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作者:杯中窥香

   飞机大概飞了三个多小时,才降临在吉木省这座东北有名的城市——常春市。

  刚下飞机,立刻就有人前来接应,是一个看起来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年轻人,或许是东北人的直爽,他很自来熟的凑了过来,问了句两位是不是要去长白山,是不是胡先生跟叶先生,再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立马揽下扛行李的活。

  距离长白山有着足足五百多公里的路,最终乘坐的是火车,一路上,这年轻人都很健谈,自我介绍说叫李兵,在长辈的影响下,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扛着枪来一场东京大屠杀,或许这也是大多东北人的心愿吧,毕竟抗战年间,留给整个东北三省太多太多的辛酸与血泪。

  当然,李兵也介绍了不少旅游景点跟人文风俗,不过这些对胡安禄而言绝对是兴致泛泛,倒是叶钧不时插话,跟李兵也算是相谈甚欢。

  李兵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眼前这两人的身份绝不简单,而且有意隐瞒身份,所以他也没多嘴问,除了介绍一下地理环境,其他的,基本是叶钧问什么,他答什么,绝不乱说话。

  火车到底乘坐了多久,叶钧几乎忘记了,反正当李兵叫着说下站的时候,他跟胡安禄就各自拎着行李下了火车。

  等到了站口,李兵才笑道:“两位先生,真不好意思,我只能送你们到这了。”

  说完,李兵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辆大巴车,解释道:“你们上了那辆车后,会有人接你们的,我就先告辞了。”

  李兵朝叶钧跟胡安禄挥了挥手,然后就消失在人群当中。

  叶钧跟心不在焉的胡安禄走上大巴车,里面没人,只有一个用报纸盖着头的司机,看样子似乎在瞌睡。不过,当听到脚步声后,这司机立马掀开报纸,露出一张叶钧并不陌生的脸。

  五爷。

  “还真来了。”五爷的眼中只有一道身影,那就是胡安禄,双眼迸射出的灼热更是溢于言表,这里面蕴藏着一股战意。

  胡安禄冷冷的哼了声,然后放下行李,径直走到车子最后排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去后,就不再说话,只是闭着眼靠着沙发,似在假寐。

  “还是原来那种臭脾气。”五爷也不生气,只是撇撇嘴,然后望向叶钧,笑道:“文静临时有事,让我来接你们,他现在估计正在常春市处理一些急事,你们如果早来一些,兴许还能够碰头。”

  “不急,反正白叔叔跑不了,总会见着的。”叶钧礼貌的朝五爷笑道:“那咱们就先去长白山吧,说实话,我对于那个地方,还是相当向往的。”

  “旅游的话,我劝你最好跟着旅行团,因为待会要去的,绝不是什么山清水秀的福地,对你这种南方人来说,那绝对是穷山恶水。”五爷咧着嘴笑道。

  “是吗?”叶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道:“我还真不相信您口中的穷山恶水还比得上亚马逊森林最险恶的蜘蛛丛林,那地方我都睡过两晚上,还真没什么怕的。”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搞不好五爷肯定会哈哈大笑,然后说一些年轻人千万别太狂妄,要学会低调之类的话。不过,说这话的是叶钧,这让五爷有些纳闷,暗道这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可偏偏有着一身让人匪夷所思的本事,弄不好还真去过蜘蛛丛林。

  不过,说睡了两晚上这话,五爷是不会信的,因为那地方压根就不是睡人的地方,敢在那睡觉还不如先撑着别让自个瞌睡,否则就算真睡着了恐怕也得被吓醒。

  试想一下,万一睡着后,一只有几两重的大蜘蛛爬到你头上,然后跟你玩玩亲嘴之类的暧昧,即便不被毒死,估计十天半月都可能吃不下东西。

  可是,叶钧这话绝对没有任何弄虚作假的成份,相反,他还谦虚了,因为上辈子,他一共去过蜘蛛丛林两次,第一次,在那里待了半个月。第二次,却是整整两个月。

  也正是因为在蜘蛛丛林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才让叶钧养成了一种坚韧不拔的性子,这是在极大的环境压力下才能诞生的韧性,一般人是很难拥有的。

  大巴颠簸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停了下来,此时早已夜幕降临,外面漆黑一片,因为这段路根本就是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哪会有人闲得蛋疼去装电线杆跟路灯?

  不过,外面还是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些灯光,不同于日光灯,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烛光之类的,结合四周黑漆漆的环境,就像是空荒路上的冥火。

  “小子,别一副惊讶的样子,告诉你,咱们这里的传统已经延续了八十多年了,院子也是清皇朝时期保留下来的四合院。”

  五爷一副如数家珍的样子,扳着手指头道:“我告诉你,这要追溯到乾隆年间,因为雍正爷登基,康熙的十三子胤祥也得以顺势成为最尊贵的亲王,得到世袭罔替的许可,为铁帽子王。到了乾隆时期,胤祥的孙子就在这里兴建了一座避暑山庄,说是避暑,我看是来欣赏雪景的,同时跟那些阿哥、贝勒、公主一起在这长白山上狩猎。后来,这地方经过年久失修,以及战火,不断的缝缝补补,最后成了这一座大宅院。”

  “还挺有来头的,没想到还是皇亲国戚住的地方。”叶钧双目放光道。

  “我怎么感觉你这小子跟文静第一次来的样子一模一样?”五爷露出戒备之色,“我警告你,里面确实存着不少那个时期的彩陶、花瓶这些瓷器,不过你可不能顺手牵羊,听明白没有?”

  “哦?还有这货?”叶钧惊讶的瞪大双眼。

  五爷有着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冲动,暗道难不成真是自个多嘴了?

