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光与暗
同时，他也密切关注着，星点的变化。
然而过了许久，快速旋转的七个星点，始终没有停歇迹象。而姜山，也总算翻找到相关的记忆，很是有些，目瞪口呆。
“属性融合！”姜山喃喃道，“看情况，这应该是属性融合，没错了。”要不是遇见这样情况，他都不会想起在一篇像野史多过正典记录上，出现过的，只言片语。
准确说，那几句话，是出在某个连名字都遗失，甚至存不存在都不确定的修炼者介绍上。而且，还用了颇带有些缥缈的“据说”两个字。
“据说，某个修炼者凝练属性时，遇到难得的属性融合。”
“最后，那个有大运道的修炼者，成为当世罕见的强者，纵横无敌，傲立于天下。”这就是姜山脑海中，仅存不多的几句话。怎么看，都像是传奇小说。如果那个修炼者真有这么厉害，又怎么可能，连姓名都没有？
姜山看到这段话的时候，只是把这事，当作故事来看。此外，再没有其他典籍，提起属性融合这样的事。
可是姜山感应着不停旋转的七个星点，却不得不承认，他可能，真的遇到属性融合了。偏偏，他对属性融合所有内情，都是一无所知。这可就，真有些难为他了。
是现在就退出虚拟宇宙，选择凝练雷系灵力，亦或者，再看看？姜山拿不定主意。
这片宇宙空间，只存在于虚幻之中，倒是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带有实质性伤害。但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结果如何，就难说得很了。要说风险，也还是相当大的。
“属性融合啊，真放弃？”姜山迟迟不能做出决定。尽管，这样的事情，并不多见，但他觉得不是坏事。或许，他也能像那个不知名的修炼者一样，借助融合属性，踏足修炼道路巅峰？
像这么虚无缥缈的幻想，姜山并没有太过当真。他只不过有些好奇，属性融合究竟是怎么样的？
属性融合，真真是千万年难得一见，有了亲自探寻机会，姜山实在，不愿就此罢手。
“开始了。”就在这时，姜山很清楚的感应到，七个星点少了一个，有一个星点消失不见。代表云属性的光点，再也感觉不到，成为了，最先被融合的一个属性。
紧跟着，是四大普通属性中水属性。接连两个光点消失，其余星点却没有变得更为明亮。相反，那五个星点，逐渐，黯淡了下去。
局势，似乎朝着最坏的方向在前进。星点全消失，是否就代表姜山无法凝练属性灵力？真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姜山绝对称得上，是有修炼者以来，最大的悲剧。
让他继续坚持下去的，还只是，那少许只言片语。说出去，真要引来些嘲笑目光。
“不管了，爱怎样，就怎样吧。”姜山坚定信心。就算真的失去了，凝练属性灵力的机会，不还有异果存在么？大不了，他多花些时间去进行搜寻，用异果同样可以觉醒。
但是，见证属性融合的机会，却不很多。或许，就只有眼前的一次。
姜山找不出星点消失的规律，他只知道，剩下的光点已经不多了，眼看着就连他先前选定的雷属性灵力光点，都在黯淡。这也是，七个星点之中，仅存下的一个。
呼！
代表着雷系灵力的光点，也消失了，虚拟宇宙，彻底被黑暗笼罩。
时间缓缓流逝，一分钟……十分钟……没有变化，什么都没发生。姜山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最后的结果？那所谓的属性融合，也只是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哗！
就在这时，忽然有柔和光芒，在黑暗中显现。从最初时的一点，变成了一道光带，紧跟着，形成完整的光幕。到了最后，更是充盈着整个宇宙，照亮了整片天宇。
除了光芒，姜山已经看不到其他。
“真被你吓死了。”姜山长呼口气，总算是没有出现最坏的结果。尽管他不明白属性融合的原理，但却能感应到了，最适合他的属性灵力。
光！
同样的，光属性也是罕见属性灵力，甚至于，姜山都想不出，哪个修炼者凝聚的光属性。至少，在他的印象中，还没遇见过。各种典籍里面，也都从来没有记载。
