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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党安静下来了,这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叶钧不必在这节骨眼上头疼,尽管白文静跟刘懿文,已经不止一次暗示,很可能张娴暮取得了帝陵的信任,并且得到帝陵的庇护,但叶钧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雏鸟,提防着,却不会杞人忧天。
偌大的天海党,只要上得了台面的人,都不会轻视帝陵这个男人,即便强势如白文静,也在那个年代被狠狠压得抬不起头。
想当初,知道帝陵很可能暗中出手,白文静就曾不止一次暗中布置,防止被帝陵率领燕京党强势反扑,即便知道帝陵不会亲自出手,不会打破这个平衡,但也要防着这个足足压着一代人喘不过气的变态暗中替张娴暮出谋划策。
叶钧猜想,很可能京城老爷子们都默许了这次跟木端家开战的事情,而帝陵也应该或明或暗洞悉这一层深意,才没有让张娴暮出手
可是,叶钧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他很清楚,如今的燕京党,在张娴暮手中,越来越呈现让人惊讶的凝聚力。
不禁暗叹,若是当初张娴暮拥有这份底气,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准,不过,大军压境,叶钧不敢妄断,还是得集中jīng力应付这一次的敌袭。
说是针对廖家的余孽,也就是廖明雪,但叶钧清楚这次大战,他抽不了身,就连廖明雪跟藤川细语也慌了,屡次过来探口风,叶钧只能表明立场,将会支持她们。
没想到,大战比预想中的来得更快。
就在先前,一场刺杀行动席卷三个地方,一处是廖明雪的居所,一处是廖明雪的公司,还有一处,竟然是那些佣兵的集中营。
前面两处倒也罢了,但发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佣兵集中营,让叶钧清晰的感受到了木端元阔的底气。
这可都是廖明雪的jīng锐所在,里面聚集着不下于三百位来自各国的佣兵,可偏偏被杀得丢盔弃甲,即便这些人良莠不齐,但也是作战经验丰富,常年过着刀口舔血rì子的jīng锐,落得如此溃败,饶是叶钧都极为意外。
秃鹰脸sèyīn沉,似乎没想到这次来人下手这么狠,刚来就打算出手直取廖明雪跟藤川细语的脑袋,为了保护这两个女人,他损失了不少兄弟,这都是跟着他常年作战的知己好友。
尽管,秃鹰知道一旦开战,必然会各有损伤,却没想到这一次会损失这么大。
秃鹰承认,他确实大意了,没想到木端家胆子如此之大,敢毫无征兆分兵偷袭三处地点,为此,他付出了血的代价。
“廖小姐,请放心,这已经不再是你的仇恨,也是我的仇恨,我不可能白白看着我的兄弟姐妹枉死!”秃鹰一句话,就像是一记强力的定心丸,让廖明雪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秃鹰的下属一个个呲牙咧嘴,恨不得亲自宰了木端元阔,为昔rì共患难的知己报仇。
“看来,该请那家伙出手了。”藤川细语脸sè苍白,她捂着肩膀,上面有着一条很深的刀伤,如果不是刚才反应及时,她已经断掉一臂。
廖明雪点头道:“我知道,等我们安顿好,就立刻联系他。”
叶钧早已获悉了最新的情报,叶扬昭并未出手,他目光yīn冷,对他来说,廖明雪就是一个隐患,心里巴不得这个女人被木端元阔弄死。
只要能保证廖明雪是被当场杀掉而不是活捉,他就断然不会出手营救,即便叶钧说过要护佑这个女人,叶扬昭也很理智的当作是一阵耳边风。
都说乡下人淳朴老实,但叶扬昭显然不在此列,就好比‘古人诚不欺我’这么一句话,总会有例外的时候。
