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樊雪莉终于来了。!她是与一个五十左右的年男人来的。年男人正是樊雪莉的父亲樊仲坤,樊氏餐厅的老板。他还有一个很大众英名字,迈克尔。
林克在汉斯农场接待他们。他先是邀请他们别墅坐下,然后将fda颁发的hap认证等证书给他们看。
“林克,只有产地证明,我们无法对顾客从你这里购进的牛肉是有机牛肉。”樊雪莉看了一下樊仲坤。“如果是这样,那和我们现在采购的牛肉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
林克不以为然,说:“迈克尔、雪莉,你们现在看到的,有fda针对我们农场办法的有机牛肉产地认定。这是一个基本,我们虽然暂时还没拿到产品认证。但我的农场很有希望能得到认证。所以我们肯定会按照有机牛油生产的流程进行生产。得到有机牛肉的认证,只是时间问题。”
“但据我所知,从产地认定后得到认证,至少需要一年以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们无法用有机食品这个概念来吸引顾客。”
“但是你们樊记也不会因此多付出。”他又拿出一份件,交给樊雪莉。“这是我们在农场自己的屠宰车间杀的牛进行的细菌数量检测。我们的牛肉菌落五个样品,平均只有两百九十三个,而且没有任何规定‘不得检出’的细菌种类。而你们现在的供货商泰森供应的牛肉呢?是一千九百多个。”
“还有一次宰杀的那头牛,牛肉等级可以达到特级。”
“特级牛肉?”樊仲坤从件抬起头说。“林克,我想你也知道,我们餐厅对牛肉等级的要求并不严格。”
他说的确实没错,牛肉等级对与餐厅来说,确实没有太大的意义。只要有人吃,餐厅甚至可以做牛杂。而且樊氏餐厅主要做的不是牛排,而是各种国的牛肉菜式,是不是什么雪花肉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厨师的手艺。当然,如果是高档餐厅,还是很追求好食材的。
但樊氏餐厅还没到那个分。
“当然,我们会按照不同等级的牛肉设定价格。如果你们不要特级牛肉,我们也可以将他们剔除出来。”
雪莉有提出一个问题:“那么林克,你的农场一天能提供多少牛肉?我们樊氏虽然有几家分店,但总共也用不了多少牛肉。一天大概有三四百磅足够了。那么少的量你们会吗?”
林克当然也想过这个问题。他点头说:“运输确实是个问题。但我想泰森又不是每天都给你们送牛肉。我觉得如果两天送一次应该没有问题。”
肉类的长距离运输,肯定需要制冷设备,加林克三个农场距离旧金山都不近,运输成本确实很高。
他站起来说:“我们农场的屠宰车间已经准备好了屠宰一头牛,也许你们可看一下我们的工艺。我们的操作都非常规范,能保证牛肉的安全质量。而且可以按照你们的要求进行分割。另外,我们还可以给你们提供牛骨头,甚至是牛的牛脏。那都是没有头牛都独自处理的,在质量也不会有问题。”
樊仲坤一听,笑着说:“牛骨头,我们确实是需要。在美国,很难拿到骨头。”牛骨头熬成的老汤是一道很不错的汤水。而且可以用于不少的菜式。
“我们奉行的从农场到餐桌原则。餐桌需要什么样的食材,我们提供。”林克领着他们出门,然后开车带他们去到屠宰车间。
他们穿了工作服后进入车间时,牛正在剥皮。工人们见到有人来也没有开口打招呼。
樊仲坤看着工人们剥皮的手法很是熟练,心里便点了点头。至少从工人的雇佣方面可以看出林克是认真对待这个屠宰车间的。
他们看了一阵,直到工人将剥皮后的牛胴送入另外一个工作室进行分割。樊氏父女又问了消毒杀菌的方法,听说是用臭氧产生器和蛋白质分离系统,他们有些咋舌。那两套设备都要二三十万美元了。但这仅仅是为了一天杀三四头牛。
他们看来一阵便离开了屠宰车间,林克说:“你们可以将这头牛的牛肉带回旧金山试售。当然,是免费的。”
“好,我们明后两天都会主要销售这头牛的牛肉。”樊仲坤丝毫没有客气,他又提议说。“如果你的能将销售价格稍稍降低一些,也许我可以想其他的餐厅推荐你的牛肉。”
樊雪莉这是说:“我爸爸是旧金山餐厅协会的副理事长。如果你的牛肉可以迎合其他餐厅降低成本的要求,我想他们还是会更乐意接受同胞的供货。”