姜山唯一能够肯定的，光属性，绝对是所有灵力属性中，排在最前列的属性之一。也不枉他，冒着如此大风险，坐视属性融合顺利进行。虽然风险不小，但收获也是惊人的。
他不由有些，感谢其那个不知名的修炼者，要不是有着这样的前车之鉴，他未必能撑到现在。
或许，就会和这天大机缘失之交臂。
只不过，姜山的内心深处，还有些许困惑：“光属性固然厉害，但顶多，比雷属性强些，差距都不会太大。难道，这就是属性融合的最终结果？似乎有些雷声大雨点小。”
“又或者，有什么地方被我忽略？”
光属性灵力的出现，让姜山放下心中大石的同时，又生出几分，不怎么甘心情愿。要知道，他刚才可是被吓得不轻。
“不管了，先把光属性灵力吸收了。”姜山想不出所以然，未免再生出什么枝节，索性放下了心思，开始行动起来。
“收。”只是姜山的一个意念，铺天盖地，充盈整个虚拟宇宙的光芒，就朝着他神魂聚拢过来，并十分迅速地，冲入神魂。这也是，依靠自身的努力，凝聚属性灵力正常程序。
从能感应到的属性灵力星点中，选择一个进行吸纳，让其在神魂之中，凝聚本源。有了属性本源，才能够在接下来的修炼中，逐渐把丹田中储存的灵力进行转化，成为属性灵力。
整个过程中，并没有出现意外，十分的顺畅。
唯一值得称道的，或许就只有，姜山凝聚的光属性本源，远比其他修炼者都要多，基础十分牢固。毕竟，光属性本源直接从星点，变成，充盈天地的，耀眼光芒。
无论数量或质量，都是一等一的。
姜山把光属性灵力，全部吸收完，所耗费的时间，还不如他等待属性融合的十分之一。吸收完毕后，他仍是有些，意犹未尽感觉。但也只能，准备从虚拟宇宙退出来。
所谓虚拟宇宙，其实就是尚未成功开辟出的识海。对其他修炼者而言，就算侥幸遇到属性融合，都未必能够支撑得了这么长时间。
姜山运气极好，识海早早就开辟出来，虽说没办法凝聚魂身，但在虚拟宇宙之中多停留些时间，却又显得太过于轻松。以至于，他吸收完光属性灵力后，还有些舍不得退出去。
“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姜山沉吟说道。
失去光属性灵力后，虚拟宇宙仍是黑暗一片，再没有其他的变化，可他总是觉得，忽略了什么东西。
忽然，姜山脑海中，跳出了极其熟悉的画面。一个至今他都看不清容貌的修炼者，持着匕首漫舞着，犹如夜空中的幽灵一般。正是，教导他流云匕法的那个存在。
准确说，他是感应到了，那个暗夜舞者相类似气息。
“我就说，属性融合没有这么简单，果然被我猜对。”姜山感受着如暗夜般黑幕，喃喃道。却原来，他吸收完光属性灵力后，仍旧笼罩虚拟宇宙的，是暗系灵力。
只不过，暗系属性灵力，也和光系属性灵力那样，太过于广阔，才被他忽略掉了。至此，姜山恍然大悟，明白了属性融合的好处，究竟是什么。
每个修炼能凝练的属性灵力，只有一种。哪怕和十种属性契合，也只能选择一种，凝练成为自身的属性灵力。没有例外。不过，现在有了例外，出现在姜山身上。
按正常来说，当他凝练出光属性本源后，其他的属性灵力星点，就都会迅速退走。就算他想多凝练出一种，都是没可能。
但现在，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原因，居然有暗熟悉留下来，这给了姜山凝练出第二种属性灵力的机会。更让他喜出望外的是，这暗系灵力，不比光系灵力弱。
一光一暗，本是对立属性，若是没办法达成平衡。就会有一种灵力，被挤压空间，到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姜山重复先前过程，依旧是风平浪静，顺利非常。最终，成功凝练出暗属性灵力本源，和光属性灵力本源，和平共处。到了这时，他真有些相信，那典籍上所记载的。
“或许，过往真出现过一个，有幸遇到属性融合，最终成为纵横天下人物修炼者。”至于那记载中，没有说出，幸运修炼者名讳，其中可能性，实在是太多太多。
“要是没有，那我就只能成为，第一个吃下螃蟹的人了。哈哈。”饶是姜山心性沉稳，这时，也都是欣喜万分。
凝练出两种属性本源，虽不代表，他的实力就翻了一倍。但他最终所能达到成就，将远超其他修炼者。更不要说，他所凝练的两种本源，都是归属于特殊的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