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彤的嘲笑，让牛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境，再度泛起了惊骇之色。
以他对李彤的了解，李彤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更不会诓骗他人。
竟然李彤如此的笃定和自信，那么，牛犇的坚持也成了一个笑话。
李彤的嘲笑，那戏谑的神色，让牛犇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幻想。
“看来，我是真的暴露了，李彤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可笑，可笑！”
“可笑我还自诩伪装的很好，将李彤的审问当做了试探。”
“我太自大了。”
牛犇终于有了面对现实的心思，再也没有了自欺欺人的想法。
他的内心思绪混乱，一时之间复杂无。
他将目光放在了叶凡和张露的身，此刻的他如何不明白，李彤对他相当的厌恶，这才用近乎戏弄一般的心思，逐渐的撕破了他脸的伪装。
叶凡和张露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任由李彤处理着牛犇的事情。
得知昔日的战友，现在变成了背叛自己阵营的人，尽做可耻之事，这让李彤难以接受了。
“你终于醒悟了过来，是吗？”
“不妨告诉你，压根没有抓捕吴大勇一事。”
“为了做局诱出你这个内奸，这才特意煞费苦心了一番。”
“也不枉我们辛苦一趟，你，终究是落了。”
张露适当的开口了，挑明了李彤一直没有揭穿的真相。
这是牛犇心里面的疑惑，此刻，一切都明悟了。
“原来如此，这下，算是死也可以瞑目了。”牛犇心呢喃。
他扶了扶眼镜，露出来了最为真实的感情。
此刻，竟然有了解脱的神色。
没错，是解脱。
一直以来的伪装，小心翼翼的戒备，神经时时刻刻处于高度的紧绷状态。
现在，终于显露出来了本来的轻松样子。
回想起自己背叛以后的迷茫和沉沦，牛犇的内心特别的复杂，有酸楚，更有无尽的苦涩。
明知迎接自己的结局，将会是死亡或者是无尽的黑暗，可尽管是这样，他也没有任何的不甘，只能是认命了。
当他成为内奸的那一刻开始，他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好下场。
总有一天，他会为自己的背叛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一天，终于来了。”
“为当初的选择，后悔吗？”
“后悔是肯定的，可陷入了迷途，没有退路了。”
“再怎么的后悔，也是弥补不了已经铸成的大错。”
牛犇的心里面混乱极了，他在心里面一遍遍的拷问着自己的内心。
在后悔是否的问题面苦苦纠结？
其实，他是后悔的。
可是，有些事情做了没有回头路了。
世界，哪有后悔药呢？
“为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替你想尽了各种理由和借口，我都不明白你这么做的原因？”
李彤神色发苦，终究还是将这个问题讯问了出来。
这是她苦思冥想也搞不明白的地方。
也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之所以刚开始没有质问，是想要搞清楚状况之后，重重的打击牛犇。
牛犇被如此一问，表情当即铁青，变得相当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