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吓了一跳,大声喊叫起来:“来人啊!有劫罪!”
喊声过后,院子内冲出来了十几个人,每人手持二十响。
周林站着不动,看着那些人冲到了面前。
“站住!”十几个人的枪口都对准了周林。
周林根本不怕那些枪,他对那些人问:“你们谁是头?”
一个三十岁的人站了出来:“我是护卫队长,你是谁?”
周林将手上的枪递过去:“马上将这把枪送给孔二小姐,她就会知道我是谁。”
头领小心翼翼地接过枪,边上的众人一齐惊叹:“金枪!”
头领马上让门房打开了大门,请周林进入大院。
因为能拿出金枪的人,开口说二小姐知道他,那么这个人就不是普通的人了,何况还有一个女人在旁,肯定没危险。
能做到护院头领,也是查颜观色的人。
周林与香君进来后,坐在了护卫们搬来的躺椅上。
头领拿着枪急忙跑到了客厅,那里有一部电话。
拨通了电话后,头领恭敬地向大管家汇报了这个情况。
大管家一听,急忙跑向小姐的偏院。
孔二小姐的贴身丫鬟看到了大管家:“孔叔,什么事让你火急火燎的,仿佛掉了钱似的。”
大管家忙停住步:“秋香,你跟在小姐身边,有没有听说过小姐让什么人送枪啊?”
秋香还没回话,孔二小姐走了出来:“你说什么送枪的人?”
“二小姐,刚才暗院的护卫头领来电话,说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那男的拿出了一把金枪,说是送给二小姐的,我也不知真伪,所以过来问问小姐……哎,二小姐的人呢?”
大管家发现,在他说话的时候,二小姐已经带着秋香离开了,就他一个人对着院子说话。
大管家摇摇头,年轻人的事太新潮了,不懂!
却说孔二小姐一听说有人给她送枪,她马上就明白了,周林来了,可她已经知道了周林的身份,去不去见周林?她很犹豫。
于是,她便去了母亲的房中,将这事汇报给了母亲。
“你自己是想见他呢?还是不想见他?”母亲问她。
“我觉得他这人够义气、是个好哥们。”孔二小姐回答。
“既然你是这样的认为,那你就去见他。记住,如果他是来找我们家做生意的,那就同意做生意。其他的让你做危险国家的事,你就不理他,让他哪来哪去。”
听了母亲的交待,孔二小姐觉得应该去见周林,毕竟周林救过她,而且周林和香君与自己的关系不错。
于是,孔二小姐便开车带着丫鬟向暗宅驶去。
到了暗宅,孔二小姐看到躺在椅子上的周林楞住了,怎么会不是周林,难道他让人送枪来的?
周林看到孔二小姐过来了,便起身说:“下船人在看码头岸边,你在船上看下船人,谁在看你?”
孔二小姐一听,就知道这人是周林,便说:“还有后面的也一同说了,看你是否正牌。”
周林对香君一呶嘴,香君马上回答道:“我在船上看地,地在地上看天,天在天上看我。大家都在看!”
孔二小姐上前抓住香君的手:“我们进屋说话。”
周林只得象个香君的小跟班似的,跟在后面进了屋。
护卫头领急忙将那支金枪拿了上来,看到孔二小姐看着他,急忙说:“这位公子拿出来时就是用红布包着的,我没有动过。”
周林点头,孔二小姐才接过金枪,爱不释手的拿到了手上玩。
孔二小姐赶走了佣人,让秋香留下侍候。
“听说你们那次回去,接连遭到了阻杀。”孔二小姐问道。
周林点点头承认:“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明珠市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走路都要离你远点,否则会被你当作跟踪的处理的。”孔二小姐一字一句地说。
周林叫了起来:“是谁害我的名声啊?”
孔二小姐没有理会周林叫嚷:“说吧,又是准备到重庆来刺探什么情报?”
“你可是冤枉我了,我那次真的没有弄什么情报。”周林辩解。
“没弄情报?怎么你回去的路上被人追杀了?”
“那是跟我要好的小林与我同行,结果我跟他一起挨炸。”
“可我听说,军统的那帮人是指名道姓地奔你去的,就是要杀你,没有把什么小林当目标。”孔二小姐不相信周林的话。
“他们怀疑错了,我是冤大头!”
孔二小姐转过话题:“你这次来,到底想干什么?跟我说老实话,周大处长。”
周林苦脸道:“我是真的来找你做生意的。”
“什么生意?不会又是非法的吧?”
“哪有什么非法生意。是半年前,我来过重庆,与王峰做买卖,当时史密斯从王峰地盘上拖走了一船锰矿。”
孔二小姐打断周林的话:“锰矿是什么?”
周林只得将锰矿的情况讲了一遍。
“你是说,现在那美国佬想要锰矿,但王峰没办法偷运出去,所以你来找我,想要买锰。”孔二小姐问。
“对头!王峰现在象个龟儿子,哪有胆子敢卖矿。而且美国人要的急,并且我也想赚这个佣金,所以我就来了。”周林答道。
孔二小姐拿起了电话:“妈咪,我在这谈生意。是锰矿石,数量要500吨。是美国人要,不是卖给日本人。哦,你要过来谈?那最好了,我怕上这个明珠坑人最有名的家伙的当。”
孔二小姐放下电话,周林不满的说:“你怎么能这样评价我?”
“我还是将你向好的方向评价呢。要是本着事实求是的原则,你比我形容的还要坏。真不知香香怎么被你灌迷糊了,才嫁给了你。”
香君一听,嘎嘎直笑,难得见周林出丑。
“不过,看你这人还讲义气,所以我答应与你做生意。我的名义,具体的事顶,我妈咪会安排人来管的。”孔二小姐直言道。
周林点头,其实这也是原来商量好的。
也只是借孔二小姐的名义来完成这次的生意。
谈完了这事,孔二小姐将周林一个人丢在了客厅,而她和秋香则拉着香君上了楼上说悄悄话去了。
一会儿,楼上响起了香君唱黄梅戏“女驸马”的声音。
原来,孔二小姐不断将周林的底摸清了,就是香君的底也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