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说王浩想见我的真正原因是想拖延时间的时候,他猛地抬头看向我,一副老鼠被猫踩住尾巴的样子,很明显,我猜的是对的。
孙南北上来就抓住王浩的衣领,将他狠狠抵在墙上,骂道:“说,你在拖延什么时间?你和你的合伙人到底在谋划什么?”
王浩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说:“你们那么聪明,自己猜啊。”
看样子这才是真正的王浩,那个在我面前吊儿郎当。卑躬屈膝,胆小如鼠的他,不过是一个完美的伪装,一个叫我放下戒心的伪装。
老实说,之前我真的以为王浩是绣春刀的人,毕竟无论怎么看,绣春刀都是最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安排好这一切的人,至于颜家那些,压根就没时间搞我。
可是当芳姐告诉我,当初王浩带她去他的别墅,她在别墅里听到他的兄弟讲起哪个地方是我的产业时,我就知道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那就是无论王浩的身后站着谁,他根本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更不会主动在我面前露脸,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是绣春刀的人,他更不可能在我主动提起绣春刀和王凯威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就承认了自己是绣春刀的人,他这分明是在让绣春刀背锅,把我的注意力往那个组织上面引而已,而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他背后那个真正的始作俑者。
让我疑惑不解的是,他为啥要拖延时间?他们在谋划着什么?
压下心头的思绪,我来到王浩面前,从口袋里掏出匕首,拍拍他的脸,说:“你不想说?”
王浩朝我吐了口口水,我躲到一边。孙南北则愤怒的一拳头砸在他的脸上,他的后脑勺狠狠朝墙上撞去,只听“咚”的一声,老实说,听着都疼,他却还是在咧嘴笑,说道:“就是你跪下来求老子,老子也不会说。”
我二话不说,直接在王浩的眼皮那划了一下,一道伤疤,从王浩的眉毛,穿过眼皮,一直延伸到腮上,他闭着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说道:“听没听过我们华夏古时候有一种残酷的刑罚,叫做‘凌迟处死’?”
王浩冷笑着说:“听过,不就是把人立刻杀了么?”
我忍不住笑起来,说道:“无知真可怕,无知还以为自己有文化更可怕。小伙子,让我来告诉你吧,所谓的凌迟,就是‘千刀万剐’的意思,是刽子手在死刑犯的身上切上很多刀,每一刀下去都要保证这个人没死。然后让这个人活活疼死。不过究竟要割多少刀,根据朝代的不同,有不同的规定,最早的应该是3357刀,每一刀都要切下不超过指甲盖那么大的肉,你想想。那场景应该很疼吧?”
王浩惨白着脸,说:“你不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笑了,说:“我不光要这么做,我还要让我的手下去挖蚯蚓,我每割下你一块肉,就要在你的伤口上放一条蚯蚓,还要在蚯蚓上撒盐,这种感觉肯定有种说不出来的酸爽。”
一旁的孙南北受不了的抖了抖,说:“名哥,这个好,你只给我们玩过怎么把人给变成人彘的,怎么腰斩别人的。可从没玩过这个,这个好玩,你赶紧玩呀。”
孙南北算出来了我是在吓唬王浩,赶紧添油加醋的说道。
我说:“那还不叫人去挖蚯蚓?”
孙南北点了点头,问我那个芳姐怎么办?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芳姐瘫坐在那里,浑身瑟瑟发抖,脸色白的好像一张白纸。我淡淡道:“敲晕了吧,待会儿的画面太带感,我怕她会受不了。”
孙南北点了点头,走过去将芳姐给敲晕了,然后又打电话给他的手下。故意大声说道:“你们,赶紧去挖蚯蚓,或者去看看有没有店卖这玩意儿的,五分钟之内送过来,地址是……”
我观察着王浩的神色,当孙南北一本正经的吩咐这些时,他明显更加慌张,更加害怕了,他望着我,我冲他笑了笑,匕首在他的喉咙那里比划了一下,说:“你知道吗?因为凌迟太疼了,为了避免犯人惨叫,影响刽子手的发挥,所以刽子手的第一刀会落在犯人的嗓子眼,当然,这一刀并不会致命,只会让他失去说话的机会。不过我毕竟是新手,万一用力太大,怕是会直接要了你的命,这样不就便宜你了么?”
