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我很伤心。”一开口,江流便露出一丝苦笑,直接走进包厢:“水卿,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我特意给你带来了礼物。”
徐水卿脸色一寒,道:“你应该称呼我为大嫂。”
“好吧,大嫂。”江流并不生气,保持着豪门公子惯有的温文尔雅的气度,但嘴角却略显苦涩。这种表情很能博人同情,一般女人看到只怕都不忍心拒绝他,只可惜徐水卿并不是一般的女人。
或许别的女人会认为被这样有权又有钱,还长得那么帅的贵公子追求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对于徐水卿而言却是一个麻烦。
江流拿出一个精致锦盒,而后放在桌子上:“小小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绝。”
“我不要你的东西,你拿走吧。”徐水卿却并不打算给江流好脸色看。
“水卿,不要让我下不来台好吗?”江流的语气已经接近于哀求了,要是让贵族圈里的人知道江流居然向一个女人低下头,只怕会惊得无言以对吧。
“是大嫂!”徐水卿呵斥道,看样子他对于江流还不是一般的讨厌。
“好的大嫂。”江流的眼神一黯。
在这个时候,姜山选择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让我来看看是什么宝贝这么了不起。”可就在这时,顾倾城却突然去拆锦盒。
徐水卿正要说话,却被顾倾城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便没再说什么也了。
顾倾城知道徐水卿要是不收这份礼物的话,江流是绝对不会走的,到时候僵持下去就有可能会红脸。对于江流这人,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她倒不是怕了江流,就是担心徐水卿,毕竟她现在还要向江家借势。
锦盒一拆开,一个翡翠小人就呈现在众人的面前,那用翡翠雕刻的小人赫然是徐水卿。
“玻璃底?”在座的都是识货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这是翡翠之中的极品,就这拳头般的大小,少说也要两三百万。
“看来我们的江二少很用心啊。”顾倾城笑着将礼物装了回去。
“刚好有朋友在赌石,想到你快生日了,就把它买下来了,希望你会喜欢。”
姜山抿了口茶,在心里发笑,这江流还真是会演戏。整的跟情圣似的,可偏偏女人就吃这一套,姜山心想要是换做自己只怕也会动心吧。
但为什么说他在演戏呢,那是因为江流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戾气。在佣兵界混迹那么多年,他对于别人身上的气息格外的敏感,就在江流被徐水卿呵斥后的那几次,他的身上明显波动着细微的戾气,不过很快又被掩盖了。
可见江流也不是没有生气,只不过即便生气也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姜山并不打算揭穿,反正又不关自己的事。
……
“目标已经进入帝豪酒店,在B1202号包厢,随时可以行动。”帝豪酒店内,蝮蛇佣兵团的其中一人乔装打扮成普通客人打探好徐水卿的方位后,开始向酒店外的两个伙伴传达消息:“除目标人物以外,有两男五女共七人。”
那边沉吟了一会儿,传来了指令:“现在是七点二十分,七点三十分准备熄灯行动,现在对表。”
“那其他人怎么处置?”一人问道。
“除目标人物以外,一律不留活口。”耳麦中传来一声充满杀伐的声音。
……
“礼物我已经收了,你可以走了。”徐水卿迫于无奈收下礼物,然后便对江流下逐客令。
江流笑笑,什么也没说,准备转身离开。可才刚挪动脚步,就注意到了坐在徐水卿身边默默喝茶的姜山,顿时眉头一皱,问道:“他是谁?”
“朋友!”
“情人!”
朋友是顾倾城说的,情人是徐水卿说的。
顾倾城这么说是为了不让江流误会,因为一旦江流误会,姜山可就危险了,而且还有可能会影响到徐水卿。可徐水卿这么说是因为她不想让江流再来打搅她,所以就让他死了这条心。
说完之后,顾倾城就如同见了鬼似的看着徐水卿,今天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徐水卿的名声可就不保了。
果然,江流眯起了眼睛,虽然依旧保持气度,但笑容却显得有些冷:“我就当作你是在气我。”
“或许不是呢?”徐水卿冷笑着反问。
江流再也笑不出来了,盯着姜山:“你是她的情人?”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姜山有些幽怨的看了徐水卿一眼,回答道:“她说是就是吧。”
“什么意思?”显然,江流对于姜山这个含糊其辞的回答并不满意。
“我的吃喝全靠她,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被她包养了,所以对于我来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姜山笑着回答。
顾倾城等人一头黑线,还真的是被包养啦?她们还以为徐水卿是在说笑呢。
徐水卿也狠狠的剐了他一眼,说的这是什么话,直接说我是你老板你是我的保镖不就行了。什么包养不包养的,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但现在也不适合当众斥责姜山,就等这件事过了再找他麻烦吧。
“小白脸?”江流冷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徐水卿需要找小白脸?以她的身份地位和容貌,只要登高一呼,她的追求者能排满整条长城。
“可以这么说。”姜山吃了一口菜,风轻云淡的道,看也不看江流。
江流怒了,还从来没有一个小人物敢这么和他说话,他眯成一条缝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机。
姜山手上一僵,旋即微微一笑,继续夹菜。
“既然你是她的情人,今天她生日,你总得有个表示吧?”江流讥讽道,似乎铁了心要羞辱姜山,护花使者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不需要他送我什么礼物,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了。”徐水卿站出来替姜山解围,她知道姜山远不如江流那么有钱,肯定拿不出像玻璃底这样的天价礼物。她也知道江流这么做是有心要让姜山难堪。
“还好你提醒,不然我都差点忘了。”姜山才像是刚刚想起这件事似的,放下筷子,随时一抹嘴角的油污,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铁罐递给徐水卿:“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