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老何不老何的,与大家也没什么关系,叔侄三人吃了饭继续回小礼堂去听课,点了名之后面说面的,下面一片,也别管几十岁的人手一个手机,低着头看小说的看小说,看图片的看图片,最多的是温煦这样的玩游戏的。
熬到了下午四点钟,课总算是给束了,正当大家准备走的时候,可恶的秘书抱着一撂子纸进来了。
大家看到他笑眯眯的往台一站,心都是咯噔一下觉得准没有好事。
果不其实,只见秘书笑呵呵的把纸往讲台一放:“大家等一下,这里还有个小测验,主要考的是今天讲的内容!题也不多,耽误大家十来分钟的时间”。
一听这话,让温煦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高时代,一到了下午第三节课,指不定数学老师,又或者物理老师踩着课铃声进来了,笑眯眯的如同现在秘书的样子一样,说着耽误大家几分钟做个测验的话,开始让大家把卷子往后传。其实所有人都明白,不光是这节课泡了汤,连着下面吃饭的时间也要拿出半个小时来,完成老师所谓的‘几分钟’的小测验。
“考个吊哩,老子除了自己的名字啥也不会!”一个胡子都白了的老头听说还要考试立马不干了,估计从小看到书头疼,临了啦今天居然还有试要考。
别人怕乡长的秘书,他这个年纪估计也只有乡长怕他的,随便往地一躺都能吓到人,现在的时代算是进了监狱,他这样的也没有让他干活的,万一弄挂了监狱都怕的。
别说是现在,只要是太平时节除了少数几个朝代,七十的人不光是见的县官不拜,县官还得逢年过节的还得拜访他一下,活的老是本钱,是能力!
老头说不会名字那瞎扯了,政府办了这多次的扫盲班,这老头可不止会写名字,抱个手机都能看新闻的人,哪里可能仅仅会写名字的人办的到的,在下午课前谈天的时候,这老头还谈了一下美国的川普推特治国的问题的呢,怎么可能不认字,老头想臊人。
“你个老东西翻着手机看了一天,难到是看手机婆娘胸口的两个球?”另一个岁数稍小但是也差不了太多的老汉张口笑着说道。
这两老头一开黄腔,立马小礼堂里热闹了起来。
秘书这边一看这秩序要乱,立马伸手虚按了两下,连叫了两声安静,可惜的是没有人听他的,所以干脆拍起了桌子。
啪!
在这乱的时候,长的挺漂亮的女警小妇人站了起来,照着讲台是脚,这一脚下去别的不说,那动静跟打鼓似的,咚的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给镇愣住了。
“乱个球啊!一个个都老大不小的了,裤裆里挂个蛋儿算是男人啦,连考个吊事都叽叽歪歪的……”女警这一通话那粗的叫一个厉害,直接把下面一帮调笑的大老爷们给镇住了。
“做个卷子有什么难的,况且还是开卷,我在面写,你在下面抄,记得机灵一点儿,抄个错错对对的,每个保证八十分往行了……”女警这边一看大家都安静了,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消防员战士和老何,带着秘书一起把试卷发下去。
所有人都被女警这一手给镇住了,温煦坐在后面则是笑眯眯的望着女警,觉得这女人够辣!
当然温煦是没有什么心情去招惹,连这个想法都没有,况且他绝对相信,如果自己去招惹这位,家里的那位火气一准儿这位大,温煦可不想拿自己的家庭去试,再说了,现在的生活温煦做梦都会笑醒来,又哪会去破坏。
温煦这边看是觉得这女人特有意思,摆的开,有的时候在乡下混得有这股子狠劲!
坐在温煦旁边的温广平立马不行了,跟个花痴似的不住的呢喃说道:“这娘们儿够味啊,这娘们够味啊!”
温煦听了几次才听清楚:“够味也没你的事,她的年纪估计孩子都能跑了!”
这时候卷子传到了温煦的面前,接到了卷子温煦看了一下,老实的写自己的名字,然后照着黑板的答案抄了起来,一共三十道题,大部分选择题,五道判断题,还有两道需要写一点儿,都是挺简单的,温煦给自己抄了个九十分,剩下干脆的写不会两个字,然后交了去。
出了门到了停车场,温煦了车转头一看,车里只有温广安,立马转头问道:“广平呢?”
“咦,出门还看到他的呢?”温广安也诧异的说道。
话说完看到温广平带着小跑过来了,于是伸手点了一下:“喏,来了!”
“哪里去了?”温煦问着发动了车子。
“叔,我求你个事情,村里的驻防员还不是没有定么,你跟徐所长的关系好,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女老师调到咱们村去!”
一了车,温广平这边像是吃了蜜似的笑个不停,整个人跟嗑了什么东西似的,神神叨叨的。
“想也别想,人家有夫之妇调过来给你勾搭,你小子当我是王婆啊,趁早死了这份心,我不干这缺德的事情!你要是敢这么着,我照样揍你!”温煦脚一踩,方向盘一打,车子从车位里钻了出来向着门口驶去。
温广平立马解释说道:“叔,叔,你想错了,她没有结婚,今天三十五了是个老姑娘,还没有结婚!”
