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钧口中的股东自然是夏师师,对于能够赚钱的好事,夏师师自然是来者不拒,尤其这次的合作方来头极大,不仅夏师师,就连夏家所有人,都一致拍板同意。
所以,当叶钧提出邀请后,夏师师当即同意,两人也是一拍即合。
谢莉尔并不仅仅拥有着叶钧帮手的身份,又或者属于叶钧的禁脔,实际上,还是坎贝尔的一双眼睛,更是艾尔沙文家族在京华的代理人。
初见夏师师,谢莉尔就收起了眸子中那微乎其微的怀疑,成功人士的那种气质,她见过很多很多,夏师师能让她初见就感受到一股较为浓郁的成功气质,这足以打消谢莉尔的怀疑。
相谈甚欢,夏师师惊讶于谢莉尔的华文水准,而谢莉尔也惊讶于夏师师对京华极为独到的看法。
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内地的许多商人,都不一定有夏师师摸得那么透,这要归咎于夏师师是港城人,对于内地市场的研究花费了巨大的jīng力,而往往许多内地的企业家却忽略了这方面的细节,他们不是外来者,天生就拥有了主战场的优势。可是,就是这份该死的优势,让他们不愿意甚至没考虑过深度钻研内地的消费市场
一来二往,叶钧直接成了摆设,不过也乐得这两个滋味各异的女人相互切磋,无事一身轻,这才是他目前需要的。
因为叶钧有预感,接下来,很可能他会忙得稀里糊涂。
…
言家。
言溪溪聆听着老爷子的诱导,一听说要前往北方说服张娴暮搀和进来,她自然乐意。
这阵子跟张娴暮也见过好几次,每次都是找许多借口前往北方,言家人都看出言溪溪的心思,除了老爷子跟老头子没有表态,也不愿多说外,其他人倒是时不时拿她跟张娴暮开玩笑,每次都能把言溪溪说到脸红。
这次很反常,老爷子竟然主动提出这么一件事,而且老头子也没有多说,甚至还采取鼓励的态度,这让言溪溪稍稍有些意外,但没有多想。
她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排斥的可能xìng,能够给叶钧的基金会捣乱,这绝对是激动人心的事情,作为已经将叶钧诅咒了无数个夜晚的言溪溪,巴不得多来几件,把叶钧搞得鸡飞狗跳。
而第二天,从言溪溪嘴里得知了这件事的张娴暮,原本还有些犹豫,可言溪溪还真就将言家老爷子那些论调全部搬了出来,仔细想想,张娴暮也觉得叶钧忽然玩这么一手,完全是打算绝地反击,而且他考虑了一个下午,也没有分析了任何弊端。
所以,张娴暮同意了。
燕京党刚刚完成了一场磋商会议,天海党这边就开始行动了。
就在当天,天海党青少派一群人就安排人在各大媒体上鼓吹这次要携手叶钧的基金会,打着年关将至的口号,正式开展全国xìng的新chūn前夕慰问活动。
活动的主旨很简单,那就是新chūn将至,要探望那些五保户、孤寡老人、贫困山区的孩子等等,而让业内人士有些意外的是,一直对叶钧的事情极为积极的港城时尚周刊,竟然很奇怪的没有任何的表态,依然跟往常一样。
不过,这种事也只是业内少许人士想想,寻常老百姓可不会多想什么。
面对社会的高度重视,以张娴暮为首的燕京党青少派,还暗暗窃笑,还觉得他们事先得到先机。
所以,张娴暮吩咐杨天赐,很坦然的让他给邵成杰打电话,扬言当初的协议写得一清二楚,这次的全国xìng慰问,必须让他们一块参与进来,并隐隐露出獠牙,想要将北方那一块全部划到燕京党那边。
邵成杰表面上没有立即给出回复,只是推说要开会商量一下,但肚子里,却差点笑得抽筋。
这个名可不是谁都能往上沾边的,叶钧得知燕京党青少派的态度后,当即就召集内部的人开会,这次的会议相当公开,没有任何的隐瞒。
会议上,在有心人的鼓动下,几乎大半都恶狠狠咒骂张娴暮等人的无耻,甚至一部分还胀红脸,死也不跟燕京党合作。
整场会议,叶钧都没有任何的表态,只是捂着额头喝着水,一副头疼的样子。
最后,这场会议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依然没有定论,甚至一些似乎有意让燕京党占便宜的那伙人,险些跟拒绝的这一方产生火拼!
而且最让人意外的事,这次会议竟然是青少派全体成员参与,就连那些家世背景跟燕京党都有着千丝万缕的成员,也得以到会场聆听。
“知道了,好好干。”杨天赐挂断电话,然后就将从同宗的族弟听来的消息都告诉了一旁的张娴暮。
张娴暮并不意外,微笑道:“看来现在叶钧也很头探,之前我还没底,现在倒是心安了。唯一让我疑惑的是,为何这次叶钧没有一口拒绝,这似乎不像是他的风格呀。莫非,转xìng了?”
