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总,你.......你说什么?”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一个年长一些的猎头脸上说不清什么表情问道。
“佣金啊。”高冷摊开手反问：“你们猎头不就在意这个？我的预算是只要不超过两个亿，就行。”
高冷说完后，整个会议室没人说话，猎头揉了揉头上的包扭过头看了看高冷，下意识伸出手掏了掏耳朵，没听错啊，高冷说的是两个亿，说得清清楚楚，两个亿。
亿？
亿？！
亿！！！！
猎头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松开了，诚然，在听到高冷说出‘两个亿’的那一瞬间，他直接被深深地震撼了，可震撼了那么两秒后，他反应了过来，站在原地一脸不信。
可也没离开。
做猎头的都是人精，先听听风向再说也不迟，于是他拿起手机低声对电话那头说道：“金总，这会子说话不方便，一会给您回过去。”
说完，他挂了电话，在门口顿了顿。
“这价格真没听过。”另一人上下打量了高冷一番，论年纪，他比高冷还要大十几岁，想着这如今的年轻人真是吹牛皮连草稿都不打了，整个星盛杂志社的人才才多少钱，他冷笑一声：“高总，你这也太信口开河了吧，两个亿的佣金得挖多少人？整个星盛杂志社也放不下吧。”
就算是环泰，一年用在招聘高级人才费用也很少超过八百万，最多的一次是环泰在中部开了分公司，加上本来迁往分公司的人才突然出走了两大团队，那一年才花费了一千多万招募中、高级管理人才。
两个亿？在猎头圈就没听过这么大的数，几个猎头公司都不信。
“我的意思是，不超过两个亿。”高冷话还没说完，在门口正迟疑的猎头公司的金牌猎头脸猛地往下一掉，他再也没有迟疑，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一出去他就拿出电话：“金总，抱歉啊，刚刚被点破事耽误了一下，您现在有时间吗？哦......半小时后您就有时间和我面谈了啊，好，我这就过去。”
说完，他往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讥讽地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真能出大价钱呢，搞半天是个装逼的，一开口就两个亿，吓老子一跳，结果是‘不超过两个亿’你怎么不说不超过两百亿两万亿呢？真是......”
说着，他摇了摇头抬腿就往电梯口走去，边走边在心里骂：我要赴的可是大公司的合作商谈之约，谈成功有一两百万的佣金，没工夫听你这个姓高的装逼。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高冷这句话一出口，本来这四个人脸上虽然有不信可也充满了期待，一下子，期待灰飞烟灭，他们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装逼犯。”一人轻声嘀咕了一下。
“就是，浪费我这么久的时间来看他装逼了。”另一人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两个亿的佣金，听上去很诱人，让人震惊，可‘不超过两个亿’，在这些人看来，那就是玩弄文字游戏了，说白了：你没钱还装大佬。
不超过两个亿，那五万块是没超过，十万块也是没超过，这都是小单。
一时间，几个职业经理人的脸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怎么，哥们几个有钱也不打算赚了？”高冷笑了笑，自然明白他们心里想什么。
“不是不打算赚，高总，您得说点符合实际的，别来那文字游戏啊。”一个半开玩笑半有点埋怨地说道。
“对啊，高总，我这一会还有客户呢。”
“高总，什么叫不超过两个亿啊，这圈子里我还没听说过超过两个亿佣金的呢，您这不是逗我们玩吗？”
高冷笑了笑，看了他们一眼后说道：“怪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只要不超过两个亿，两个亿以内的价格，我都可以接受。”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一番后，依旧没人搭腔。
这个数字太大了，太到他们听都听没过，更没人信了。
高冷无语地叹了口气，从文件夹里拿出四张支票，简小单连忙拿了过来递到了坐着的四个猎头公司经理人的桌子面前：“这是给你们的订金。”
“一千万？”
“一千万？！”
“一千万！！！”
“这是......一千万！”
坐着的这四个人惊叹声此起彼伏，他们盯着手里的支票翻来覆去地看，其中一个居然还拿出一个放大镜看了起来......
还好是支票，不是金子，如果是金子，八成这几个人都得咬几口辨别真假。四家猎头公司，每家的订金就是一千万，高冷这一出手就已经四千万。
“不好意思啊，高总，我东西忘拿了。”这时，之前离开了打算去谈一两百万大业务的猎头公司的金牌猎头又回来了，他径直走向自己原来的位置，只见椅子上放着一个电脑包。
原来，他挂了电话就走，走到电梯口才发现自己往拿包了，于是匆匆往回赶。
这位经理人提起包，朝着高冷敷衍地笑了笑道：“那什么，高总，抱歉啊，我这有点急事，真挺急的，那下次我们再合作？下次啊，您一个电话，我分分钟赶来，好不好，真有急事，一分钟都耽误不得了，抱歉啊，那我先走了啊。”
根本没给高冷挽留的机会，他说完拔腿就走。
一分钟都不想在高冷这耽误的样子。
猎头都是人精，这的金牌猎手心里骂着装逼犯，嘴上说得倒很好听，他说完就转身要离开，离开的一瞬间，他脚步一下顿住。
他注意到了其他四人的手上都拿着支票，于是余光往最近的一人手上看了过去。
那一串零闪瞎了他的眼。
“一百万？”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弯腰想看得仔细点。
“一千万......”被看的这位指了指下方的中文数字，壹仟万整。
见过猫头鹰吗？
动画片里瞪老大的眼珠子的那种生物。
此时此刻，猫头鹰的眼珠子长到了这位要离开的去赚大钱的公司金牌猎手的脸上，他一下就懵了，彻底地懵了。
“高总，您真是大手笔啊，这订金就没人一千万，足足四千万的订金，您这是要来一场大仗啊！”其中一人由衷地赞道，竖起大拇指：“这次我真是开了眼界了，高总，真的，我从事这行八年了，头一次见您这种金主！”
“是啊，光订金就一千万？这么大手笔！我在这行做了十年了，我听都没听说过，高总，这订金真的就给我们了？”
“我们四家啊，四家都和您合作？四千万啊！真是开眼了！”
这四个职业经理人啧啧称奇，一下从以为高冷装逼变成了俯首称臣，这么多钱真金白银地到了他们手里，不服不行。
装逼的最高境界，是牛逼。
“本来是五家的，只可惜公司今日无缘合作了。”高冷遗憾地谈了口气，将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张支票举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文件夹，朝着站在那要离开的那位猎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