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司机

作者:我喜欢富婆

  申继光是党委常委兼自治区政府副主席,他开始讲到:“经过了解,上访群众全是我们第一皮革厂的职工,上访的请求是,要我们党委批复关于他们厂子提出的融资方案,上访人数约有五百人左右。”

  牧树恩说道:“既然事由我们都知道了,也请大家各自发表一下看法吧。”

  自治区常委宣传部长说:“如果群众有正当的维权要求,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通过这种围攻堵截我们党委大门的方式,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这种风气就不能在我们自治区形成习惯,一旦我们党委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以后,他们遇到点事,还会来我们党委门口上访,所以呢,我的意见,马上调派武警和警察,先行把他们武力驱散,驱散以后,然后可以派工作组和他们的代表接洽,只要是合情合理的诉求,我们党委酌情可以满足。”

  政法委书记许加涵说:“很明显,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道,一条是武力驱散他们;一条就是答应职工们的诉求。”

  阿杜提就加了句:“还有第三条道吗?”

  许加涵说:“目前,要找到第三条道,很难。”

  组织部长说:“据我了解,这个皮革厂确实有欠发工人工资的行为,也证明这个厂子确实出现了资金困难,融资方案的提出,也是想更好的发展,先把职工们的工资兑现了,风波就消散了,我感觉,我们党委可以慎重的对待这个融资方案,可以予以批复。”

  沈卫义插话到:“我们可以帮助这个第一皮革厂融资,融资之后,皮革厂可以发给工人工资了,但是,一年或者是两年后,又出现欠发工人工资怎么办啊?我们党委总不能变成这帮人的保姆和取款机吧!现在,国务院强政府应该减责放权,不该我们党委政府管的事,我们就不要管,坚决不做某些事业单位和个人的提款机,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认为,这件事出在第一皮革厂的内部,我们首先应该在皮革厂的内部找原因。”

  沈卫义说的话,非常对唐诚的心思,唐诚随即表态说:“沈书记讲的非常有道理,我支持沈书记的意见!打铁还需自身硬,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反过来说,没有一个好的领导集体,即便是我们给这个皮革厂投入再多的金钱和精力,那也是治标不治本。”

  唐诚的锋芒直指皮革厂的领导班子,唐诚的意思很明显了,即便是我们党委决定帮助这个皮革厂融资,那也不能是眼下这个厂子领导班子了,换汤不换药,在这个领导班子的带领下,有多少家底,也能被这个王文川给糟践完了!

  唐诚为什么这样说呢,唐诚有唐诚的根据,第一点,从这个王文川撞伤了人,骂一句就扬长而去的无德表现,这个王文川是一个没有爱心没有道德没有良知的人,十多亿的国有资金,交到这种人手里,唐诚真有点担心!第二点,工人们都发不出工资了,贫困潦倒,有的职工已经是接近贫困线以下了,可这个王文川做为厂子领导,竟然只顾自己享受,开着上千万的豪车,住豪宅,就凭这一点,唐诚也不信任他!

  唐诚说完,这个现象,让牧树恩和阿杜提童方等人是大为吃惊,想不到,短短几日,唐诚在川疆就不是孤身作战了,这个唐诚身边竟然聚集了帮手,而且帮手还是那个前段时间和唐诚有过误会的沈卫义,这一点,大大的超出了牧树恩的预料!

  牧树恩的瞳孔收缩,开始越加的重视唐诚起来,这个唐诚不简单啊!这么短时间,就在常委里有了支持者,那要是再这样发展个一两年,那还了得,唐诚还不得把他这个党委书记给架空了啊!

  牧树恩必须要对唐诚打压了!

  牧树恩淡淡的点点头,然后对童方说:“秘书长,你是什么意见啊?”

  王文川是童方的小舅子,在社会里,这个是比较近的关系了,但是在法律上,这个不属于近亲属,所以呢,童方依然不用回避,可以对小舅子的工厂提出意见,当然了,牧树恩也不希望童方回避。

  童方明白牧树恩的意思,他必须要制衡唐诚,于是他旗帜鲜明的反对唐诚。

  童方摇头晃脑的说:“我不能支持唐和沈两位同志的意见,我的意见,第一皮革厂是我们川疆自治区的老牌国营大厂了,企业虽然经过了多次改制,但是,依然和我们自治区党委政府和国资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第一皮革厂出现了问题,我们党委绝不能坐视不管,那样的话,我们就丧失了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和立场!第一皮革厂提出的新的融资方案,我认为,还是可以借鉴的,起码要做到先把工人们的工资发放了,先稳定住军心,以防出现大的动乱,唐诚同志第一次就不同意皮革厂的融资方案,才会导致这次聚集堵截党委大门的事,如果当初唐诚同志同意这个方案,这种事情也就避免了!如果唐诚同志再固执己见的话,出现了更为严重的事故,那个时候,恐怕唐诚同志追悔莫及了!”

  牧树恩等童方表完态,牧树恩淡淡的说了句:“秘书长的话还是有道理的嘛!”

  牧树恩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成了会议的风向标,马上就有阿杜提、组织部长、宣传部长、秘书长、申继光以及其他的常委,大都先后发言支持童方。

  唐诚又一次变成了少数。

  不过,唐诚也在常委里第一次有了收获,沈卫义明确支持唐诚,政法委书记许加涵弃权,不做表态,军区的白司令员也是弃权,不做表态。

  即便如此,唐诚也无法做到多数,只好要屈服于对方了!

