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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确定周传国的儿子真打算到江陵滩这浑水?”
周传国便是周庆明的父亲,那位曾爬过雪山、走过草地还服侍过开国元勋们的红一代。
见徐宏彦跟林丽均是肯定的点点头,董文太忽然长叹一声,先是瞥了眼一旁自始自终都未发一言的叶钧,才若有所思道:“没想到一个江陵市的市委书记就值得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争风吃醋,也不知道他们看中的到底是什么。唉,现在局势也不明朗,很多问题,不能只看表面。”
董文太的话让叶钧心里一动,当下抬起头,不解道:“外公,莫非还有棘手的人打算跑这里掺合?”
见徐宏彦跟林丽同样好奇的望着自己,董文太摇摇头,缓缓道:“我也是今天才收到的消息,说是北方几个正厅级的干部正将目光放在江陵市,而且这些人几乎都有着人在幕后暗箱cāo作,单说来头或许不一定就有着周传国这种影响力,可实际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因为北方这几个正厅级干部如果没有人帮衬着,他们敢这么瞎跑到南唐这块地?而且偏偏还同时锁定江陵市?”
叶钧满脸疑惑,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外公,莫非是燕京党?”
“尽管目前还无法肯定,但这种可能xìng非常大。”董文太点着头,沉声道:“依我看,这还仅仅只是开始,后面估计会更乱。老实说,我现在倒是希望你爸别急着调来南唐市,最起码,也要等这场风波过了再说。不过,想要渗入上南省,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古人常说天高皇帝远,其实意思就是说,地方上的事情,清楚是一码事,但如果想将手伸进来,甭说只是一个官,就算是皇帝老儿,恐怕也千难万难。”
徐宏彦跟林丽都隐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在此之前他们仅仅是认为当前需要头疼的只有蓬安市市委书记周庆明,在电话中,也跟方文轩的父母进行过一番洽谈,可商讨的解决方案始终不如人意,这件事,也是一拖再拖。毕竟依着这些人的心态,是断然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毕竟一旦输了,就等同于将周庆明平白无故送给燕京党,这才是最要命的。
不管是徐家,还是方家,都不愿掺合燕京党跟天海党的事情。可实际上,如果这里面多出一个叶钧跟方文轩,那么就已经明显变味。
“好了,这件事就此打住,时候也不早了,小徐、小林,你们先回去,我如果有准确的消息,就立刻通知你们。当然,关于周传国以及他儿子周庆明,我会找汪书记商量一下,看是否能想出个办法让他们知难而退。当然,这种事别抱太大希望,当了大半辈子军人,周传国那倔得跟牛似的脾气,我可不看好,如果有朝一rì他举着皮带抽他儿子,我也不会奇怪。”
董文太缓缓站起身,瞄了眼叶钧,平静道:“小钧,扶我回房。”
“是,外公。”叶钧站起身,朝白冰笑道:“帮忙送送徐叔叔跟林阿姨,常平,明早咱们在酒吧里碰面。”
“恩,没问题,我尽量去早一些。”徐常平暧昧的瞄了眼叶钧跟白冰,“晚上记得早些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叶钧纯粹当作是耳边风,白冰却羞红着脸,倒是董文太乐呵乐呵的放声大笑,满屋子人谁不是过来人?谁不清楚徐常平这话里有话的潜台词?尽管林丽有些嗔怪的瞪了眼口无遮拦的徐常平,但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位做母亲的可压根没有怪儿子的心思,反而还隐隐有着一股深以为然的韵味。
“小钧,天海党跟燕京党的事情,我做外公的本不打算旧事重提。可是,现在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在商言商,但在政,就得言政。就算是燕京党上上下下,都不得不承认你在商业上确实有着极为惊人的天赋。可一旦到了政治一头,那就是他们的强项。就比方这次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你能想到如何帮助赵主任,但我却觉得燕京党那些个年轻小辈怕早就比你更早想到十几种给你制造麻烦的方案。坦白说,在政治上的运作,至少在经验上,外公不认为你比北方那波人更丰富。”
董文太顿了顿,缓缓道:“知道外公这么说,是想告诉你什么吗?”
“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所以需要借人、借势、借天、借地,借一切可用之长处,掩一切无用之软肋,切不可我行我素,行那一意孤行之事,最终酿成难以收拾的残局。”
董文太很满意叶钧的答案,笑道:“原本外公也没指望你能想到这些,不过看来,经一事长一智,你确实更明白政治这玩意的深邃了。”
叶钧脑子里闪过当天跟张娴暮会见的一幕,耳边也回荡着‘yīn不离阳,阳不离yīn’这八个字,当下低声道:“外公,我清楚,以往的我太喜欢以阳谋的方式登场,尽管这看起来是光明磊落,但实际上也是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野当中。虽然强势到让躲在暗处的敌人手忙脚乱,可那些跳出规则的下棋人却不希望辛辛苦苦布置好的棋局就这么三两下玩完,所以必然会在棋局上做出一系列的更改。为了尽可能延长更多的时间,增加更多的趣味跟耐玩xìng,就算舍弃最重要的几枚棋子,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相比较结果,对那些人来说,更在乎的无疑是整个过程。”
“孺子可教。”董文太欣慰的点点头,“小钧,这个道理我相信不是你想出来的,否则,你也不会连申报几个栏目都会被驳回,像你立下这么多汗马功劳还遭受如此冷遇的人可不多,外公也不知该说你应该感到荣幸,还是说你运气太背。”
“外公,其实这个yīn不离阳,阳不离yīn的道理是张娴暮提醒我的。”
“小敏的弟弟?”
