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本来不想跟肖曦谈论宾馆那个尴尬的夜晚,但听他说胡海燕是利用了他对自己的“仰慕之情”,令他上当受骗了,心里不由一颤,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之色,本想出言制止他的,但最后却并没有出声。相反,心里反倒迫切地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肖曦虽然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神色,但见她不出声,便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打动了她,胆子又大了一点。
于是,他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那时候,胡海燕和春哥看出我对你的仰慕之情,于是便告诉我,说你的婚姻很不幸福,现在正准备跟你在国外留学的老公离婚,所以心里很痛苦。然后,胡海燕又骗我,说你对我也很有好感,并说你曾今告诉她:只要我真对你好,关心你、体贴你,你就……”
“住口!”
苏瑾瑜听到这里,只觉得脸上像火烧一样,滚烫滚烫的,又羞又气,厉声喝止了肖曦,怒容满面地说:“胡海燕这个烂嘴巴的,真是太缺德了!她为了骗取贷款,竟然这样无中生有捏造是非,太可恨了!”
肖曦知道自己如果不讲实情,苏瑾瑜肯定还会对自己有戒备之心,所以他今晚是做好准备来揭烂疮疤的,即使苏瑾瑜听了会生气、会难为情,也顾不得了。
于是,他继续说:“其实我当时也是不相信的,总觉得你这样高雅漂亮的大家闺秀,不可能看上我这个小吊丝,因此我开始并不想去。但她们对我赌咒发誓,说你真的对我有好感,令我产生了幻想,所以才跟她们一起将你扶进了客房。”
苏瑾瑜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在醉酒状态下,在梦中与肖曦搂抱亲吻的旖旎场景,不由心跳如鼓、面红耳赤,竟然忘记了阻止肖曦继续说下去……
“胡海燕和春哥两个人离开客房后,我本来想等你醒过来,跟你聊聊天,问一问胡海燕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从你嘴里呼出的气息中,闻到了一股异常的味道,好像是一种什么药物。因此,我马上警惕起来,猜测你被那对狗男女下了药。然后,我又从胡海燕‘遗忘’在客房里的手提包内,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这才知道我和你陷进了一个阴谋之中……”
听到这里,苏瑾瑜终于相信了:肖曦也是上了胡海燕和春哥的当,以为那天晚上只是一场yan遇,却没料到那是那对狗男女精心设计的阴谋和陷阱……
于是,她转过头来,轻轻啐了肖曦一口,绯红着脸说:“你骂他们是狗男女,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了?你明明知道她们是想从我这里骗取贷款,为什么还要帮他们?还有,你如果不是心怀不轨,怎么知道我呼出的气息之中有药味?”
肖曦想起自己那天晚上确实是因为想去亲吻昏睡中的苏瑾瑜,这才从她口里闻到了那股药味,脸也一下子红了,尴尬地笑了笑,半是恭维、半是辩解地说:“苏行长,这也怪不得我啊!你那天晚上醉卧床上,如海棠春睡、桃花绽蕊,美得令人心荡神驰。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在你这样的大美女面前,有点把持不定也是正常的,对不对?”
苏瑾瑜听他称赞自己如“海棠春睡、桃花绽蕊”,还说自己是“大美女”,明明知道他这话里有一点轻薄和调戏的意味,但不知怎的,心里却甜丝丝的甚是受用,本想出言斥责他几句,让他在自己面前不要太放肆,但最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骂了一句“油嘴滑舌”,便没有再做声了……
肖曦见她已经开始跟自己说笑,趁机劝道:“苏行长,昨晚我就说了:你的病根子是肾精不足,需要从腰部的肾俞穴灌注真气,才能给你固本培元,补足你严重亏损的气血。如果只是像现在这样从头部灌注真气,终究只是治本,不能治标。你看——”
苏瑾瑜犹豫了一下,终究觉得要自己撩开衣襟,让肖曦这个男孩子在自己腰部穴道上灌注真气,有点不好意思,便摇摇头拒绝了。
肖曦也不勉强,给她治疗了十几分钟后,便说可以了,将她和蔡凤琴送出了店子。
刚走出店门,蔡凤琴却忽然发现把手机忘在收银台了,便转身回去拿。
苏瑾瑜见四周再无别人,忽然低声问肖曦:“明天晚上你还有时间给我治疗吗?我想连续治疗几天,看看效果是不是更好。”
肖曦点点头说:“明天晚上我本来是排满了的,不过,如果是你要过来做治疗,我可以将其他顾客的时间调整一下。”
然后,他注目凝视了苏瑾瑜几眼,见她脸上流露出欣喜的神色,心里不由一动,笑道:“不过,你如果要优先治疗,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得让我从你的肾俞穴给你灌注真气,这样才能起到最佳治疗效果。不然的话,我很大一部分真气就浪费了。”
苏瑾瑜的脸又红了,忸怩了好一阵,这才低低地应道:“到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下午五点,刚一下班,蔡凤琴就接到了苏瑾瑜的电话,说要请她吃晚饭,还叮嘱不要带别的人,就她们两个人吃。
蔡凤琴有点奇怪:以往苏瑾瑜请她吃饭,一般是会叫上王超的,今天怎么却特意叮嘱就她们两个人吃饭?