一边说着,我一边拿着匕首在他的喉咙眼比划,叹了口气说:“所以还是算了,你叫就叫吧,大不了等你疼晕了,我再往你身上泼一盆凉水,给你泼醒了。”
听到这话,王浩的身体抖了抖,他咽了口唾沫,说:“如果你是个男人,就直接杀了我。”
我知道他不怕死,不然我也不会浪费时间这么吓唬他了。我摇摇头,说:“为啥直接杀了你就是个男人?不直接杀了你,间接杀了你,就不是男人了?难道我这么折磨死你以后,会少根几把?”
王浩看自己的激将法失败了,一时气结,我将他踹倒在地,去一旁的桌子上倒了茶,不紧不慢的喝着,孙南北则在那里看时间,没一会儿,就有人打电话给他,他立刻出去了,等回来的时候,他带来了一个很大的盘子,一罐子盐,一小桶的蚯蚓,还有一块裹了东西的布。
他带来了两个手下,这两个手下搬着很大一个水桶走进来,孙南北笑嘻嘻的跟我说东西都准备全了。
我淡淡道:“把那家伙的嘴巴堵上。”
孙南北立刻将那块包了东西的布塞进了王浩的嘴里,另外两个手下则把他绑了起来,押着他的肩膀让他跪在那里。
我洗了洗手,说道:“现在,开始吧。”
说完,我来到王浩身后,说:“凌迟是从背后开始的,把他上衣脱了。”
王浩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我们的人将他的上衣脱了,我拿起匕首,在他的后背挖了一块很小的肉下来,然后抓起一条蚯蚓放在伤口上,又往上面撒了点盐,他的嗓子里发出闷哼声,声音不大。但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这足以表明他此刻有多疼。
我故意在他的伤口处按了按,说:“这才第一刀,怕啥?后面还有三千多刀呢。”
王浩惨白着脸,摇了摇头,我没理他。继续我的凌迟惩罚,等我弄到第十刀的时候,他翻了个白眼,一头栽倒在地。
我淡淡道:“拿水把他泼醒。”
我说完,发现四周没有动静,抬头一看。发现孙南北他们都吐了,我摸了摸鼻子,看着王浩背后那些在血肉里滚爬的蚯蚓,深吸一口气,说:“是有点恶心。”
孙南北说:“名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这么会折磨人啊?”
我淡淡道:“我也没发现。大概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操练吧。”
孙南北说:“我以后绝对不敢惹你了。”
他说这话时,我正将半桶水泼到王浩的身上,王浩疼的浑身颤抖,他拼命的摇着头,哪怕被封住嘴巴,从嗓子眼发出来的痛苦的惨叫声也叫人觉得浑身发麻。他转过脸来看着我,脸上都是哀求。
我问道:“还想死吗?”
王浩摇摇头,泪流满面,看得出来,这个不怕死的男人此时是真的疼的疯了。所以说,人不是铜墙铁壁,一定会有弱点,只要找到这个弱点,哪怕他再金钢铁骨都没有用!
我让孙南北将他嘴里的东西拿下来,说道:“别挑战我的耐心,直接说吧,你拖延时间有什么目的?”
王浩颤抖着嘴唇,因为疼。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他说:“我们那个会所的法人写的是你,今天,会有人举报你搞皮肉生意,逼良为娼等各种行为,然后另外有人去杀南津新上任的一把手苏国富,明天,就会有消息传出,说是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将举报人和苏国富一并杀了。”
什么?有人要杀苏国富?我沉声道:“不好!南北,你带人将这两人给带走,关起来。”
说完我就冲了出去,孙南北喊道:“名哥,千万小心啊!”
我回头冲他笑了笑,说:“放心吧,等这事儿完了请你喝酒。”
就这样,在孙南北紧张的目光中,我冲出了饭店,上车之后,我立刻给莫桑打了个电话,让她让小菜查一下苏国富在哪里,同时带着那几个狙击手赶往那里。
我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把目标放在苏国富的身上,想利用苏国富给我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