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闲情,在这里喝茶?”
一道苍老而焦急的声音,将申空从沉思之中拉回。
循声望去,申空这才发现,是镇国公来了。
这三日,镇国公度日如年,非常的忧伤。
镇国公从未想过,事情发展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无论是在编的兵马,还是自己的府兵,都被豹侯给牵制了。
镇国公是天下谋臣之首,他顿时明白,这都是豹侯在暗中搞鬼。
镇国公和豹侯斗了多年,自然不难猜测出,豹侯究竟想要做啥。
但知道是知道,镇国公因为身份位置,却无法下黑手。
镇国公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个文臣,有读书人的傲骨,不屑于暗地里玩阴的。
而申空这三日,居然一直喝茶看书,似乎并不担心。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镇国公郁闷,以及窝火。
现如今,三日已过!
可申空,依旧在喝茶,淡定读书,安静如美男子。
我靠!
要不要这样?
镇国公,顿时怒了!
然而……面对镇国公的,滔天的怒火。
申空却一脸淡定,笑着说道:“大人远道而来,喝杯茶,消消气。”
噗!
闻言,镇国公的脸,瞬间就黑了。
“小王爷,我的小王爷!”
白胡子一抖一抖,镇国公激动说道:“你自己看看,看看!”
“豹侯的巡防营,都已经快到飞来楼了。”
“你若是还没办法,就算是老夫,也无法保住你!”
闻言,申空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小二,上茶!”
“来了。”很快的,小二端着茶,走了过来。
“唉。”端起茶杯,镇国公一脸苦涩。
虽然心急如焚,到事已至此,镇国公也没辙。
“豹侯,到!”
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高亢而嘹亮的唱礼声。
声音落下,在飞来楼的门外,忽然响起了巨大的震动声音。
吼!
刹那间,几千名巡防营战士,纷纷怒吼,杀气腾腾。
汪!汪汪!
三千狼狗,同时咆哮,杀气腾腾。
这一幕,看的镇国公,顿时色变。
身为天下谋臣之首,镇国公自然明白,这一幕代表了什么。
“小王爷,你赶紧从后门走,立刻返回东海,此生都别来王城了。”
镇国公,严肃说道:“老夫这就下去,先和豹侯周旋,拖延住时间。”
镇国公很清楚,豹侯在这个时候,带着那么多兵马过来。
这说明,豹侯已经不打算,再给申空任何机会。
果不其然!
下一刻,飞来楼的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而后,密密麻麻的战士,如潮水般冲进来。
“侯爷,小店小本经营,童叟无欺……”
“滚开!”
砰!
下一刻,店老板眼睛一花,已经被一脚踹翻在地。
“来人,将所有出口封死!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
“是,侯爷!”
轰隆!
刹那间,无数的战士,将整个飞来楼,都包围是水泄不通。
而后,豹侯这才说道:“孔先生,请!”
“侯爷,请。”孔二狗点点头,和豹侯并肩上楼。
“小王爷,赶紧走!”镇国公,顿时色变。
“走?迟了!”豹侯的大笑声音,随风滚滚而来:“申空,三日期限已到,你却不治理狗患,你该当何罪?”
“按照律法,当斩!”孔二狗,森寒说道。
“来人,将申空就地格杀,不得有误!”豹侯,一声喝道。
锵!
锵!
……
锵!
声音落下,一道道刀芒,瞬间点亮了大厅。
“豹侯,你敢!”镇国公,勃然大怒。
“你看我敢不敢 !”豹侯一脸狰狞,目带杀机。
如今,飞来楼的四面八方,都是豹侯的巡防营。
现如今,豹侯还真不怕,还谁敢来放肆!
杀镇国公?豹侯还没这个胆儿。
但当着镇国公的面,将申空当场格杀,豹侯却不怕!
这件事合乎律法,便是闹到白帝面前,豹侯也不怕!
这就是豹侯的自信!
然而……
听了这话之后,申空却一声大笑,傲然说道:
“白豹,如今三日未到,这天都没黑,我自己都不着急,你又何须替我着急?”
“你若是想斩我,至少也要到今夜子时,也不是如今。”
说完,申空继续喝茶,安安静静,如一个美男子。
听了这话之后,豹侯顿时笑了,笑的很是不屑:“申空,你别做无所谓的挣扎了。”
“如今已是日落西山,傍晚时分,你便是有通天之能,那也不可能逆转乾坤。”
声音落下,孔二狗走过来,目带桀骜:“师弟,你若是将掌门扳指,交给老夫的话。”
“那么,只要你跪地求饶,或许看在同门份上,我会请求侯爷,绕过你一条狗命。”
砰!
闻言,镇国公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声喝道:“今日老夫在此,谁敢乱来?”
“大人,无需如此。”申空放下茶杯,淡淡说道:“既然侯爷来了,那我立刻治理狗患,让他们也开开眼界。”
扑哧!
声音落下,孔二狗顿时笑了,笑的很是不屑:“师弟,此刻距离子时,最多也就三个时辰而已。”
“师弟,你应该很清楚,在这三个时辰之中,你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无法走遍京城。”
“试问,京城的狗患,你要如何治理?”
对于这个问题,申空并没回答,而是起身说道:“大人,有没兴趣,和我去城楼走一趟?”
“当然。”镇国公点点头,但心情却很是低沉。
虽然时间没到,但镇国公却很清楚,这一役,恐怕申空输了。
申空输了,豹侯就会举刀,将申空给杀了。
从表面上看,这件事和镇国公,似乎没啥关系。
但实际上,却不然!
申空是豹侯请来的,如果豹侯斩了申空,这对镇国公而言,对造成暴击般的伤害。
介时,镇国公在朝堂之上,那就是丢人丢大发了。
混官场就是混一个名气,文臣若是丢了名气,那就真没法混了!
所以!
此刻,镇国公的内心,充满了忧伤。
但申空却负手向前,慢悠悠的走下飞来楼。
“孔先生,您看……”这一幕,看的豹侯,顿时皱眉。“无妨。”孔二狗目带怨毒,阴冷笑道:“他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