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雄指着那个几乎与陆峥一模一样的男人,沉声说道。
“原来,只是一道分身而已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大白天的出来吓唬人!”费利克斯笑了起来,不过眉宇之间,仍是有一丝明显的恐惧。
毕竟,站在他眼前的那个男人,曾经创造出无数神话史诗一般的丰功伟绩,在世界的顶层圈子中,如同一个禁忌般的存在,只要稍微提到,就会全身发抖,冷汗直冒。
陆峥!
那可是陆峥啊!
堪称全世界古往今来的第一人,越是了解他的事迹,就越会感到毛骨悚然。
哪怕眼前的陆峥,仅仅是一道实力大减的分身,也让费利克斯感觉到了死神的降临,像是站在万丈深渊的边缘,随时都可能会粉身碎骨。
“不错,我的确只是一道分身。不过,这道分身,足够灭杀你们所有的人!”陆峥淡淡说道。
他的本体在荒星施展“跨界降神术”,地球上的分身每过一天,他在荒星的本体就将失去一年的寿元,真正意义上的度日如年。
“你是很强,也许能够把老夫杀了。但是那又如何?我杀不了你,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能杀在这里的,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
“仙主大人,敢不敢来赌一赌?我们两人同时出手,看看你是先把我杀了,还是我先把你夫人给杀了?”太叔雄语气疯狂的说道。
太叔雄和白玉兰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二十米,而陆峥与太叔雄之间的距离,却是超过了五十米。
作为半步神话级的武道强者,太叔雄甚至都不需要动手,直接一道罡气迸射出去,就能将白玉兰的脑袋,活活打爆,打成血肉泥浆,惨不忍睹。
这是一场豪赌,看谁更快,看谁更强,看谁胆子更大,敢提前一步出手!
看到陆峥沉默不语的模样,太叔雄顿时就狂笑了起来,“老夫赌对了,我知道的,你不敢,你没这胆子,你完全不敢与老夫赌上一把!老夫赢了,老夫赢……”
嘭!
太叔雄的声音,在那颗脑袋爆开的瞬间,戛然而止。
“我只是觉得你太蠢了,连天地之差都看不见!”陆峥淡然说道。
他轻轻吹了口气,一波焚天魔火燃烧而过,立刻就把太叔雄的尸体,化为虚无,连丁点齑粉都不存在。
“还有谁?”
陆峥环视一圈,冷漠的说道。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全场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声。
特别是刚才那位最嚣张的费利克斯先生,号称“自由世界”的代表者,更是浑身瑟瑟发抖,后背丝丝寒意不断扫过,双脚都快要站立不住了。
扑通!
他跪了下来,接着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无力的,软瘫的,如同一滩烂泥般,趴在了地上。
“陆、陆先生,求求你了,别杀我,千万别杀我啊!我做什么都可以!等等,我可以做什么?”
“‘自由世界’!”
“对了,‘自由世界’,我是‘自由世界’的高层人员,是‘所罗门神殿会议’的成员之一,我知道一切秘密,所有所有关于‘自由世界’的秘密!”
“只要陆先生能饶我一命,我就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自由世界’这个组织的全部重大机密,我都曾经翻阅过,我知道很多很多东西,我还知道……”
嘭!
又是一颗脑袋炸开,费利克斯恐怕连“为什么”这三个字,都来不及在脑海里出现,就直接下地狱了。
他的出手太快太快了,快到所有人都看不清,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甚至在费利克斯惨死之后,所有人都无法理解,完全想不明白,陆峥为什么要把他给杀了,明明还有巨大的价值可以利用。
“‘自由世界’的秘密,关我屁事!就算你们有千万种秘密,亿万种秘密,我直接将整个‘自由世界’轰灭了,不就得了?让你们所有的秘密,都一起跟随陪葬吧!”
陆峥冷漠无情的说道,完全没有把什么狗屁‘自由世界’放在眼里。
现在的陆峥,虽然只是一道分身,恐怕只有结丹后期的实力,连金丹期都无法到达。而且,这种分身是没办法修炼的,就算再怎么去修炼,实力也不会得到半点的提升。
分身的实力,还是得看本体的实力。
本体越强,分身就越强,本体越弱,分身就越弱。
而跨界降神术的局限也非常的巨大,距离越远,能够降临下来的实力就越加弱小。
本来以陆峥本体元丹中期的境界,超过五十头上古蛮象的强大实力,分身就算再弱,起码也得是金丹中期,甚至是金丹后期的实力。
只是因为荒星与地球之间,实在是相隔太远太远了,以陆峥元丹中期的境界,跨界降临下来的分身,实力居然连金丹期都无法达到,等于是不到本体实力的数千分之一。
若非是陆峥的战斗经验丰富至极,恐怖杀招如云似雨,层出不穷,他还真没有足够的把握,在此时以一道分身的姿态,再次君临世界。
毕竟,以陆峥降神之后的一段时间观察,这个地球已经出现了某种细微的变化,潜移默化,在无形中悄然发生着某种神秘的改变。
不然的话,像太叔雄这种被困在天罡巅峰境界的老牌强者,这辈子都不太可能突破境界,踏入半步神话的领域了。
至于在辜鸿之后出现的武道神话,更是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不可能发生。
然而,这一切都发生了。
太叔雄踏入了半步神话,那位隐藏在“自由世界”内部核心的神秘强者,同样踏入了武道神话的领域,曾经几百年都未必能够出现一个的武道神话。
“陆峥?你、你真的是陆峥吗?”白玉兰身子颤抖着,缓缓走来,玉手轻轻捧起了陆峥的脸庞,想要看得更加仔细一点。
陆峥笑了笑说道:“是我,我一直都在,随时都能感应到你们的危险。不过,我确实已经走了,已经离开了。这个人是我,但又不是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