  这种想法让五爷相当的郁闷,他强忍住继续往下说的冲动,然后一声不吭的熄灭引擎,继而下车带路。

  由于三人都是内家好手,自然对这些阴暗的光线不在意,就算脚下的路坑坑洼洼不是很平坦,但也不会有谁被磕着碰着。

  越是走近,就越对原本那貌似冥火的东西有着更深的认识,原来那两个幽幽发白光的玩意,竟然是大杂院门外挂着的两个白灯笼,不过这也挺吓人的,按照古人的习俗,只有家里面死了人,才会挂着白灯笼。

  不过这也有例外的时候,比方说古人挑着灯笼上街,也有不少是白灯笼,这倒算不上忌讳,反正没生在那个年代,叶钧也懒得在意这种细节。

  大门外还有着两个石狮子,一左一右,好不威风,不过大门倒是有些腐朽的味道,但还是给人一种厚实感。

  五爷捏着大门上的是狮子门把敲了敲,喊道:“我回来了,阿龙,开门。”

  “来了。”

  很快,院子里就传出一声吆喝,只听一声哐当的厚重声,大门缓缓敞开,一个贼头贼脑的年轻人嬉皮笑脸道:“五爷,您回来了呀,正好,大家伙都开饭了。”

  “就知道吃吃吃,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息点?”五爷威严的训斥了一句,然后道:“这两位是客人,替他们准备两间客房,打扫干净些,还有,把行李拿过去。”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阿龙信誓旦旦拍着胸口,然后嬉皮笑脸的走到叶钧跟胡安禄身边,“两位,行李就交给我吧,我一定给你们准备最好的客房。算算时间,唉,这都快一年半了,终于来客人了,记得上次,来的还是三个糟老头子。”

  叶钧跟胡安禄的嘴角都下意识的抽了抽,胡安禄似乎是想笑,但却只能憋着,而叶钧是郁闷的,因为如果没表错情的话,这三个糟老头子,搞不好就是那三位老祖宗。

  “哪那么多废话?快滚去收拾!”五爷是精明人,尤其他知道那三个糟老头子是什么来头,所以他很纳闷的看着叶钧,嘀咕着你那三位长辈还真是够狠的,来这里跟自个家一样,简直就是强盗,偏偏打又打不过,撵又撵不走。

  一想到那三个老家伙来这里打家劫舍,五爷就一肚子闷气。

  叶钧跟胡安禄被迎进了大堂里,里面的装饰没有任何的现代感,全是清一色的清朝年间时的风貌,点上三五盏灯笼,大堂立刻就亮了起来,尽管角落还是有些阴森恐怖,不过谁也不会在意,这种黑暗也只会吓吓郭晓雨这样的女孩子。

  “老五,听说你回来了,客人都接到了吧?”这时候,后堂传来一声大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人端着一壶茶走了出来,看样子跟五爷差不多,也就四十五岁左右。

  这中年人相当有气质,给人的感觉还有种高深莫测,叶钧审视着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在审视着叶钧跟胡安禄。最后,他先是朝叶钧点了点头,说了声后生可畏,紧接着,他就将目光落在胡安禄身上,平静道:“胡先生,一别十载寒暑,别来无恙否?”

  “左剑,你别跟我摆这些调调,听着寒碜人,你不觉得别扭,我还别扭。”胡安禄显然对这个男人有着极大的成见。

  “看来,胡先生还是忘不了当年我跟你的恩恩怨怨。”左剑苦笑道。

  “如果当初不是你护着那老鬼,他能活到七十岁?”胡安禄冷笑道。

  “人已经死了,在说起,就是不敬了,都说死者为大,尘归尘土归土,胡先生,这恩恩怨怨,就算了吧。”左剑叹了声,然后朝胡安禄躬身行了一礼,这才道:“如果以前有什么得罪胡先生的地方,还请海涵,咱们一笑泯恩仇,可好?”

  胡安禄深深的看了眼左剑,然后道:“罢了,尘归尘土归土,也不是解不开的仇,不过你记住,那时候是你多管闲事,我可以看在那老鬼死了的份上不再计较,但绝不会因为你随随便便道个歉就跟你一笑泯恩仇。我胡安禄光明磊落,绝不会这般心胸气度,可你自己想想,你当初都做了些什么?”

  左剑难得的老脸一红,尴尬道:“胡先生,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说完,左剑严肃道:“我已经面壁思过十年,十年未曾离开这院子,这也是当年我对胡先生的承诺。”

  “哼。”胡安禄冷冷的哼了哼,然后道:“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叶钧搞不清楚胡安禄跟这个叫左剑的中年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误会,这里面又有什么样的曲折,不过看着五爷都一脸的尴尬,没有对胡安禄的刁难有任何的不忿,就知道胡安禄不仅占理,还占着天大的理。

  不过,这趟过来,可不能因为这多年的恩恩怨怨而搞出什么误会,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叶钧忽然站了出来,笑道:“左伯伯,我听说这长白山有着百年雪蝉跟天山雪莲,还有着百年雪蛤跟千年冰晶,不知道能不能帮忙弄一些来?我记得,胡伯伯刚好有急用。”

  不等胡安禄绿着脸开口,叶钧忙凑到胡安禄耳边道:“胡伯伯,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相信您也知道,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些看不着摸不着的恩怨纠纷都不如实质性的东西来得实在,您说对吧?”

  胡安禄沉默了一下,他确实心动了,最后,他哼了哼,就自个坐到椅子上,一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这小子的架势,让五爷跟左剑面面相觑,最后两人均是苦着张脸,相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