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联谊会(7)
黛琳摇了摇头,轻松道:“没事的,我也看得出来他喝多了。”
那个姓晁的大四男生笑着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淡淡的醉意,很有礼貌地说道:“希望黛琳学妹不要往心里去,我在这里道歉了。”说着,他端起酒杯,然后先干为敬。
虽然这场酒会办得颇有西式礼仪的风格,但毕竟是在华夏,酒桌上还是一套中式的作风,先干为敬。
黛琳似乎没有心情去受礼,更没有要更有礼貌地去陪一杯的意思,她完全没有正面瞧这个姓晁的男生,转过头去跟身旁一个女孩子聊天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陈铭和齐洛聊得就是再投缘,现在也要把一切进度放缓下来,准备道别了,很多在这一次联谊会上结交到珍贵人脉的年轻人兴致勃勃,丝毫不顾脸上的酒色,钻进自己那辆二十万以下的车,然后兴匆匆地离场了。
京城的确查酒驾,但是绝对不是喝了酒开车就一定会被抓住,这还是要讲究一个几率和运气的,再说了,这条街上一般是很少查酒驾的,所以很多人也懒得请代驾了,直接自己开车走。
黛琳脸上挂着微微的红晕,走到陈铭身边,并没有一身的酒气,而是散发着淡淡的,似有似无的体香,当然,不是天然的,是黛琳香水的味道。
“走了。”黛琳揉了揉眼睛,对陈铭说道。
“难为你了,等我这么长时间。”陈铭笑着点了点头。
“没关系,我看那个齐洛跟你聊得颇为投缘,我也就没有来找你,现在他人呢?”黛琳问道。
“刚刚才走……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伙伴,但也仅此而已了,其他的要和他深入交流之后才能够得出结论。”陈铭说道。
“嗯,哪有第一次见面就挖心掏肺,无话不谈的?对于这个人,你和我都只是知道一点表面的东西而已,是不是可靠,这还有得计较。”黛琳也赞同陈铭的说法。
“那我现在送你回学校寝室怎么样?”陈铭望着自己身旁这个挂着点微醺的娇俏女孩子,轻声说道。
“好啊。”黛琳愉悦地点了点头,不过就在黛琳这句话刚刚说完的时候,忽然陈铭和黛琳同时听到从侧面传来一个人烂醉如泥的声音。
“……黛琳!你……你过来!我喜……喜欢你,你跟着这个人做什么?他能给你什么?现在你只要过来,楼下我停着的那辆兰博基尼,就是你的了。”
陈铭一愣,循声望去,瞧见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看上去瘦高俊朗,倒是生了一副很好的皮囊。
“什么情况?”陈铭问道。
“他之前邀请我跳舞,我没有答应。”黛琳说道。
“所以他就独自一个人喝闷酒,以至于现在失态成这个样子?”陈铭笑了笑。
“猜对了。”黛琳眨了眨眼睛,忽然冒出一股俏皮劲来。
“黛琳!你过来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我为你独自买醉,你看看,酒精落入我的胃,化作了相思的眼泪,为了你我独自喝醉,无怨无悔……”这个在已经临近散场的宴会会场里失态的男人,就是那个姓晁的大四学生了,他一边嚎叫着,一边踉跄地朝着黛琳走过来,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道是他从网上听来的一句歌词,还是他自己脑洞大开编出来的,这一连串话,居然说得很押韵。
这个姓晁的大四学生,身旁还有一批他的狐朋狗友,在掺扶着他,让他不至于踉跄着摔倒,尤其是那王若凡,被齐洛打了一声招呼之后,现在的态度可谓是改观不少,他一边扬着手跟陈铭道着歉,一边劝着这个烂醉的晁同学,手忙脚乱。
“姓晁的,你不要在这里丢人了行不行?赶快回去!别人都在笑你了!”王若凡赶紧抱着打算朝黛琳冲过来的晁同学,一副很吃力的样子。
“卧槽!你……你怕个jb!王若凡!你跟我泡妹子这么多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认怂的!她……黛琳!这么好的姑娘,今晚老子要来个策马奔腾!老子有钱怕什么?这个社会,只要有钱,什么姑娘不是张开了双腿等着你在?”晁同学说道。
王若凡一见这厮喝醉之后立刻原形毕露了,心头不由一紧,有些暗暗叫苦的味道了,他还在一边劝阻着,一边朝陈铭和黛琳扬手,道:“不好意思,这个兄弟喝醉了,你们赶快走,不要在这里逗留了,万一待会儿闹出什么事情来不好。只要你们走了,这兄弟应该就能消停下来。”
“走!?谁敢走!?你们几个,去把那个女同学给我请过来!”这个姓晁的学生扬了扬手,示意他身后的几个保镖说道。这几个都是他的人,当然会听他的吩咐的,只不过眼下人喝醉了,这几个保镖万一他们照做了,这姓晁的第二天早上醒来不认怎么办?几个保镖犹豫了一会儿,把目光投向陈铭和黛琳。
“要不然两位,你们过来聊两句怎么样?说不定聊两句之后我们少爷就消停了,到时候我们再送两位走。”几个保镖很为难地对陈铭和黛琳说道。
“什么聊两句!你们几个傻叉要造反是不是!你们以为我醉了!?大错特错!老子没醉!你们听好了!马上把人给我带过来,不然你们马上就不用干下去了!”晁同学还在喋喋不休,劝都劝不住。
“王若凡,要不然我们几个就再当一回恶人吧,你说怎么样,王若凡?反正这厮也就这尿性,喝醉了就禽兽本性暴露,今天估计不让他爽一发,谁都走不了路的。而且我们兄弟几个,也就这厮最有钱有权了,我们都仗着他在混。我看这学妹身旁站着的男朋友也没不像什么牛逼的人,大不了待会儿花点钱了事得了。”这时候,几个王若凡身旁的狐朋狗友也烦了,一个个都不想跟这个晁同学纠缠下去了,气冲冲地把手一丢,然后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道:“他爱咋样咋样吧!又不是没钱摆不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