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警局血案
警察甲气得咬牙切齿,猛拍一下桌子,“你叫什么名字?”
覃玉燕才不怕呢,杏眼圆瞪道:“我叫姑奶奶。”
警察乙提笔写不下去了,愕然瞪着她,不知她哪来的胆,敢在警察局撒野。
张三顿时大汗:好家伙,身边又来了一自称姑奶奶的美女!
警察甲实在受不了了,愤然起身,右手捏成了拳壮。
覃玉燕声色俱厉地说:“你敢动姑奶奶一根汗毛,明天你就会脱下警服滚出警察局!”
警察甲被她的气势吓着了,呆立不动。
覃玉春觉得小妹的说话似乎有点不妥,嗔怪她说:“燕子,你说话理性和文明点好不好,一口一个姑奶奶,跟泼妇骂街一样,哪像个大姑娘。”
覃玉燕不服气地说:“姐,你看他们多气人,装模作样的,动不动就想揍人,哪像个人民警察,我这还是客气的,要有张三的功夫,先一人两耳光扇醒了再说。”
覃玉春说她不过,转而半安慰半揶揄地对两个警察说:“两位不要怕,我小妹看上去很凶的样子,其实她是一纸老虎,西郊农贸市场卖小菜的,大白菜每斤1块8,小白菜每斤一块六,都很便宜。好了,你们先问我吧。”
覃玉燕噗哧笑出声来。
张三也咧嘴笑起来。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搞不懂她们胡芦里卖的什么药。
警察甲重新坐下,看着覃玉春很温柔的样子,面孔已比原来缓和大半,向着覃玉春说:“你叫什么名字?”
话音刚落,审讯室的门便被推开了,他们的分局长陪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官大步走了进来。
温柔接到覃玉春的电话,就急急忙忙地驱车赶到大中分局。
姨妈临去国外前,郑重其事地把两个表妹托付给他,如果她们出了点什么事,她这辈子就只有扳着手指头过日子了。
作为东海警察局刑侦支队的队长,她的级别虽然和分局长平级,可是其权力和势力却要略高一筹,不容分局长小觑。
张三对温柔一笑。
呵呵,救星来了。
两个警察见长官驾临,忙起身恭迎:“温队长,马局。”
温柔看了看两个表妹和张三,唬着脸对两个警察说:“审出结果了吗?”
警察甲摇头说:“还没有。”
温柔微微怒道:“你们能审出什么结果?我告诉你,这位是东海电视台的记者覃玉春,这位是东海市政府办公室的覃玉燕,这位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张三。”
覃玉春起身说:“柔姐,你早就认识张三,怎么没跟我们说呀。”
温柔和张三相视一笑,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仅仅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温柔还记得离开锦城的时候,张三嚷嚷着要追她到东海呢。
两个警察不是傻子,一听,一看,顿时面面相觑,心都凉了半截。
覃玉燕还在故意不高兴地板着脸,理都不理温柔。
温柔也知道覃玉燕的心思,小心地陪笑说:“燕子,你还在生气呀?”
覃玉燕指着两个警察说:“姐,你叫他们赔我们的钱。”
“多少呀?”
“二十万。”
温柔吓了一跳,盯着两个警察,两个警察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暗暗叫苦不迭。
分局长冲他们板着脸道:“你们两个把事情说清楚。”
于是两个警察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温柔一想,覃玉燕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两个警察作梗,她们的二十万已经到手了,于是转向分局长说:“马局,你说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分局长陪着笑说:“温队放心,赖总是我小舅子,他办了个家俱厂,二十万我向他要回来。”
覃玉燕看了眼两个警察说:“难怪他们两个夹着尾巴做人。”
两个警察知道她的话里有弦外之音,但此刻也只能眼睛看地,怪就怪自己身份低下。
分局长说罢,立马给小舅子打了电话,说清楚情况,狠狠地骂了他一通,然后叫他将钱汇到了覃玉燕指定的帐户上。
温柔松了口气,“好了,大家还没吃饭吧,今天中午我请客,算是为你们压惊。”
分局长忙说:“哪怎么行,事情出在我的地盘,应该我请客,给几位陪礼。”
覃玉春说:“还是我们请客吧,要不是你们两个,估计一分钱我们也要不回来。好吧张三?”
张三忙点头:“好啊。”
大家还在互相谦让,门外又撞进一个警察,张惶大叫道:“不好了马局!”
警局出了血案。
原来另外两个警察在另一审讯室审讯疑犯A、B的时候,疑犯A忽然跳起来,对着疑犯B就是一顿暴打,两个警察上前竟无法阻挡,被他摔开老远,然后疑犯A飞身撞墙,顿时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此情此景令人匪夷所思,两个警察惊骇不已,愣了半响才上前查看,疑犯B已气绝身亡,疑犯A也奄奄一息。
分局长吃惊不小,赶紧随来报警察而去,温柔也随后跟去,随后一屋子的人全都跟了去。
大家到了审迅室,看见桌椅板凳都被掀翻了,满屋狼籍,疑犯B躺在血泊里,疑犯A绻缩在墙角,脑袋上满是鲜血。
分局长见疑犯A一息尚存,急忙令警察抬去送医院。
两个警察抬着他刚走到院里,还没上车,从外面已涌进来许多人,其中还有许多记者,不知他们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有人抱着照像机咔嚓嚓地一阵猛拍。
有两个男女见了疑犯A的样子,立即推开警察,扑到他身上放声大哭;另外一些人已去大楼里找着了疑犯B的尸体,立时哭声震天,叫骂四起。
不多时,整个分局大院乱成一团。
有两个记者见疑犯A一息尚存,为了挖取最扎眼的新闻线索,竟不顾他人死活的将话筒送到他的嘴边,“请问你怎么会到了警察局?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有人看到你们拐买儿童,是真的吗?”
疑犯A艰难地睁开眼,气息微弱地说:“我们没有拐买儿童……只是想……开车送他到派出所,交给警察处理,可是却被他们……抓到了警察局……他们对我们刑讯逼供,拳打脚踢……一个警察抓住我的头往墙上撞……老婆、爹……记者同志们,我死不瞑目呀……你们一定要……为我伸冤,主持……公道……”
说罢,狂喷一口鲜血,含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