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陈名简直是疯了,竟然想让我和陈雅做那个事儿,还说陈雅喜欢我。
我看向陈雅,她涨红了脸,又怒又羞,说道:“你杀了我吧。”
假陈名看到她抗拒的样子,笑的越发玩味,说:“怎么?我真心诚意的给你制造机会,你不想领情?”
我知道以假陈名的性格,最讨厌别人忤逆他,陈雅越是说不要跟我有什么,他就越是想让我俩有什么。想到这里,不等陈雅说话,我就说:“如果这能让你开心的话,那你就快一点,别浪费老子的时间。”
陈雅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而假陈名则嘻嘻笑起来,贱贱的说:“怎么?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和你的丈母娘来一场?”
我淡淡道:“左右不过是个女人,与其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倒不如顺了你的意,反正我又不吃亏,正好,你可以拿我和陈雅办事儿的视频,发给鲍雯,刺激一下那个女人。我想那个女人虽然很恨我,但应该更爱我,看到这一幕恐怕是没法接受了,这样一来,她肯定会气到发疯,而你呢,也就如愿了。”
陈雅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别看她平时弱不禁风的样子,这打起人来,手上的力道可一点不比男人小,我感觉我的脸火辣辣的疼起来,尤其是嘴角都冒血了,我都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我故作愤怒的看向陈雅,谁知她又是恶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骂道:“陈名。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不是人,简直就是畜生。”
她说着就掩面而气,一个五十的女人,却偏偏风韵犹存的厉害,就连哭泣的样子都充满了韵味,我看着她,笑了笑说:“我也是为你好,你应该知道,如果违背了这变态的命令,咱俩都没好日子过,何况我们又不是没肌肤相亲过,一回生,二回熟,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给我闭嘴!你混账!”陈雅愤怒的再次朝着我的脸就是噼里啪啦几巴掌,我的脸颊特别疼,想来是那块还没完全好的伤疤,被她打得裂开了,此时该是在汩汩冒血吧。
想到这,我寻思这陈雅怎么就看不出我是在帮她呢,再这么打下去,我他娘的嘴巴都要给揍歪了。
这时,假陈名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陈名,看你的样子,好像也想用这个老女人刺激一下鲍雯?”
我不置可否,却露出一副恨不得杀了鲍雯的样子。
假陈名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想得美,老子才不会帮你报复鲍雯,你休想利用老子。”
我知道假陈名中了我的计,心里松了口气,看了陈雅一眼,而她似乎没想到假陈名会突然改变了主意,她松了口气,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无奈的冲她翻了个白眼,故作不舍的说:“唉,这么好一个报复鲍雯的机会就没有了,我说,假陈名,你难道就甘心?”
我说这话的样子,反倒成了我现在想睡陈雅,在求他成全一般。
假陈名自然不会愿意成全我,他冷哼一声,说:“那个女人……我会想别的方法折磨她的,我不会让你占了便宜,讨了甜头的!”
看到假陈名那副恨不得杀了鲍雯的样子,我顿时好奇起来。寻思他那么爱鲍雯,怎么会突然这么恨她?我好奇的说:“你不是爱那个女人爱的痴狂么?怎么突然又那么恨她了?该不会她背着你和别的男人上床了吧?”
听到这话,假陈名上来就踹了我一脚,他的力道很大,加上我本身就有伤在身,这一脚踹在我的心口着实很疼。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笑话我。”
我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爱我的人。却怎么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我这心里头当然爽得很了。”
“给老子闭嘴!”假陈名愤怒的吼道,“是那个女人瞎了眼,竟然联手和那个苏景华要害我,为的就是得到苏景华这个盟友!我不会让她如愿的,总有一天,我要她跪下求我上她的床!”
陈雅听到有人这么羞辱鲍雯,哪里受得了。当时就想说话,恰好假陈名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根本就没看我们这边,我趁机给了陈雅一脚,赶在她之前说:“如果鲍雯真的会爱上你,早就爱上你了,还用等以后?”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头却琢磨着,这鲍雯也是够狠的,哪怕是铁石心肠,面对如此护她爱她的男人,也应该会有些不忍,谁知道,鲍雯对他动起刀子来却是毫不留情。那个女人,果然不是任何人能掌控的,也不值得任何人去爱的。
陈雅愤怒的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记恨我那一脚呢,我也懒得跟她暗示什么,而是继续说道:“不过假陈名,你离开了那个组织,就什么都不是了,出了国又能怎样?你不过会从国内通缉犯,变成国际通缉犯,不仅如此。那个组织的人还会为了杀人灭口,不断追杀你,你的处境有多艰难,我不说你也知道,倒不如投靠上头,把你知道的都交待出来,指不定上头会给你一个宽大处理,怎么样?”
假陈名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从未违逆过上头,给他们当牛做马,任劳任怨,这样他们都能抛弃你,更何况我这个做了那么多叫他们咬牙切齿的事情的人呢?”