直到上了苏瑾瑜的宝马车,蔡凤琴才明白:她是想要自己先陪她去买衣服。
在蔡凤琴的印象中,苏瑾瑜自从结婚后,好像很少到街上的店子里去买衣服,平时上班都是穿制服,即使想要添购新衣服了,一般也是在网上选购,为什么今天她却忽然想起要去买新衣服了?
带着这个疑问,蔡凤琴陪同苏瑾瑜逛了好几家品牌女装店,发现她今天对衣服的颜色、式样等非常挑剔,左选也不满意,右选也不满意,还不住地向她征求意见,问什么颜色和式样的衣服看上去年轻一些、皮肤显得白一点。
蔡凤琴给她提了不少建议,又帮助她左挑右挑,终于选好了两套合适的衣服。
然后,两个人在一个西餐厅点了两份牛排,匆匆吃完,苏瑾瑜便起身说:“蔡姐,今晚你还是陪我去一趟娇颜养生会馆。我先送你回你家里,然后我也回家洗个澡,换好衣服,八点半左右来你家接你。”
看到她那急迫的表情,蔡凤琴这才恍然大悟:她今天匆匆忙忙拉自己来买新衣服,原来是要穿着这新衣服去见肖曦。
从这一点,蔡凤琴判断出来:这个心地单纯的美少妇,已经暗暗喜欢上了肖曦。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她昨天那样花心思梳妆打扮,今天又急于要穿新衣服,都是因为肖曦的缘故,只是她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虽然意识到了,但却不肯承认而已……
想至此,她心里暗笑,但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笑意,生怕苏瑾瑜难为情。
于是,她假装对她的心思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好,我也先回去洗个澡,等你开车来接我。”
大概九点左右,苏瑾瑜和蔡凤琴驱车赶到了娇颜养生会馆。
进入店子后,肖曦见苏瑾瑜穿一条米色齐膝短裙,一件紧窄的鹅黄色衬衣,将她曼妙的娇躯包裹得凹凸有致、曲线玲珑,忍不住赞叹道:“苏行长,你这衣服真漂亮,将你衬得更美更有韵味了。”
张雅玲恰好从里面出来,见肖曦正抬眼上上下下打量苏瑾瑜,脸上的笑容颇有点暧昧,心里忽然涌出一股酸溜溜的醋味,但又不敢说什么,只好强颜欢笑,跟着肖曦赞叹道:“苏行长,你穿上这衣服,起码年轻了十岁,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
苏瑾瑜听肖曦和张雅玲异口同声称赞自己新衣服漂亮,不由喜上眉梢,飞快地瞟了肖曦一眼,转身走进了包厢。
肖曦等她换好按摩服后,也跟着走进包厢。
张雅玲目送肖曦进入那个小包厢,目光里忽然流露出了一丝忧色,怔怔地站在那里,好几个顾客跟她打招呼都没有听见……
肖曦进去后,见苏瑾瑜仍像前两次一样,直挺挺地坐在按摩床上,便笑着说:“苏行长,我们昨晚不是说好了的吗?这次我要从你的肾俞穴给你灌注真气,请你俯卧到床上,并撩起腰部的衣襟。”
苏瑾瑜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慢慢将身子俯卧到床上,然后反手撩起背部的衣襟。
肖曦见她将那条松紧带按摩服系得很高,把肾俞穴完全拦住了,便伸手去抓住裤头,想把它稍稍拉下一点。
苏瑾瑜却忽然像被电击一样,浑身一抖,反手死命地抓住了裤头,低声惊呼道:“你想干什么?快松手!”
肖曦愣了一下,这才知道她误会自己要脱她的裤子,不由哭笑不得,说:“苏行长,你知不知道肾俞穴的位置?这穴道有两个,位于第二腰椎的棘突下面,平行分布。现在你将裤子系到了第一腰椎上,将肾俞穴完全挡住了,我怎么给你灌注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