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有主意了,让苏若水等我的好消息,她点了点头,有些担心的抓着我的手说:“小弟弟,我等你回来。”
我点了点头,心里很暖,觉得有人等我回家是一件很好的事儿。
家?走下楼,我抬头看了看亮着灯的那座房子,心里有些悸动。
收回思绪,我去路边摊买了顶鸭舌帽和口罩,还买了一幅眼镜架,戴好之后,我先去银行取了点钱,然后来到本色club。避开人群,我直接去了三楼,被服务员带到一个包间,我将包里一沓钱往桌子上一放,说:“把你们管事的喊来。”
那服务员谄媚的笑着让我等等,没一会儿,雪姨就进来了。她穿着齐臀露背大红旗袍,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的走进来,手里还夹着一根烟,脸上挂着骚兮兮的笑,说:“这位老板,你喜欢什么姑娘呀?我们店里面的姑娘个个都和那小白菜一样水灵。”
雪姨明显没有认出我来,我说:“有雪姨你这么水灵吗?”说完,我一把将口罩扯下来,摘下帽子和眼镜。
雪姨惊讶的看着我,我起身将门反锁上,她的定力很强,一会儿工夫就回过神来,笑眯眯的说:“哎呀,原来是陈名弟弟你呀。怎么?你今晚想花钱跟姐姐我来一场?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你这小身子骨吃不消。”
我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说:“雪姨说的是,您在那方面是猛虎下山,我这条狗崽子确实无福消受。”
雪姨听了之后,咯咯笑了起来,走过来在我胸前揩了把油,一边冲我抛媚眼,一边挑眉笑着说:“行啊你,都敢打趣我了,难怪道上都在说,那个哑巴扮猪吃老虎,不光会说话。还会咬人,今天姐姐我算是见识到了。”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转,似笑非笑的说:“说吧,来姐姐这到底是干嘛来的?”
我也不跟雪姨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说:“雪姨,我是来跟你谈合作的。”
雪姨扭着腰来到沙发上坐下,问我什么合作?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不过和她保持了点距离。我说:“雪姨,我想取代黄三,希望你能帮我。”
雪姨笑了笑,这次的笑有些冷,她说:“我凭什么帮你?我和黄三也算是老朋友了,而且你不是有背景有势力嘛?还需要我的帮忙?”
我早知道雪姨会这么说,她是个极其精明的女人,不会做让自己吃亏的事儿,要是让她知道我没靠山,她肯定会立刻打电话给黄三,而不是跟着我冒险了。
我故作深沉的说:“男子汉,大丈夫,不靠自己的双手杀出一条血路,动不动拿背景说事,算什么男子汉?”
雪姨狐疑的看着我,我的心砰砰直跳,生怕被她看出我说谎,喝了口水,我继续说道:“而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和黄三有过节。雪姨你也看他不爽,我们联手除掉他,于你于我是互惠互利的事。”
雪姨弹了弹烟灰,媚笑着说:“我什么时候和黄三不对盘了?”
我说:“雪姨你就别装了,我可看的出来,每次那丑比把手放你胸上的时候,你的身体都是后仰的。这说明你抗拒他的触摸,而且他当着外人的面都这么不尊重你,私底下就更不用说了。”
雪姨脸色有些别扭,似乎想到了黄三张开满嘴黄牙冲她笑,占她便宜的样子,她的眼神里透着厌恶,见我盯着她,轻咳一声,将烟掐灭,说没想到我还挺观察细微的。
我心里头松了口气,其实我这么说也是赌一把,如果雪姨不介意,那我今天来这里必定无功而返。悄悄捏了捏被汗水浸湿的双手,我继续说道:“雪姨,你是个厉害的女人,应该得到尊重。”
这话无疑让雪姨很受用,我见她面露愉色,趁热打铁的说:“如果这次你能帮我把黄三赶走,从此以后,你不光在三楼有话语权,一楼二楼也会有你的一席之地,不光如此,我还可以把我的分红都给你,我只是领点基本工资,够我生活就成。”
雪姨的眼睛亮了亮,说:“你不要钱?”
我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我需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本色酒吧只是我的一个跳板,以后我真的鱼跃龙门,雪姨,我会记住你的好的。”
我说完,雪姨拍拍巴掌,满意的说:“好,看在弟弟你这么会做人。又这么有骨气的份上,姐姐我就帮你一次。不过你倒是说说,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拿下雪姨,就相当于计划成功了一半,我兴奋不已,却不敢表现出半分来。我说主意我有了,但法子冒险又激进。而且可能得让雪姨最后受一次委屈。
雪姨撩了撩盘的一丝不苟的秀发,白花花的酥胸晃人眼球,她说:“你敢说我就敢做。”
我于是跟雪姨把我的计划说了出来,她听完之后,望着我的目光里透着些惊讶和赞赏,说她都快认不出我来了,我真是那个前段时间总是唯唯诺诺的窝囊废嘛?