我没说话,假陈名的话勾起了我的伤心事,也勾起了我内心的不满。
假陈名嘲弄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你心里也有气?倒不如我们两个联手,把这华夏搅得风云迭起,报了我们两个的仇,如何?”
我听了这话,冷笑几声,说:“我陈名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为了一己私仇搅了华夏的不安。”
“说的这么好听,你不就是不敢吗?懦夫!”假陈名冷冷的说道,“活该你被上头一次次的利用,一次次的抛弃。”
说到这里,假陈名有些不甘的说:“明明你这么懦弱,可是我那个糊涂的妈,糊涂的外公还有舅舅,甚至是我爸留下的那些个人,却通通都喜欢你,都在帮你。凭什么?凭什么你会被允许活下来,我就要被活活掐死,凭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给我,却把你保护的好好的,到底是凭什么?明明我才是值得他们骄傲的存在!”
这是第一次,我和假陈名说那么多话,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吐露自己的心声,老实说,我虽然恨透了他,也自以为对他早已经没有了半分的兄弟情分,但是听到他说这番话,心里头还是会觉得堵的难受。骨肉亲情,到底是不容易斩断的情思。
我望着他,言辞恳切的说道:“妈选择掐死你,实在是无奈绝望之举,她对你有多内疚。我想你心里清楚,否则她不可能为了你做那些违背她信仰的事情,至于其他人……你若想得到他们的关爱,何不弃暗投明?否则,你现在的心性,你的所作所为又怎么配得上他们每一个人的为人,信仰?你凭什么让他们喜欢你?”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知道。我已经改变了说话的初衷。我一开始找他攀谈,不过是想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寻思他现在恨透了那个组织,指不定真的愿意给我透露一些消息,毕竟如果利用我对付那个组织的话,对他而言并非一件坏事,反而是件大好事。
谁知道假陈名丝毫没有要透露给我任何消息的打算,而我也已经不想再追问,而是真心的希望他能改邪归正。虽然我内心里原谅不了他,但是一想到我那总是以泪洗面的妈妈,还有白发苍苍的外公,和为我发愁的舅舅,我这心里头就特别不是滋味,我想,若假陈名能回头是岸,他们一定都会很开心吧。
只是。我的一番好意,到了假陈名的眼中却成了一场笑话,他轻蔑的看着我,问我:“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在让我改邪归正?哈哈哈……什么是邪,什么是正?”
我没说话,只是有些惋惜,因为我知道假陈名是不会回头了,既然道不同,我们便不相为谋,多说也是浪费口舌,我叹了口气,闭目养神去了。
似乎被我这种态度给激怒了,假陈名一把抓住我的衣领,问道:“我问你什么是邪?什么是正?我有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报仇,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而已,我有错吗?”
我看着他。说:“你恨谁?恨把你掐死的我妈?”
“是!她生了我,却不要我,而要我死,害得我从小受到非人的折磨,你说,我不恨她,恨谁?”
我冷冷的说:“一个人贩子,把你一个孩子给拐卖到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对他非打即骂,他却只恨那户人家,却不恨人贩子,你说,这是什么道理?何况,我妈当时也是被逼无奈,你要恨,就该恨逼她的人。如果没有他们,你们就不会骨肉分离,不是吗?”
“你闭嘴!”假陈名咬牙切齿的骂道,不耐烦的说:“为什么我要的东西还没来?”
我冷冷道:“从京城到南津哪有那么快,耐心等着吧。”
我说完,再也不想多看这执迷不悟,无药可救的家伙一眼,我知道,劝他再多都没用,而作为弟弟,我对他的劝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想作死,我再不会管他!
假陈名也不再理我,而是对陈雅说:“你们家有泡面吗?”
陈雅点了点头,他说:“给我泡面。”
陈雅起身去给他泡去了,他则在房间里转悠了几圈。最后从陈雅的卧室拿出一个相册,翻开相册,里面全部都是鲍雯的照片,从小时候到长大,甚至还有一张是她穿婚纱,我穿着西服,我们并肩而立的照片,我从不记得自己拍过这张照片,看装束和背景,顿时想起,这是我和鲍雯复婚之后,举办婚礼那天的穿着。
真没想到,陈雅那天还给我们拍了照片。
假陈名痴迷的说:“雯雯,雯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我好爱你的,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你死了,你的尸体也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陈雅端着热腾腾的面走出来,听到这话,她的脸色特别的难看,眼泪则滑落脸颊,我想她一定是想鲍雯了。
只是,不知道鲍雯还记不记得,自己在南津有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妈妈。
……
两个小时以后,陈江河给我打来电话,假陈名立刻从我身上搜走手机,按下接听键,手机那头传来陈江河的声音,他说:“小名,我要到了,把飞机停在哪里?”
假陈名淡淡道:“云三千有一个私人飞机场,只是还没有飞机落坐在那,空间很大,你既然来了,就把飞机停在那吧。”
手机那头沉默片刻,随即,陈江河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是你?”
“是我,我的好‘爷爷’,好久不见了,你之前骗我骗的好惨,你猜,我这次会怎么折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