我辞职成了全职主妇,孩子出生后带孩子,还哪儿有时间写作啊,直到现在孩子大了,才寻思再捡捡。跟签约,可能因为老了吧,脑子没有当年好使了,写的东西质量很渣,连我自己都不太满意,还哪儿好意思找吴老师谈合作的事情。”
“上午我看你的小说来着。写的非常好呀!”林瑶恭维道,曲染是自我谦虚,不用当真,作家都是自负的,写文从来都是自己的最好。
“哪有啦,”曲染摆手。“对了,刚才我听你们聊天,要找吴老师吗?我还有他手机号呢,好几年没联系,不知道他还认不认识我。”
“拜托了,染姐,”我和林瑶并未对曲染有所隐瞒,我们的事儿她已经知道了大概,“给吴老师打个电话,看能不能约得上,现在情况危急,或许只有他才能帮助我们出逃。”
曲染点头。从电话里翻找出一个号码,林瑶马上将电视的音量调小。
“喂,您好,是吴老师吗?噢,谢姐您好,我叫曲染,正州的一个小编剧,几年前咱们见过面的,您还记得吗?哈哈,太好了,听说您和吴老师都在正州拍戏呢,我想请你们喝咖啡。可以吗?哈,好,我等您回话!”
“谢姐是谁?”曲染挂电话之后,我问。
“他媳妇呗。”林瑶白了我一眼,“哥你好歹也算是半个娱乐圈的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可能吴老师就在身边。看见生号没接,半分钟后,电话就回了过来,这回是吴老师本人,曲染开了免提,我看着电视上的人,听着手机里的声音,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真的是圈内人似得。
吴老师对曲染印象深刻,而且非常尊重,在电话里也一直称曲染为“曲老师”,俩人寒暄了一阵,约定晚上五点钟,在小区对面的雾岛咖啡厅见面。
“吴老师,我可以带两个朋友去吗?”曲染小心地问。
“朋友?嗯……”吴老师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