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矿工

作者:牧尘客

   因此这几年,正一派的道士都过的很清苦。

  没人来旅游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吃不好睡不好穿不好,眼前这一群老道士,就没几个穿的是新衣服。

  更加可怕的是,现在老百姓上山求符或者婚丧嫁娶要求做法事的越来越少,他们只会画符,但画出来的符竟然卖不掉,白送都没人要。

  “切,鬼画符有毛用,擦屁股都嫌糙,我只相信六大门派的仙师!”

  过路的人总是不屑的撇嘴,对举着旗杆摇着铃铛的正一道士表示严重的鄙视。

  于是,所有正一派的道士都过的很凄凉,已经有不少人不再研究画符,而是抄起锄头开始在山上种田养家,因为还有老婆儿子要养活,符只能驱鬼辟邪,不能变出钱来。

  而今天,他们要时来运转了。

  竟然和全真教的六大门派一样可以修真练道,有朝一日也可以变成飞天遁地的神仙,享受悠长的寿元。

  想想一群老道士都激动的夹不住尿!

  接下来,杨凌让吴雁长等人带着这群走路都打飘飘的老道士去洗刷换衣服,然后又带着他们大致参观了一下系统和镇魂界,最后才领着他们去综合魔法研究基地。

  不管有用没用,是骡子是马,总得遛过了才知道,虽然都说正一派的鬼画符是骗人的,但万一……万一特么的成功了呢!

  矿工系统这么牛逼的东西自己都能捡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杨凌这样安慰自己,让戴芙娜给这群老道士安排好实验室之后,让他们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然后各自回去把关于画符的各种器材和书籍包括日记都整理一下全部弄进系统来,让神族的科研人员进行数据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规律,就和当初组合生产三级的魔法杖一样。

  科技手段是解决一切复杂问题的最便捷途径,如果科技无法解决,那只是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而已。

  这是地球上一个西方著名科学家说的。

  杨凌虽然不信科学,但还是觉得很有道理,到目前为止,他感觉以科技为基础的神族还是最强大的。

  时间忽忽三天过去。

  一群老道士已经适应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也慢慢融入到了崭新的工作环境当中。

  宽敞明亮的实验室内,一张散发着元气的巨大实木工作台上,摆放着各种画符的工具:黄色的符纸,玉质的符笔,掺有朱砂的纯手工烟墨。

  一圈人都安静的围在工作台四周。

  龙虎山的张映泉道长站在工作台前,微闭双眼双手掐诀,脚下前后左右的各踏出几步,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然后豁然睁开双眼,抓起符笔,凝神静气,一手按着符纸,略略沉思片刻,符笔落下的瞬间便如龙蛇行走,刷刷几下,一张符便画完了,然后还从怀里掏出三枚印章,咔咔几下盖上,又拿起符纸轻轻吹了几口气,等墨水干透,这才恭恭敬敬的递给杨凌。

  杨凌:……

  张映泉赶紧解释:“杨前辈,这是一张驱邪镇宅符,上面所画为太上正一五雷咒,属于上清五雷经上记载的一种通用符咒,贴在大门的门楣内测正对中堂的位置,可以起到驱秽辟邪镇宅的效果。”

  杨凌拿着这张符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用神识反复的扫描了好几遍,结果什么都没感觉到,就和一张普通的纸没什么区别,于是顺手递给旁边的冼沧澜。

  “冼道友,你看看这符对不对?”

  冼沧澜接过符微微感受了一下,然后又仔细的盯着上面的符文看了几眼之后摇摇头:“杨道友,我对符咒并不了解,只是知道九天十地有这种东西而已,不过这张符看起来是不会有任何作用的。”

  张映泉脸色涨红,嘴唇抖了几下并没有说话,而四周观摩的一群道士都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有的叹气有的摇头,情绪都很低落。

  张映泉是龙虎山天师道的正宗传人,是道教创始人张道陵的第六十三代孙,这是有据可查的,而天师道是正一派的领袖宗门,他接受的是最正统的符咒传承,所制作的也是最正宗的符,如果他画出来的都没用,别的宗派传人自然也知道自己的不行了,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

  “棍子,把这张符拿去分析一下!”杨凌把符接过来递给棍子,然后摸着下巴开始沉思。

  对于符杨凌虽然不了解,但他严重怀疑正一派的画符之术是从玉虚宫传出来的,传说张道陵受太上老君点化,接受了画符之术,而太上老君还有一个名字,他叫老子,又叫清虚道德天尊,而老子,极有可能就是玉虚子的那个徒弟,也就是说玉虚宫有人懂得画符,不过眼下玉虚子已经离去四五年了。

  杨凌打开通讯光幕选中玉虚子进行通讯,但却并没有接通,于是杨凌只好让每个老道士都画出几道符来,统一交给神族用智能系统去分析。

  对于研究符咒,其实杨凌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主要是希望通过符咒的研究来找到一点儿制作魔法卷轴的方法和灵感。

  但眼下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靠谱。

  符咒如果不行,那还有什么方法和卷轴这种一次性消耗的物品相似的东西?

  法宝……不行,需要使用者用神魂沟通阵法才能控制,并且也需要使用者持续输入元气和灵气支撑,越是高阶的法宝对使用者的要求越高,法宝就是大炮,使用者本身的神魂和灵气储备就是炮弹,大炮质量好,使用者炮弹数量多,自然威力就大。

  “杨道友不必太焦虑,先坐下喝杯茶!”

  坐在沙发上,冼沧澜拿出茶壶和茶杯,倒上两杯热腾腾的灵茶,然后端起一杯闻一闻,满脸陶醉的喝了一口,这才接着说,“对于符我还有点儿小小的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凌很忧郁的瞅了冼老头儿一眼,然后端起茶杯一口灌下去,抹着嘴巴说:“冼道友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