不等我说话,她又重新叼了根烟,我赶紧坐过去给她点上,她深深吸了一口,朝我吐出一圈烟雾,呛得我直咳嗽,她顿时前仰后合的笑起来,扭动的身体就像是一条要咬人的。站起来的花皮蛇。
雪姨笑够了,把纤纤玉手放在我的腿上,她是个熟的滴水的少妇,我在那方面却只是刚开了个门的愣头青,哪里受得了这样式的接触,赶紧的退后了几步,又惹得她哈哈大笑。说:“弟弟等着,姐姐二十分钟以后给你好消息。”
我说二十分钟,也太短了吧?雪姨鄙夷的笑了笑,说:“黄山裤当里那玩意儿,还不如手指来的强呢,说二十分钟,那都是抬举他了。要不是需要套他话,老娘两分钟就能让他丢兵卸甲,溃不成军。”
靠,雪姨说话真是太直白了,我压根招架不住。这也是她和苏若水的区别所在,苏若水的骚,带着淡淡的单纯,媚大于骚,顶多是只小狐狸精,可雪姨不一样,她浑身上下都透着用不完的骚气,能让男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骑到她的肚皮上打猎,无疑是一头经验丰富的老狐狸精。
她出去之后。果然没二十分钟就回来了,还给我的手机上传了一段录音,说:“有个不小不大的惊喜,黄三还真有跟着杨帆坤干的打算。”
我说:“这不奇怪,黄三这个人一心想往上爬,一个小小的酒吧压根满足不了他,而且杨帆坤和你们大老板不一样,杨帆坤一旦上位,就是杨家的一把手,将来的杨家家主,可你们大老板,注定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除了这个看起来富丽堂皇的会所,其他的酒吧都不值一提。黄三跟着他,顶多不愁吃穿,却不会有啥大出息。”
雪姨笑了笑,突然伸手掐了一下我屁股上的肉,说:“你这小东西,没想到这么聪明,难怪让我去套话,原来早就成竹在胸了。”
我谦虚的说雪姨过奖了,她的手依旧不老实的在我身上游走,看的出来,这半老徐娘在黄三那没被伺候舒服了,我强忍着尴尬,问她晓不晓得云三千在哪?
雪姨说她刚才让属下以汇报工作为由,给云三千打过电话了。他现在在‘锦绣’的温柔乡里呢。
我跟雪姨道了声谢,戴上鸭舌帽这些,离开了酒吧。
锦绣是南京最高级的娱乐会所,跟京城曾经叱诧风云的‘天上人间’性质差不多,在里面的小姐一个个都是高学历的妞,长得漂亮,身材火辣,听说包夜的费用,抵得上睡一个野模的价格了,有的甚至价格更高,更要命的是,这些小姐晚上在有钱人的床上使出浑身解数,到了白天就衣着靓丽的走在大街上,有的甚至还有着光鲜亮丽的工作,分分钟成为屌丝们的女神。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穷人的女神,富人的精盆”,这还真是一句最具时代性的标语。
离开酒吧后,我打了辆车,车上我拿出手机,戴上耳机,点开了雪姨和黄三的那段录音,很快我就听到耳机里面传来激烈的声音,搭配着雪姨那性感的叫声,我顿时感觉身上蹿起了一股火。
雪姨一边和黄三那个,一边说:“三哥,你真的有跟杨帆坤混的打算?”
黄三哑着嗓子说:“是啊,跟着云三千这个死人妖实在是没有什么盼头,而且我跟了他这么久,他都不肯多给我几个酒吧,摆明了是不想重用我。”
说到这里,黄三猥琐的笑了声,说:“如果不是因为雪妹你在这里,老子才懒得再待下去。雪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杨帆坤手底下干?”
黄三说到“干”这个字的时候,故意咬了重音。随即卸了货,在那拼命的喘气,跟一头没了干劲的老黄牛似的。
雪姨语气平静,说:“我就不了,我在这里呆习惯了,而且我不喜欢杨帆坤,阴沉沉的。相比较之下,我们大老板可爱多了。”
录音戛然而止,此时车已经停在了锦绣门口,我下车走进锦绣,因为我一身穷酸相,所以我一出现就引来了一阵鄙夷的目光,我也不在乎,直接去柜台问领班的云三千在哪,领班的没好气的说:“云先生在哪,也是你一个屌丝能问的?”
经过那些事,我的脸皮已经练得很厚了,我故意沉着脸说:“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嘛?”
可能是我的气势太强了,把领班给唬住了,他语气软了些,说:“请问您是?”
我一挥袖子,冷冷的说:“你没资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