“恩。”
叶钧点头,董文太却露出沉吟之sè,“尽管我猜到背后肯定有人给你支招,但却没想到竟然是他。老实说,外公对张娴暮这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孩子还是很欣赏的,只不过,他行事风格太过诡异,外公告诫你一句,能跟他做朋友固然好,可如果朋友做不成,外公也希望你能跟他做陌生人,这远远好过做敌人。”
“外公,放心,我心里有数。”叶钧顿了顿,笑道:“其实这阵子我一直在反思这大半年来的所作所为,诚然,张娴暮说得没错,我一直怀着yīn谋的心,做着阳谋的事,尽管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却也是危机四伏。有时候想想那些尚未爆发的隐患,自己都有些心惊胆颤,外公,不是我说丧气话,一想到要应付这么多接踵而来的危机四伏,同时还要顾虑京城某些人的看法跟心情,就颇有一种受约束的无奈。”
“其实,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还为时未晚。到了这节骨眼上,你不应该垂头丧气,而是迅速将你以前的所作所为进行一个归纳总结,思考如果当初是换做另一个方式去做,现在会如何,是好,还是坏?只有经过自己深刻的反思,才能将问题的本质看得清晰透彻,外公人老了,可眼没瞎,小钧,在外公眼里面,你比那些土生土长的北方娃娃要更有潜力,更有魄力,千万别因为某个时期某些人的想法看法,而改变你自身的本xìng!”
董文太凝视着叶钧,满脸肃穆,“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你现在应该将所有郁结放下来,想办法全力帮助赵主任。既已许诺他人,就断然不能失信于人。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外公承认目前的局势对你是一种极为严峻的挑战,这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竞选一个地级城市市委书记一职的问题,而是上升到了燕京党跟天海党的明争暗斗,还有就是关乎你未来的兴衰荣辱!”
“外公,我记住了,我会仔仔细细想出一个能妥善摆脱眼前困境的法子。”
“恩,出去吧,冰冰等你很久了,我老人家也该睡下了。”
董文太摘下老花镜,然后打着哈哈躺在床上。
叶钧替董文太关门前,就已经顺手将灯关上了。
重新进入客厅,只见白冰正心不在焉看着电视,等叶钧出现后,想也不想就冲入叶钧怀里,“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老婆大人。”
叶钧伸出手,隔着衣服抚摸着白冰的后背,感受着白冰因呼吸而不断起伏着的酥胸传来的柔软,叶钧忽然露出坏笑,低声道:“没穿内衣吧?”
白冰俏脸一红,轻轻应了声,似乎打算解释说刚刚才洗完澡,可忽然感觉身子一空,整个人就呈现出违背常理的悬浮状,这才明白已经被叶钧霸道的扛到肩膀上。
“放我下来,外公还没睡。”白冰当然清楚叶钧打算干什么,也清楚接下来床板会发出如何高频率的摇晃声,由于这是第一次在董家做这种事,白冰终究有些紧张不安。而不安的源头,无疑是楼下董文太的房间。
“怕什么?咱们都老夫老妻了,老婆大人,莫非你还怕这个?”叶钧将白冰撂到软床上,就一边自顾自扯着皮带的拉链,一边话里有话对白冰进行某种程度的言语调戏。
白冰俏脸一红,见叶钧已经将裤子彻底脱掉,顿时白了眼,嘀咕道:“算了,真拿你没辙。”
白冰说完,就直接跪在床上,然后,脑袋凑到叶钧下半身,进行着既有规律,又有节奏的吐故纳新。
董文太自然没睡着,听着楼上不时传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脸上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意。好一会,董文太从床上坐了起来,闭着眼,竖起耳朵,良久,喃喃自语道:“不错,比素言新婚之夜要更jīng壮,看情形小钧平rì里倒是很检点,并没有胡乱挥霍年轻时的本钱。”
白冰此时此刻正遭到叶钧强有力的侵袭,憋了整整一天的叶钧有如神助,加上本就过盛的体能与雄xìng荷尔蒙,险些就让白冰翻白眼吐白沫。
叶钧心里很矛盾,因为他正卖力干着白冰,可脑子里时不时就会浮现起秦柔那魔鬼般的娇躯,狐媚般的面孔,这种近乎扭曲的心态让叶钧下意识加快了冲撞的力道与频率。而正在承受叶钧充沛体能冲击的白冰却是有苦难言,尽管每天都要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可训练的是**的肌肉组织,以及心肺功能,而不是这种在床上肆意妄为的男欢女爱。
所以,此时此刻的白冰很想开口让叶钧慢一点,可从小嘴吐露的全是那股无法抑制的呻吟。
啪啪啪啪!
良久,白冰嗓子也喊累了,似乎感觉到叶钧传递过来的硬度越来越强烈,白冰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脸sè也次露出慌乱,想要挣扎,可是,却被叶钧霸道的气力给死死压在床上。
“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持续xìng的痉挛,叶钧脸上忽然流露出满足之sè,而白冰,却是满脸通红,浑身无力,**着趴在床上不断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