在叶钧暴露出对廖明雪的忧虑后,作为四叔的叶扬昭就已经想好这个借刀杀人的法子,意图一口气弄死廖明雪,结束这场纷争。在他看来,叶钧跟木端家本就没有太多的恩怨,就算是为了陈刚这些人报仇,上次木端家被炸,几乎已经解了这桩恩怨。
可以说,叶钧早应该收手,不应该继续沾染这场是非,免得殃及自身。所以,叶扬昭愿意扮一次恶人。
只是叶扬昭错误低估了秃鹰这些雇佣军的责任感,宁可以命换命,为廖明雪博取逃生的机会,这种做法让叶扬昭悚然动容。
当然,对于这事,叶扬昭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告诉了叶钧。
叶钧没说什么,他知道这是四叔叶扬昭为了他好,才下的狠心。
今夜,再次与廖明雪见面,这个女人再也不复上次在岸边时那种意气风发,似乎深刻领教过甲贺忍者跟浪人的风采,此刻的廖明雪,就像是受惊吓的兔子一般。
“叶先生,请你出手,击溃那些人。”廖明雪鼓起勇气,抬起头。
“廖小姐,你认为,我能一个人独挑一群人?你这是让我帮你,还是打算让我送死?”叶钧哭笑不得道。
廖明雪咬着嘴唇,执着道:“我知道你能办到,你很厉害。”
“你太抬举我了,如果面对的是一群只懂得玩枪的正常人,你对我有信心我能理解。可是,如果对手全是飞天遁地的变态,我纵然能一次xìng面对三五个,可对方是十几个上百个冲来,廖小姐,我不是九尾猫,没有九条命。”
叶钧像是说着一件铁一般的事实似的,语气很严肃,也很认真。不过,也只有在暗中偷听的叶扬昭不置可否,暗道就算叶钧不动手,他都可以独挑那些人。
当然,袭击佣兵大营的那批人除外,那的敌人,数量真的很多。
“真不愿帮我吗?”廖明雪脸上挂起惨笑。
“不是不帮,是量力而为,廖小姐,人力有时穷,我不是神仙,就算懂得一些护身的本领,也不敢狂妄到能跟上百号人过招。廖小姐,我若是真有这本事,你觉得,这真实吗?”
叶钧反问道,对此,廖明雪依然是满脸愁苦,她其实也认同叶钧这么一句话,因为来之前,秃鹰就认真的告诉她,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牛.逼到独挑上百号人,而且对面的都是懂得近身搏击的高手。
只不过,此刻秃鹰却有些反常起来,眼皮子直跳。
长期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直觉告诉他,叶钧在说谎!
天啊!
莫非他还真能一个人杀死那么多高手?否则,这家伙岂敢扬言对付翅翼那个从梵蒂冈走出来的原神庭继承人?
越是这么想,秃鹰越是心慌,谁不知道翅翼那家伙的强大?可是,看着叶钧从容的神sè,秃鹰首次怀疑起来。
“他很强,这一点毋庸置疑。”
艰难的告别叶钧,廖明雪跟秃鹰出门后,身后的秃鹰忽然严肃道。
“可惜,他依然对付不了那么多人。”廖明雪原本晦暗的眸子闪过一丝挣扎,似乎在做某些决定。
秃鹰似乎看出廖明雪的心思,平静道:“廖小姐,那可不一定。”
“哦?”廖明雪目露惊讶,疑惑道:“何以见得?”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总觉得,叶先生似乎在说谎。”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这世上不可能…”
“廖小姐,别急。”秃鹰皱了皱眉,见四下无人,才掩着嘴道:“一个人不可能对付上百号高手,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先前我观察叶先生,似乎相当镇定,一点都不慌乱,即便是听到数百号高手来袭。”
“他当然镇定了,是天真的认为我不敢把他捅出去吧?”廖明雪冷笑道。
“不是,廖小姐,千万别误会。”秃鹰摆摆手,严肃道:“我只是认为,叶先生肯定有办法应付,他或许一人之力不足以啃下这么多根硬骨头,但我觉得他一定有厉害的朋友。你们京华有这么一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叶先生很厉害,按理说,他的朋友就算差一些,也不该差多少,对不对?”