“张少,会不会是这次的动静太大,而且涉及到北方,他知道如果想要过来,没有我们的允许,会很难办?”杨天赐笑道。
“这应该只是其一,我想最大的原因,还是这次的动静实在太大,搞得已经举国皆知,相信叶钧也清楚那份协议明着还是奏效的,他吃不准老爷子们的态度。”
张娴暮顿了顿,幸灾乐祸道:“幸亏言家人站在我们这一边,否则,被打个措手不及,该头疼的就不是叶钧,而是咱们了。”
“言家这棋子埋得很好,张少,那言小姐对你…”
“别说她,我心里有数。”
张娴暮摆摆手,似乎对言溪溪没有太多的兴趣,平静道:“以后关于她的事,私底下别说。”
“知道了。”
张娴暮首次表露态度,让杨天赐也稍稍明白了一点底,看来,这位在燕京乃至北方牛气哄哄的翘楚人物,势必要让言溪溪明白何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只不过,张娴暮有了想法,言溪溪却不懂,此刻还在想着张娴暮的样子,还有跟她的点点滴滴,嘴角也流露出一丝傻傻的笑容。
“咦,小公主又思chūn了吧?”一个打扮得很高雅的女人笑道。
“没有。”言溪溪捂着脸,尴尬道:“你想什么呢?信不信我捏你!”
“呀,还害羞了,真少见呀。”女人望了眼身边的朋友,取笑道:“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次你帮了张少一个大忙,如果我是他,一定会以身相许的。”
“胡说八道!”言溪溪更尴尬了,但还是强撑道:“没有的事,这完全是姓叶的那混蛋活该!谁让那臭小子唆使人到我们家大门口看笑话,连我爷爷都气不过!”
“就是。”另一个漂亮女人点头道,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溪溪,你这么做,不怕他们知道吗?”又一个xìng感高挑的女人皱眉道。
“怕什么!这姓叶的就活该倒霉,我一点都不内疚,如果还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客气!”言溪溪攥着小拳头,说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打算跟叶钧过不去,还是想讨张娴暮的欢喜,又或者,这两者成份都有。
这些女人都或多或少看出言溪溪的心思,一个劲的调笑,直到把言溪溪说得脸红心跳想要拎包袱走人后,才停下来。
第二天,叶钧亲自跟张娴暮通了一次电话,没有人知道电话里头,叶钧到底说了什么,但最后,似乎两者都达成了某种协议,于当天,在叶钧的授意下,娱乐无极限栏目,竟然正式宣布了两个基金会,将共同携手这次的全国xìng慰问活动。
与此同时,在两党高层的有心推动下,这一次的大型慰问,竟然不断被全国各地的媒体所传颂着。
“干杯!”
“干杯!”
…
包厢里,叶钧与邵成杰等人正欢声笑语举杯,每个人都脸sè极佳,似乎撞见了什么好事一般。
“这次能够成功让张娴暮入局,各位当真是演足了戏,事后我翻看了当时在会议室里的那段录像,我都觉得我当时真是满脑子头疼。”叶钧喝完后,第一个开口。
“叶少,我对你的能力没有任何怀疑,但这次确定能依照咱们预先发展的方向去吗?”一个核心成员尴尬道。
“放心,这种福利事业,可不是那么好干的,但凡跟国家沾边,要从自个身上吐血又没有任何好处的无私行为,一般都不会出大娄子。”
“还是叶少高明!哈哈!我就听着看张娴暮脸绿成什么样子!”
…
每个人心情都极好,似乎都看到了燕京党成员那抓狂的形象。
同时,每个人看叶钧的目光都异常奇怪,因为他这次不仅挖了个坑让张娴暮等人主动往里面跳,甚至还故意装出副为难且无法决定的样子,硬是从燕京党那里讨来了一个天大的承诺,用邵成杰的话来说,这次张娴暮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人卖了还得替别人数钱!
第三天,叶钧的基金会与整个天海党,在充足的捐赠资金的运作下,立刻发动最大程度的猛攻,如此雷厉风行的瞬间蔓延七个省,在社会产生了不亚于九级地震的影响!
因为,没人会想到叶钧做善事能做到这份上,一改往昔一个个省慢慢来,而是采用覆盖式的慰问方式,全程都有着多家媒体跟踪采访!甚至于似乎早已达成某种默契,地方电视台以及省级电视台,都同时在午间新闻、晚间新闻报导了关于本地、本省的活动专题。
庞大的物资输送,光是采购这些物资,就花费了近十个亿!这还只是第一批的捐赠,昂贵的慰问费用更多来自于棉被、毛毯,那些瓜果以及肉食,倒还是其次。
可以说,不同于以往那种慰问,这次天海党的人摆明了就是玩场面,根本就不管这种捐赠是否合理,用许多目击者的话说,这那是捐赠施舍,这压根就是请客呀!
谁不想过年大鱼大肉?谁不想睡个觉不是天寒地冻,而是暖气四溢?
许多南方的老百姓甚至于笑言,经此一役,搞不好南方整体经济水平都要往上增幅,穷人们能过个丰收的chūn节,能吃上肉外加优质大米,又能盖上暖暖的棉被,这生活水准的提高,还真可能将南方的经济水准给整整提高一个档次!
正当南方如火如荼的时候,不少人也开始观望起北方,没人会忘记当初一条横幅提到的,因为两党都想要高调宣扬自身,所以暗中较劲,也不知道是谁授意,那条横幅竟然打出诳语,说两个基金会似乎打算好好拼一拼,来一场友情竞赛。
当然,这完全属于玩笑话,不过却在两党的暗中运作下,一度被娱乐无极限栏目端出来说笑。
只不过,所有人都哑巴了,因为整整一天,北方都陷入平静当中,就跟以往一模一样,这让许多期待着的人大跌眼镜!
而叶钧等人,却嘴角露出yīn沉的笑容,似乎一点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