“你小子这消息来的快啊!”温煦诧异的说道,正好这时前面有一辆车开的跟个疯子似的,突的一下子蹿了出来,温煦一脚刹带住,让会开车的‘疯狗’先过去,这种人开车是抢着投胎的,温煦也没有心情和他计较。
温广平说道:“这有什么难的!”
在这功夫,老何走到了温煦车子旁边敲了敲门,温广平把车窗按了下来。
“我说广平啊,你别打这心思了,我们所这个丫头出了明的眼高于顶,自己正儿八经的警校毕业的,现水利局局长的大公子以前相了她,这小子那长的不光人帅,还是名牌大学毕业,工作又是事业单位,人家愣是没有同意,我劝你啊歇了这份心!”老何敲了两下车门,劝了一下温广平。
“我不信她一个女人家还能天啊!”温广平这边似乎是绿头苍蝇盯了这颗硬蛋了。
温广安笑着怼了族弟一句:“女人还真的能天,咱们国家有女航天员了!”
“你一边去!敢情你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整天那家伙一到半夜那猫子闹的,让人难受!”温广平说道。
温广安一听尴尬的笑了笑。老光棍娶到了媳妇,正热乎头可不得使了劲的折腾么,所以别说是温广安了,连着四十好几的温广生只要腾出了点儿精力,晚都是挥汗如雨的深耕不已,原本这小子也说是要结婚的,不过媳妇还没有正式的娶呢,人家不干了,听说找到了更好的头儿,亲事黄了。
三家住在一起,温广平正好在他们俩家的间,偏偏三家当时建的时候错开的联排的官墙!
这些人家的房子隔音哪有温煦家这么讲究,这每天晚,只剩下打着光棍的温广平,晚捂着耳朵咬着被子,听着壁隔传来那种似有若无,隐约可听的声音,心里火啊在床扭来扭去的,那叫一个难受啊。
老何一听这人还铁了心了,于是拍了拍窗户摇了摇头走开了。
温广平一按起了窗户,立马在后座啪的一下子给温煦跪下了:“叔,这事你一准儿要帮我!侄的后半生看您这一拨啦!”
“我靠,这么大的责任这么抛给我了啊?瞧你那熊样儿!快点儿起来吧,这事儿我只能提人家老徐那头也不是为我工作的,人家不归我管!”
温煦瞅他的德性随手拿起了电话,反正问一下,能派老徐自然会派,不能派的话温煦这边也没有办法。
“什么事?”
电话响了好几声,老徐那头才接了,并且小声的说道。
“你正忙?那我晚点儿打过来!”
温煦一听觉得这人估计在开会。
“行了,我都出来的,有什么事你现在说吧,别晚打来了,我这边看样子今晚得有的搞了”徐正勤说道。
“那个派到我们村的驻村民警定了人没有?”
“我这边忙的顾不过来这事儿呢,等过几天我再派成不成?”徐正勤以为温煦催呢。
温煦听了连忙说道:“那我想问一下,那个,那个!”
一看温煦那个那个的,温广平立马机灵的说道:“解艳,解艳,她叫解艳!”
温煦看他急吼吼的样子,直接瞪了他一眼,让他离自己的脑门子远一点儿,吐沫老快喷到自己的脸了。
“解艳,那个解艳能不能安排到我们村,我看着办事挺雷厉风行的!”温煦说道。
徐正勤那头一听忍不住笑了:“你的口味也挺独物的,你要是不怕麻烦的话我把她调到你那边!”
一听说麻烦,温煦本能的抗拒了张口问道:“这怎么说?”
“我们所出名的两个刺头,这个解艳是最大的那一个,见谁怼谁,别说是个所长了,连我都被怼过无数次,反正也不能再把她往乡下调了,她也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啦!不过这人本事是有些,工作也是认真,是说话太直,嘴没个把门的,逮着谁错喷谁一点儿面子不给人留,别说是我了,次省厅一个副局长在酒桌当场让她怼的下不来台了。我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当没看到,你要我巴不得把她给你送过去!”徐正勤笑着说道。
温煦一听原来麻烦是这个啊,于是笑着说道:“那她了,我们温家村从不怕真有本事的麻烦!”
“行,那明儿我敲锣打鼓的把人给你送过去!”徐正勤一听温煦说要这个刺头,立马开心了起来。
在解艳使用的事情,要说徐正勤心眼小,那也不太对!涵养再好的领导也受不了手下时不时的挑战一下自己的权威,虽说解艳有点儿小本事,但是性格的缺陷却让她在所里很不受领导的喜爱,如果她不是正式编制的话,估计早被弄出去了。
事情订了下来,温煦三人去新镇口接了余耀,同时又捎了村里一批游客,这么安安生生的回了村。
解艳这儿收了卷子,和消防战士两人在小礼堂这边改完了卷子,然后武警战士帮着抬放到了电瓶车踏板,摆稳了之后才骑着车子回了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