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再回东海
李俊峰想了想,笑道:“那我也该去看看他们,走吧,大家一块儿去。”
于是,几个人都上了车。
不到二十分钟,小车就开进了东海大桥医院,三个人下了车,匆匆向医院里走去。
谢秋风的病房里,哭声一片。
谢秋风躺在床上,神情黯然,手臂上仍然还在打着点滴,一双眼睛红红的,脸上淌满了泪水。
母亲黎菊花葡在他的床头,正在放声地嚎啕大哭着:“老谢呀,你怎么就死了呀,是谁把你害死的,现在我怎么办呀,呜呜呜……”
“伯母,您别伤心了……”
覃玉燕站在她的身旁,两手扶着她的肩膀,也不知道怎么劝说才好。
谢秋风摆摆手,凄然神伤道:“燕子,你就别劝我妈了,我妈跟我爸倒底还是有三十年的感情,你就让她无拘无束地哭一回吧。”
覃玉燕点点头,在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巾,温柔地帮谢秋风擦着脸颊上的泪水。
谢秋风抓着她的手,抬起泪眼,凝望着她,泪水又从眼窝里滚出来。
覃玉燕也动情地看着他,轻声道:“秋风,我知道你也很伤心,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燕子,哇……”
谢秋风抱着她的腰,将脑袋埋在她的胸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唉……”覃玉燕抱着他的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里也蓄满着泪水。
一个堂堂的副市长,好好的怎么就被人杀了?
砰砰砰……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覃玉燕将谢秋风扶在床头上,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一打开,三个人笑吟吟地站在她的面前。
覃玉燕惊喜地叫道:“三哥、柔姐、李叔。”
“燕子。”张三叫了一声,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三哥……”覃玉燕也紧紧地抱着他。
谢秋风看见是他们回来了,忙在床头柜上抽了一大把卫生纸,很快地擦着眼泪,又摇着他妈的胳膊,“妈,别哭了,董事长他们来了……”
黎菊花抬起头来,向门外望了一眼,赶紧止住哭声,也抓起一把纸擦着眼泪。
“柔姐。”覃玉燕和张三抱了一阵,又扑进温柔的怀里,姐妹俩抱了一会儿。
李俊峰走进去。
“李董事长,您来了。”黎菊花站起来,强颜欢笑地跟他打着招呼。
李俊峰笑着点点头,走到谢秋风的面前,关心地道:“小谢,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谢秋风也是勉强笑道:“董事长,我好多了,谢谢您又来看我。”
李俊峰责怪道:“小谢,今后咱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你跟苗苗是好朋友,你是咱们正和集团的高管,你的伤也是因为咱们家苗苗而引起的,你今后就叫我李叔吧。”
谢秋风感激地道:“谢谢李叔。”
张三和温柔也带着覃玉燕走了进来,两个人先给黎菊花打过了招呼,再问候谢秋风的伤情。
谢秋风看见张三竟然行走如风,精神抖擞,好像根本就没有受过伤一样,十分羡慕地道:“张三,你受了枪伤,我也是受了枪伤,你受的伤还要比我严重,现在你都恢复如初了,我起码还得在床上躺半个月,我都羡慕死你了。我真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去当兵,要是我也有一副像你这样的体魄,我就是少活十年也愿意啊。”
覃玉燕瞪着他道:“秋风,不许你胡说。”
“燕子,对不起。”谢秋风乖乖地闭了嘴。
张三试探地笑道:“燕子,你跟谢大哥是不是谈恋爱了?”
覃玉燕挽着他的手,羞羞地点了点头。
张三开怀大笑:“好啊,谢大哥,你这一枪挨得太值了,把我妹子都拐走了。”
谢秋风看着覃玉燕,幸福的傻笑着。
“嘿嘿,这一下我也是赚到了,燕子是我妹妹,按理说,我今后就不能叫你谢大哥了,我得叫你秋风,而你呢,你得叫我一声三哥了。”张三摇头晃脑,十分得意的样子。
谢秋风立即叫了一声:“三哥。”
“哎。”张三答应着,开心不已。
温柔拍着覃玉燕的肩膀,笑吟吟地道:“燕子,秋风是一个好男人,姐支持你。”
覃玉燕开心地点点头。
李俊峰转头对黎菊花笑道:“嫂子,这是一件大喜事呀,您快要有儿媳妇了,恭喜您啊。”
黎菊花擦着眼里的泪水,强颜欢笑地点点头。
温柔心细如发,见她的神情不对,便满脸疑惑地道:“伯母,我妹妹和秋风谈恋爱,您不高兴呀?”
黎菊花连忙点点头道:“高兴,高兴,我很高兴呀。”
“那您好像……”
覃玉燕拉着她的手道:“姐,你别再说了,阿姨和秋风……他们心里现在正是很伤心呢。”
“伤心?为什么?”
“因为……因为秋风他爸爸死了。”
“谢局长死了?”温柔吃了一惊。
李俊峰和张三也是面面相觑。
黎菊花又抹起了眼泪,轻声地抽泣着。
“唉……”谢秋风叹了一口气,脸色又黯淡下来。
李俊峰问道:“秋风,这是怎么回事?”
谢秋风缓缓说道:“李叔,半个小时前我们接到了市政府秘书长的电话,说我爸在被国家纪委带往杭城双规的途中,被人开枪打死了,负责办案的人也死了。我爸的尸体是在杭城郊区的一家小宾馆发现的,今天早晨才发现,已经臭了,当地警方拍了照片传到东海这边来核实,现在正等着我们去那边认领尸体。”
温柔本能地喃喃地思索道:“奇怪,谢局长怎么会被人开枪打死呢?难道是江成海的人?没有理由啊,这么做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据杭城警方的消息说,我爸是被几个外国人杀死的,其中一个还是女人,因为宾馆的服务人员亲眼看见是他们带着我爸进宾馆的。”谢秋风凄然道,“柔姐,你别想这些了,我知道我爸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既然他触犯了法律,或许这样,对他也是一种解脱吧。只是想起他曾经对我和妈的好,我们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温柔默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