  但是,该说的话,唐诚必须要说,这是一个做官和做人的基本原则,只要是对的,唐诚就要坚持,唐诚说:“我保留我的意见,眼下这个第一皮革厂的现状,是绝对的不适合我们继续对它融资的,即便是融资,也要先派过去工作组,进行一系列的调查走访,确认厂子内部没有问题之后,我们再融资,否则的话,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行为,更是对国有资产的严重不负责任!”

  唐诚即便是保留了意见,但是,原则上,还是牧树恩童方等一伙胜利了,一旦那个融资方案生效后,后果不堪设想,又会有巨额的资产流入到个人的腰包里!

  散会以后,唐诚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唐诚看到门口聚集的职工们开始陆续的散去,唐诚安排李灿去问一问,结果是,党委答应重新研究讨论皮革厂的融资计划,对方也就撤了!

  这个期间,牧树恩也不再征求唐诚的意见,把唐诚给架空了。

  唐诚能这样就认输吗!那是不可能的,这个事件触及到了唐诚的底线和原则,凡是触及到唐诚底线和原则的事,唐诚一定会抗争到底的!既然那个童方想玩,那就玩吧!

  唐诚回到了自己的民族宾馆的住处,绕开了眼线,让拜图拉偷偷的在后门等待唐诚,唐诚又是和拜图拉两人骑上电瓶车,赶往拜图拉的家,童方是安排了人,盯着唐诚的行踪,但是,童方没有想到唐诚,堂堂一个党委副书记会骑电瓶车。

  唐诚见到了拜图拉的爸爸巴特之后,唐诚就开诚布公的把皮革厂的事向巴特讲了讲,唐诚说:“眼下,即便是给这样的厂子融资再多,也不够台上的厂领导挥霍的,巴特同志,这件事,你要帮我啊!”

  拜图拉就忙对爸爸说:“唐书记是因为关心你们才来的,爸爸,你一定要帮帮唐书记啊!”

  巴特满怀歉意的说:“我帮你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唐书记啊,我一个皮革厂的普通职工,我就是不知道,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呢?”

  唐诚自信的说:“你认识了我唐诚,你就不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职工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唐诚知道,对手玩的是发动基层对抗上级的把戏,这一招,唐诚也会玩,对手能玩的,唐诚一样玩的更熟练!

  唐诚就在巴特这里了解到了许多关于皮革厂内部的事!

  其中,最有价值的,就是第一皮革厂有一个副总,叫郑汉杰的人,这个人还不错,前几年因为爱提工人们说话,被王文川一伙打入了冷宫,刚开始的时候,这个郑汉杰还做的是分管销售和生产的副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自从总经理换成这个王文川后,这个郑总就不被重视了,如今成了分管伙房的一个闲人,有职无权,不过这个人倒是很正值,工人们发不出工资的时候,他就多次在厂子领导班子会议上提意见,为职工们说话,惹恼了这个王文川,被王文川也停发了工资,现在连伙房都管不成了!

  唐诚听后,非常激动,想什么就来什么!

  现在,唐诚就要联络和团结更多的人,凡是和自己的对手有隔阂的,那就是自己的盟友!

  唐诚就对巴特说:“你马上去偷偷的找这个郑汉杰过来,我就在你的这个家里等着,我要秘密的和这个郑汉杰见个面。由你去通信。”

  巴特就去办了!

  一个小时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巴特一家已经是做好了晚餐,此时,巴特也把那个副总郑汉杰叫来了,在巴特的餐桌旁,唐诚站起来,伸出手说:“你就是郑汉杰同志吧,我是唐诚。”

  路上,郑汉杰已经听巴特说起这件事了,忙伸出手来和唐诚握手,说:“唐书记,我是郑汉杰啊!你好啊!”

  唐诚就招呼着郑汉杰坐到了餐桌上,唐诚说:“我还没有吃晚饭呢,你来的正好,我们边吃边谈。”

  郑汉杰就愉快的答应了。

  唐诚对拜图拉说:“你们家的那个珍藏草原酒呢,我还想着它呢,拿出来,我和郑总喝一点。”

  郑汉杰看到唐诚这么的平易近人,又这么的豪爽待客,拘束和陌生瞬间就一扫而光,两人就像认识多年的老熟人一样。

  席间,唐诚就对这个郑副总面授机宜,这个郑副总马上答应照办,愿意为第一皮革厂的职工们除掉巨贪。

  唐诚在巴特家里办完了这个事,唐诚心情就比较爽朗了,又和拜图拉连夜返回了民族宾馆!

  唐诚进来民族宾馆的房间里,拜图拉紧接着就进来了,她要为唐诚换洗一天的衣服。

  唐诚对拜图拉说:“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的对手怎么也想不到,我唐诚来川疆后,能够帮助我的人,竟然是一个宾馆的服务员!”

  拜图拉闻听此言,竟然不高兴了,小嘴撅了起来,赌气的说:“宾馆服务员怎么了,宾馆服务员也是一个神圣的工作岗位,我很爱我现在的职业呢!”

  唐诚自知自己说错话了,忙对拜图拉道歉说:“图拉,我错了,我们的拜图拉女士,人长的漂亮,性格又好,不知道,以后会幸福死那一个男人呢。”

  唐诚就和拜图拉开了一个玩笑。

  拜图拉听后,竟然幽幽的不说话了,只是眼神颇有深意的盯了唐诚一眼,让唐诚心里有种暮然心动的感觉。

  拜图拉说:“我们这些少数民族的姑娘,名字都有点咬口,这样吧,唐书记,你以后就不要叫我全称了,就称呼我小拜吧!”

  “小拜。”唐诚复述了句,还是有点别扭,唐诚想想说:“干脆,我们独处的时候,我就叫你小拉拉吧!”

  “好啊,就叫小拉拉吧!”拜图拉笑了,身体动了动,似是有种特别的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流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