“你说得没错。”廖明雪露出恍然之sè,点头道:“我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这就跟有钱人的圈子一样,不会过分的跟那些没钱没势的人相处,同理,一百万身价是注定不可能跟一千万身价乃至一亿身价的人成为朋友。”
廖明雪这么一想,原本信心有着茁壮成长的架势,却忽然摇头道:“唉,可惜他不愿意出手帮忙,看来,我得想办法把他拉下水才行。”
“可是,这样的话,会不会跟叶先生彻底走上对立面?”秃鹰担心道,他真不想既跟木端家开战,又跟叶钧闹矛盾。
“他不仁,休怪我不义,他不愿出手,我就逼得他出手。”廖明雪语气渐冷,皱眉道:“到了那时候,他就无暇顾及我,同时还能帮我分担大部分压力。我问你,你能不能找来真正的高手?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都需要一批真正能跟那些人对抗的高手。”
看着廖明雪认真的模样,秃鹰叹了叹,他没有阻止,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他出道至今遵从的座右铭。
干这一行,切记不能跟雇主产生友谊,也不能有任何的感情纠葛,即便他觉得廖明雪确实顺眼,但常年的血腥杀戮中,早已让他心如止水。
在这一刻,秃鹰只是个受雇的佣兵,对于廖明雪,有的只是暂时xìng的服从。一旦契约结束,将会彻底分道扬镳,或许有朝一rì会再次合作,但那时候的事,那时候再说,强势如他,都不敢保证能否活到那一rì。
“好!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替廖小姐物sè这种强势的高手,很巧的是,我心里刚好有这么一个人选,只要他愿意接受廖小姐的雇佣,就算叶先生不帮忙甚至跟叶先生走上对立面,也不见得就会落入下风!”
“真的?”
廖明雪眸子一亮,见秃鹰很肯定的点点头,顿时喜道:“很好,立刻帮我联系他,我要跟他单独谈谈。”
廖明雪心情格外的好,与秃鹰离开后,叶扬昭才冷着脸走了出来,而后返回叶钧的办公室里。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靠谱,不过想借势对付我,她太天真了。”
听着叶扬昭的述说,叶钧一点都不意外,他对于廖明雪的为人太了解了,从一开始就防着会有这么一天。
不过秃鹰说有着一个人选,这倒是引起叶钧的好奇,要说当今佣兵界里,除了翅翼,还有哪个组织敢一次xìng啃下甲贺流派跟浪人组织?
莫非,秃鹰口中的那个人,当真是翅翼那个从梵蒂冈跑出来的神经病?
“越来越有趣了。”叶钧捏着下颚,叮嘱叶扬昭这阵子只需要看牢廖明雪,先别急着动她,让她zìyóu发挥。
叶扬昭不解,可听说很可能会引来一些强劲的外国友人,说不准还能过过手瘾讨教切磋一番,叶扬昭立马同意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廖明雪跟藤川细语都潜伏起来,似有酝酿。
而很奇怪的,那些寻找不到廖明雪踪影的甲贺流派跟浪人,开始将矛头对准了白文静跟五爷,这倒是给了白文静极大的困扰,不得不前往长白山暂避风头。
得知这个消息,叶钧心下一惊,暗道莫非福老爷子还健在,此刻正居住在长白山上?
那可真的是一尊活神仙呀,若是偷偷跑回去告诉三位老祖,这三位老祖会不会亲自前往长白山讨教讨教?
不过,叶钧很快打消了这个诱人的想法,他猜测,三位老祖说不准早已上过长白山,很可能还真跟福老爷子交过手。
让叶钧多少有些意外的是,一连好几天,尽管都掌握着那些甲贺忍者跟浪人的行迹,并一直防备着,可依然没发生任何袭击他的事情,这让严阵以待的叶钧颇为愕然,并且跟阿辉联系数次,让他让安插在木端家的细作调查,可等来的结果依然是不知所云。
难道,廖明雪没供出来?
