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2节、狐族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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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婷脸色有些为难,这几个长老虽也有带她不错的,但想让他们交出这宝贝。!
恐怕难登天,但为了把秦天救出来,她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罗仙,你且随我去吧。”以她在狐族的地位,还是有说话的权利的,只是她的父母已经失踪多时,若一年之期到了,恐怕这族长的位置,危在旦夕了。
罗仙自然没意见,反正在这地方它也待腻了,狐族于他而言倒是个别开生面的地方。
雪婷知道此事刻不容缓,随即便拿出了通往狐族的密钥,口念了几句咒语。
她们面前霎时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雪婷几乎没有犹豫,抱着罗仙便踏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终于到达了狐族的地盘,雪婷颇有些感慨的环视了一周。
罗仙的分身窜到了雪婷的肩膀,好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这世界五颜六色实在喜人。
雪婷连忙把它拉了下来,提醒道:“罗仙,现在可不是看风景的时候,把云飞救出来后,我自会带你好好看看。”她心下着急,自然顾不得这么多。
罗仙讪讪地撇了撇嘴,随即便老老实实地呆在罗盘里,紫嫣满意地看了它一眼。
随即便找人开始打听三位长老现在的位置,狐族这个时候,正是要祭天,恐怕是在神台。
祭天仪式是他们狐族最重要的节日,所以即便族长不在,仍然得由三位长老代劳。
罗仙好地打量着周遭的生物,这些东西它只在古书见过,这亲眼看见是另外一回事了。
“糟糕,乾坤袋!”紫嫣忽然想起方才被罗仙夺去的魂魄,方才一时没注意,竟给弄丢了!
“什么东西,竟敢在祭天仪式捣乱,给我站住!”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叫骂声。
雪婷暗道不妙,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她盼着那魂魄跑的快一些,不要被抓住了。
他的元神还在自己的乾坤袋里,即便三魂溜走了,肯定也是走不远的。
“雪婷姐姐,你怎么回来了?祭天仪式要开始了,你快过去把。”那小狐狸拉着雪婷的手。
雪婷倒也没有推脱,她离开狐族也有一段时间了,对外宣称一直说是找父母去了。
现下回来也没什么怪的,毕竟这祭天的日子何等重要,她岂能不回来。
神台,三位长老席地而坐,那偌大的神坛在他们三人间,边还插着三炷巨大的流彩香。其色有七,每一种都代表了他们不同的期盼,直到燃尽,他们方可离开。
雪婷缓缓朝神坛走了过去,往日,都是他的父亲站在那最高位,她只需在一旁等候。
今天,父亲不在,她自然得代替自己的父亲,站在那高位,直至流彩香燃尽。
三位长老神色各异,有期盼她回来的,也有不屑的,但在众狐仙面前,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朝她行了个礼,祭天仪式,才算是正式开始。
只见四周寥寥白烟升起,弥漫在整个祭台四周。四周皆是青石街道,坑坑洼洼的街道央便是一层层石阶。
一层层石阶之便是一个高台,只见高台正央放置着一个方形的元鼎。不知是何种材料炼制成的元鼎,只是乍眼看过去便觉得此物不凡。
元鼎呈青灰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元鼎竟似镀了一层金光,像极了九天之外的神物。
元鼎四面皆是凹凸不平,在那凹凸不平之,隐隐能看出像是一个图案,只是那图案诡异极了,像是一条巨蟒,又像是一个虎头,竟分不出哪里是头哪里是尾。
只能看到元鼎一面的凹凸处,那个位置像极了该图腾的眼睛。只是这个无人能分辨出来的动物,却不知是何人的手法,竟雕刻得栩栩如生。
便是那神似眼睛的突起之处,那动物的神情竟也似雕刻出来了一般,让人不由得心生感叹,这三界之,到底是何人的手法,竟如此巧夺天工!
只见神似眼睛的突起之处,在阳光的照耀之下,竟似成了精的猛兽,像是要从元鼎飞身而出,让人望而生畏。
看到的人即便心知那不过是一个图腾,怕也会在极其可怖的眼神之下感到那不可违抗的威压。
那是一种很难言说的感觉,只觉得肩头之有两块重石,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又像是头顶方有一个巨大的,把在场的人笼罩住,半点也动弹不得。
那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在那神似古神兽的威压之下,无人心生出半点违抗之力。在那白烟的烘托之下,四下寂静无声。
高台之下皆是狐族的小妖们,此刻在这肃穆的气氛之下,不管是法力高强的,亦或是法力低微的,全都一致面向高台。
只见他们微微低着脑袋,双手合十放置胸前,像是面对自己心的信仰一般,像个无虔诚的信徒。
从高台之望下去,只能看到一片黑压压的头顶,环绕着高台四周,放眼望去,竟没有一个人抬起头来看向高台之处。仿佛便是抬头看那么一眼,便是极其大逆不道之举。
连站在高台之的几位德高望重的狐族长老,此刻也低下他们的头颅,内心皆是一片空茫,怀着敬畏站在原地。四下寂静无声,唯有寥寥白烟的气味在四处弥漫着。
雪婷此刻心也静极了,像是忘却了世间所有烦恼,抛却了心的七情六欲,唯独心有那么一盏永不熄灭的灯,那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心怀揣着敬畏,一直供奉着的信仰。
每个人心都没有半点杂念,只感觉整个人像是被九天之外的泉水洗涤了一般,心境豁然开朗。
然而在这么一片肃穆的气氛之下,忽的掀起一阵阴风,风力并不大,只是在这一片寂静显得尤其明显。
只见那阵阴风从高台之下的一众小妖低垂的头颅之飞快掠过,竟直奔向那高台之处!
感受到一阵阴风袭来,只见原本双目紧闭的大长老,猛地双眼一睁,只是并未看向阴风的方向,似是感觉到那股力量并不值得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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