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一路心惊胆战地回到了家,一回家便将香君拉到了身边。
“怎么事啊?人家在做饭,还有一个菜。”香君被迫停止炒菜,被周林拉了出来后,
她一边出厨房还一边回头看厨房。
“别看了,火已经上房了。”周林哑着嗓子说。
一听周林的嗓子,香君急了:“老公,你上火了?”
周林忙在香君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香君也傻了。
“我差一点将一头恶狼引进了延安。”周林气得打自己。
香君忙拉住周林:“老公别这样,不是他还没进去吗。我现在就去宴宾楼,去打两个好菜回来。”
周林点头,帮香君拿提包,送香君出门。
香君开着车子去宴宾楼,经过了戏院门前。
门前有两个小丫头,看到了香君,忙喊道:“大师姐。”
香君虽说不唱了,但戏院的人还是将大师姐的头衔永远留给她。
玉兰在里面听到有人喊大师姐,便跑了出来。
“哟!周太太去哪里呀?”玉兰走到了车边。
“去宴宾楼炒几个菜!”香君笑着说。
“又加餐呀!要不处长太太开开恩,也给我们点几个好菜,也让我们打打牙祭呀。”玉兰用手拍着车窗说。
香君指着玉兰说:“你这张嘴呀,上来吧!我们一起去宴宾楼,想吃什么你自己点。”
玉兰高兴的对两丫头说:“让大伙等着,我同大师姐去宴宾楼点菜拿回来吃。”
两丫头一听,兴奋的应了声,跑进了戏院内。
玉兰上了车,车子一动,香君的脸就严肃了:“马上通知老李,孙二海是山田的谍报人员,请中央指示下一步的行动。”
玉兰脸色也变了,因为她是联络员,所以她知道孙二海。
“山田想通过这次的劫人行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将孙二海送到延安。”香君解释道。
“有确切的证据吗?”玉兰问。
“周林一直怀疑孙二海,所以便安排了亲信跟踪孙二海。一个小时前,亲信发现孙二海与山田在一个很小的酒馆里见面。见面了半个多小时。”香君开车的手抖了一下。
“幸好发现的早,不然等到了延安,就坏事了。你先去宴宾楼点菜,我马上去向李强汇报,你的菜炒好需要半小时,我在十五分钟后过宴宾楼与你会面。”玉兰在香君停车后,下车找了个黄包车,向着电报大楼方向驶去。
当李强听到了玉兰的汇报后,他也吓住了。
本来是想演一场戏,结果,山田竟然安排人成为了主角。
他让玉兰马上回去,免得引人怀疑。等中央回电到了,他会立即来戏院看戏。
玉兰走后,李强急忙过去向中央发报,汇报了情况。
一个小时后,中央回电到了:继续执行原计划,将狼放进来,圈住它,利用它。
李强看完电报后,用火柴将密电烧掉。
然后,他锁上了门,去黄梅戏院看戏去了。
香君回来后,告诉了周林,玉兰已经将消息告诉了老李。
周林立即放了心,只要组织有准备了,孙二海就没有戏了。
于是,他与香君开了瓶酒喝起来。
吃饭间,电话响了,是玉兰打过来的。
“外婆说,么妹的婚事继续,外婆心里有数,会关照么妹的。”
玉兰的话意思是:中央指示,劫人的工作继续,至于孙二海,放到延安来,盯死他。
周林与香君拿起了酒杯,碰杯!干杯!
1939年1月21日上午,小林、周畅来到了周林的办公室。
“怎么样?”一见面,小林就急着问。
“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他是地下党。”周林没有说外围人员,那样的话,山田肯定会以为周林是地下党的书记了。
“我草!真是地下党!一个地下党在我的眼下呆了半年多。”周畅气急败坏的拍着自己的大腿。
“大哥!地下党的额头上也没有写‘我是地下党’的字。你怎么知道他是地下党?何况你已经对他怀疑了。”周林劝解道。
听了周林的话后,周畅才松了口气。
“我们该怎么办?”小林问道。
“马上将那两个延安的人转到侦缉处。借口吗?就说出入境管理处没有对付地下党的能力,所以调到侦缉处,由侦缉处负责侦破此案。”周林慢慢地措词道。
“你马上回去召开侦缉处的全员大会,宣布侦缉处加强警戒,组成专案小组,审讯那两个延安人。”小林对周畅说。
“我马上调一个连的兵力,将那两个延安人押送到侦缉处。”周林说:“其实我们前天放风说将两个延安人送侦缉处,消息全明珠的人都知道了。相信**早就计划好了劫狱。”
“我马上回去向机关长汇报!”小林说完,便招呼都不打,起身快速离开了周林的办公室。
周畅一看小林走了,忙说:“三弟,我也走了。”
一分钟后,办公室里就周林一个人在悠闲的抽烟喝茶。反正就是别人都急,而他周林就是不急。
一个小时后,小林的电话来了:机关长批准了方案,下午两点,周林将延安人押送到侦缉处。
随后,周畅也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周林这才通知了光头和特二科科长,讨论了下午行走的方向,以及路上要防备的事项。
下午两点!一连的保安军坐着大小七八辆车子,在周林的带领下,离开了码头,去往侦缉处。
与提前预测的一模一样,押送的路途上很安全地穿过了几条街道,没有发生意外。
到达了侦缉处,周林松了口气地对周畅说:“周局长,我们开始移交犯人吧。”
将犯人移交完,周林便带着一连的保安军士兵回到了码头。
而半个小时后,孙二海与一个人在谈话。
这个人是明珠市委的人,前几次,都是他与孙二海联系。
“我刚才去看了看,两个人被打的身上没一处好肉。”孙二海说了关押之人的情况。
“这帮狗特务!”那人骂了声,回过头来问:“你这边的准备怎么样了?需要我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