林克有些心动,如果旧金山的餐厅都用他的牛肉,那他三个农场的牛肉至少能销售出一半。
但他考虑一下,说:“迈克尔你愿意为我们的牛肉做推销,我当然非常乐于看见。但这价格不能再低了。而且我们可以保证日后算是获得了有机认证,供应老客户的价格回与市场普通牛肉价格一样。”
樊仲坤听他如此说,笑着说:“如果是那样,也许他们依然会有兴趣。不过按照他们的习惯,他们会隔月结款。”
林克笑着说:“我可以两个月一结,而且日后我的农场除了可以供应牛肉之外,还可以供应一些蔬菜、大米之类的。”
“我回去会向旧金山的同行推荐你的牛肉,但结果如何我也不能确定。你知道,我们协会成员之间的独立性很强,其他成员不得干预其他成员的经营。”
“我理解。但还是很感谢。”
樊仲坤笑着说:“其实你现在在华人当也是一个名人了。很多华人都在谈论你,说你有勇气。因为你敢和irs对抗。”他顿了顿,说。“你知道,白人对我们华人的歧视从来都没真正消失。irs总是喜欢拿弱者杀鸡儆猴。不少华人家庭受到过他们粗暴对待,特别是那些刚移民来的华人,他们不懂美国的税法,不小心错过了申报日期或者漏报了某些收入。irs甚至打砸过华人的商铺。还捉了人去坐牢。”
林克苦笑说:“我也不想招惹他们。你在美国交税的时间肯定我长。我只申报了四年的税而已。”
“是的,我已经在美国交了二十多年的税了。”
“所以你肯定我更了解irs是什么样的存在?连fbi那样的暴力机构都有十几二十条法规约束。但他们却一条约束的法规都没有。那只有在真正【独】裁的国家才会出现那样的机构。”林克转着方向盘说。“而这样的机构出现在一个法律健全的国家里,显得更加可怕。如果不是他们已经想要迫害我,我是不会反抗的。”
“关键是你反抗了。而且让他们屈服了。”樊雪莉笑着说。“那是一个胜利。其实我们没有任何人奢望能让那样的机构消亡。那是根本不现实的。而且我们在美国是弱势群体,只能是规规矩矩的。”
林克哈哈笑着说:“那对我的牛肉在华人当销售有好处吗?”
樊雪莉笑着摇头说:“大概会有!但谁知道呢?”
他们返回别墅谈了一会关于牛肉的事,不过最终的合作暂时还是没能确定下来。樊氏餐厅还需要先看看市场反应。不过林克看他们的反应,应该是差不离了。毕竟他承诺同样送货,而且价格也一样。他也自信他这边出产的牛肉质量也更好一些。
过来一个多小时,屠宰场那边说牛肉已经包装好。这会还是冬天,气温也不算高,冯梓便让人开了飞机将牛肉和樊氏父女直接飞回旧金山。
他将客人送走,正要去汉斯家将小汉娜接回来。
结果马修打电话过来说他要开汉斯农场,说是关于控告新墨西哥税务局案件最新进展要和给他汇报。
他看了一下时间,他还有时间去接人,便先去将小汉娜接了回来。
小汉娜似乎是越来越粘着他了,一见到他伸出两只小手,扁嘴哭。哭的声音不大,但小家伙眼睛里含着眼泪的委屈,让他的心似乎被人不停搓揉着。
这样的小汉娜很好哄,只要哄一下会停下哭声,只是她双手会抓着他衣服不放,也不让别人抱。
芭芭拉一边帮小汉娜戴毛线帽子,一边说:“小汉娜好像很没有安全感。”
林克知道为何会那样。也许在安娜去世的时候,她已经能记得一些事了。她不会知道妈妈去那里了,但她会记得妈妈在没来看她。也许她内心会觉得是妈妈不要她了。
而他将她带到美国,又让她再次和安尼玛丽分别。那也许会让她幼小的心觉得自己喜欢的人总会不见。
但这些他不想说出来。他点头说:“也许是还没适应。”
“也许她该和同龄的孩子玩。那样会让她不那么孤独。”
林克想了想,觉得自己将小汉娜带到美国之后,还真的没带她出门玩过。这有天气的原因,也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注意到。
他再次点头说:“我会注意的。等天气暖和一些我会带她去多一些地方玩。”不管是在农场还是在汉斯家,都很难有她这个年纪的小孩和她玩。也许只有一些专门供小孩子玩的地方才能找到。
他看了一下时间,说:“妈妈,我要走了。我约了马修。”
“好,不过路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