叶钧认为这个可能xìng很大,因为外面并不平静,可他这边却真的非常平静,现如今,木端元阔正红着眼满天下找廖明雪报复,若是让木端元阔知道他也参与其中,他不见得就会比白文静好过多少。
叶钧很清楚,即便木端元阔清楚是他,也不会有任何的顾忌。如果是木端家没有步入与rì俱下的境况,没有被炸得残砖剩瓦,兴许还真要慎重的考虑一番。可现在的木端元阔,他还有什么值得顾忌的?
尽管很疑惑,但叶钧自始自终,都没有放下防备,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一连过了三天,忽然,从叶扬昭口中,传来一个让人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甲贺流派跟浪人组织溃败,死伤惨重,木端元阔险些被砍死,身负重伤。
“来了吗?”叶钧喃喃自语。
事实上,这个疑惑也在当天夜里解开。
叶钧正坐在一处露天的餐厅上,这里是天海市某家酒店的顶层,他清楚被人注视着,没有回头,只是平静道:“既然来了,不妨过来坐一坐。”
“有点意思。”一道伟岸的身影出现,很自然的坐在身前的椅子上,有着一头金发的毛发,碧蓝sè的眼睛,不可否认,这男人初看很有味道,细看,却透着一股邪味。
“没想到能在京华见到你,我很好奇,廖明雪给了你什么筹码,让你不惜亲自过来?”叶钧很平静,同时他也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很厉害。
“没办法,听说有人要一刀劈了我,偏偏这个人让秃鹰都忌惮,我自然要过来看看,到底是哪个老对手这么盼着我死。”
金发碧眼的男人邪邪的笑了笑,可很快,就沉下脸,yīn沉道:“叶先生,这应该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很可惜,我脑子里始终想不出何时跟你有过摩擦,像你这种有身份的人,绝不会无聊到说一些玩笑话,尽管这听起来确实很好笑,但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我有说过这是玩笑话?”叶钧反问道。
“这么说,叶先生,你真打算玩上一局了?”男人瞳孔微缩,怒极反笑,但眼神更冷了。
“不可以吗?”
叶钧自然而然的神sè,让这男人止住冷笑,深深的看了眼叶钧,然后起身,漠然道:“既然真喜欢玩,翅翼当然愿意玩下去,不,我所罗门很高兴能跟叶先生玩一玩。”
说完,这男人径直离开。
他,就是昔rì从梵蒂冈跑出来的神庭败类,一个响当当的天才,也是一个恶贯满盈的疯子。
据说,他被红衣主教定义为异端,是应该净化的恶棍。
可是,他没有死,没有被扼杀在成长的摇篮中,而今,他成功摆脱了梵蒂冈的纠缠,并且在世界上强势到极点的佣兵组织翅翼里,占据着牢不可破的地位!
他有着卓绝的才华,有着让人心惊的战斗力,更有着一股无惧无悔的坚韧毅力!
他,有一个名字,叫所罗门!
一个充满禁忌的名字!
“怎么样?”叶钧平静道。
“很强。”
“我想杀他。”
前一句,是叶扬昭说的,他神sè凝重,即便所罗门的身影消失,依然凝视着对方身影消失的方向,给予了一个严肃的回答。
后一句,是王三千说的,他回答的很简单,也很直接,浑身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斗志,似乎想立刻将所罗门踩在脚下。
叶钧朝王三千点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平静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王先生,等那些人被赶跑后,你随时可以下手,我也很想杀他,不过,他目前暂时属于王先生。”
叶钧的意思很简单,第一刀劈向所罗门的是王三千,若所罗门命大不死,那么,他会亲自出手,断掉上辈子衍生到此刻的那份两世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