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小青从楼梯间滚下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丫头应该是没有真正杀过人的,身上根本连一丝杀气都没有。
事实上,如果真是一个有经验的杀手,绝对不会因为夏飞念了一句歪诗就笑尿了,一直停不下来。这小屁丫头分明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天真派。
后来,牛大壮出现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厮杀,而是警告夏飞赶紧松开赤练软蛇鞭……尼玛,这世上那有这么蠢的杀手?别人明知道你要拿刀来杀人了,你还让别人不要抢你的刀?
啧啧,就这智商,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干杀手的料啊!
所以,夏飞已经猜到,自己要应付的真正的劫数,绝对不可能是眼前这两个家伙,正因为如此,他也才没有对小青和大壮下狠手!
否则的话,这两个家伙早就被他打成年画,贴在墙上了。
“你们俩为什么跑来杀人?”夏飞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报仇?”
牛大壮没什么心机,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当然是为了钱啊!据说杀了你能赚三千万呢!那样我老娘就有钱治……”
还没说完,小青就气得直跺脚,打断他道:“大壮哥!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能告诉他这些?”
牛大壮愣了一下,挠了挠头道:“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反正只要杀了他。别人也不会知道的……”
夏飞乐了,他看向小青道:“这头大笨牛是被生活所迫!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小青怒道:“要你管!我偏不告诉你!”
夏飞无语,女人还真是一种不可理喻的神奇动物啊!!
幸好。憨直的牛大壮开口了:“小青是俺媳妇儿,她是为了帮俺赚钱给俺娘治病,才来杀你的,你不要怪她!”
“你妹啊!她都要来杀我了,你居然叫我不要怪她?”夏飞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不过。为什么我忽然有种很想和你交朋友的念头呢?”
小青气的直跺脚:“谁稀罕跟你交朋友!我们是来杀你的!”
夏飞好整以暇地道:“如果我能帮大笨牛治好他老娘的病呢?”
“呃……”小青愣住了!
牛大壮激动了,冲上来道:“真的吗?你能治好俺老娘的病?”
小青气得锤了他一拳道:“大壮哥。你怎么这么蠢?他连你娘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治好你娘?他肯定是哄你的!”
牛大壮顿时露出失望之色。
夏飞翻了个白眼,看着小青道:“我只要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必定是娘胎里受过伤。以至于成年后无法正常发育,身高始终没办法突破一米五,对了,看你的脸色和气血运行来看,想必经期也不正常吧?”
矮呦!!卧槽!!这真的能看出来?
小青傻眼了!
牛大壮却是喜出望外:“还真的是!这么说来,你真的可以帮俺娘治病?这下俺娘有救了!”
夏飞却瞥了他一眼道:“怎么,知道我能治病,你就只惦记着老娘了?难道你就不想求我给你媳妇儿也治一治?”
牛大壮脸色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夏飞面前:“你要是能治好俺媳妇儿,俺牛大壮从今往后给你当牛做马,随你使唤!”
夏飞却撇撇嘴。问道:“在你们家,你说的话管用吗?万一你答应给我做牛做马,你媳妇儿却不答应呢?到时候,你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你媳妇儿的?”
“这个……”牛大壮不禁有些为难地看了小青一眼。
小青气不过,对夏飞道:“你要是真的能治好我婆婆的病。我和大壮哥一起给你当牛做马!!”
“行吧!”夏飞这才满意地道,“来。把你的手伸出来!”
小青试探着把手伸出来。
夏飞摸出几根银针,沿着她的手腕一路戳下去,接连戳了十几个穴位,然后将自己的真气猛地涌入她手上的经脉。
小青好像被火烫了一样,正要缩手,夏飞喝止道:“不要乱动,马上引导这股真气在围绕丹田运行!”
无奈之下,小青只好依言而行,引导着这股真气在自己的丹田附近不断地循环,刚开始,真气还需要她引导,但是很快,这股真气就和她体内的真气融为一体,开始不断地进行周天运转。
而小青则渐入佳境,直接盘膝坐下,开始静静地调息起来。
牛大壮则是紧张地扣着自己的头皮。
夏飞瞥了他一眼道:“没事,等一下你媳妇儿的月事就能恢复正常了!不过以后你们行房的时候,可得注意点,你这五大三粗的,她那么小一只,怎么吃得消你?”
“俺知道了!俺记住了!”牛大壮忙不迭的点头,深深地自责道,“以后俺计算再憋的慌,也不像以前一样欺负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夏飞忽然觉得心里有些触动,牛大壮这个粗莽的汉子,其实有一颗非常温柔的心。
“妇科的毛病容易治,我可以用真气把她修复身体的损伤,但是她的骨骼想要再次发育可就比较难了!不过,还好,她的手腕骨骺线与脚踝骨骺线尚未彻底闭合,只要能找到几味特殊的药材,我可以帮她炼制一味壮骨丹,再长个三寸左右,应该不算难!”
牛大壮一听简直喜栽了:“三寸,那就是十厘米左右,媳妇儿岂不是可以长到一米五八?她肯定会高兴死的!”
“你得自己去找药材!”夏飞道。
牛大壮却显得很开心,喜笑颜开道:“药材不是问题,这些年为了给俺娘治病,北三省的药材商俺基本都认识了,只要有名字,俺什么药材都能找的到!”
夏飞也没多说,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毛笔,给牛大壮开了一副药方,密密麻麻的写了二三十种药材:“等一下墨干了,你就按照这药方去抓药吧!把药带回来之后,我再教你炼制壮骨丹!”
牛大壮正要表示谢意,忽然一股凝重的煞气从屋外的夜色中席卷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