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普通平民,怎么弄?”6勇问道。???
李逍遥踩下刹车,拉动手刹,熄火停车道“在这等我。”说完便推开车门。
“乡亲们,都停一停。”李逍遥大声喊道,人群没反应,依旧拍打着车子,见他下来了,也不动手动脚,反正是围着不让走,李逍遥一声不吭,转身走向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把军工铲,慢慢走过来,围着的群众见到他手里拿了武器,一个个下意识向后退。
李逍遥双手握住军工铲,狠狠一下对着车头砸下去,砰的一声巨响,周围众人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纷纷转看过来。
“我叫李逍遥。”见众人望过来,李逍遥指了指后座,道“这个车子里坐着的,是朱王村的村长。”
“有件事情,不知道大家听说了没有。”李逍遥对安静的众人很满意,道“昨天,朱王村一户杨姓人家的杨大爷被人推下鱼塘,淹死了。”
“哗!”这下人群又议论起来了,显然李逍遥所说死人的事情吸引了他们。
“杨大爷不是自己掉下去淹死的,而是被人推下去的。”李逍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朱王村的村长。”
“至于朱村长为什么把杨大爷推下鱼塘,原因大家可能都知道。”李逍遥把军工铲放在地,道“朱王村在拆迁,杨大爷三亩田、一栋两层楼的房子,朱村长只给两万块的拆迁款,各位,我问你们一句,如果这要换做了你们,你们愿意吗?”
“啥?才两万?”
“这个村长真不是个东西,两万块,那他妈是打要饭的吗?”
“肯定不愿意啊,老子田里面算种大粪,一年也不止两万啊。”
国人骨子里虽然喜欢占小便宜,但并不是说他们失去了对正常事情的判断能力,大义当前,他们不会选择做让人唾骂的坏人。 § ? 、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忽然,人群里有人说道。
李逍遥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人穿着普通,面有奸色,眼睛狭长,眼神闪烁不定,一看便不是好人。
李逍遥也懒得道破这人的身份,道“谁有扩音器?”
人群里有人道“我有。”过了会,一个男人拿着扩音器跑了来。
众人都好李逍遥要做什么,看见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后把手机扩音处对着扩音器。
短暂的沉默,李逍遥的声音响起。
“杨大爷是你杀的吧?”
“杨大爷?哪个杨大爷?”这是朱村长。
“还他妈装蒜,是杨哥他爸。”
过了一会,进入正题。
“记起来了吗?”
“记得。”
“杨根水不答应村里的赔偿标准,又骂了俺几句,俺一时生气,推了他一把,哪个晓得他不会游泳咧。”
“当时都有谁和你在一块?”
“拆迁办滴人。”
“他们看见为什么不救?”
“俺不给他们救。”
“然后你们眼睁睁看着杨大爷淹死?”
“嗯。? ”
录音到这没了,李逍遥拿起扩音器,道“这份录音,是我刚刚在车录的。”
“这个畜生。”
“老子真想杀了他,什么狗日的村长,不让拆迁杀人,这他妈还是人吗?”
“杨大爷的儿子是我兄弟,他的老母得知杨大爷去世后,从昨天哭到今天,眼睛依旧哭瞎了,人现在在车里。”李逍遥指着杨波的那辆车,继续说“杨大爷去世的事情,他没和我说,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想把这个狗日的村长杀了,替杨大爷报仇。”
“我赶过来了,这个村长固然是杀了人,固然是犯了法,但我相信法律一定会制裁他。”李逍遥大声道“但在半个小时之前,当我们几个把杀人犯带去警察局报案时,你们知道那些警察们是如何对待我们的吗?”
“那群头顶国徽,顶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的畜生们,知道杀人犯是朱王村的村长,立刻动手要抓我们,我们没办法,只好带着人去市里报案,我不相信,难道村长杀人可以不受法律的制裁吗?难道杨大爷是农民该死吗?难道民真的不能与官斗吗?难道没有天理了吗?”李逍遥越说情绪越激动,声音越大,下面的众人早已经被他话语感染,一个个早忘了自己原本围来的原因,均是面带怒色。
“哼,那段录音明显是你用暴力威胁朱村长说的,不能当真。”依旧是那个眼睛狭长的男人在说话。
李逍遥这次毫不客气,愤怒盯着他,道“朱村长?这样的人还配当村长吗?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断为这个杀人犯辩解?这个杀人犯给了你什么好处?”
李逍遥这话一出,怒火被提起来的群众们立刻转身看过去,眼睛狭长的男人一下子便处于风口浪尖,指着李逍遥,紧张的道“你不要乱说,我不认识朱村长。”
“一口一个朱村长,还说不认识,恐怕当时这个杀人犯行凶的时候,你在一边看着吧?如此说来,你还是帮凶!”李逍遥把帮凶两字咬的极重。
“把他抓起来,别让他跑了。”男人刚转身要走,李逍遥大声喊道,已经被挑起怒火的群众们,想都不想的按照李逍遥的指挥,把男人团团围住,几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更是直接去把他抓起来。
“谢谢各位,但现在我并不能在这里久留,警察局的人应该正在追来的路,我不想与他们起冲突,那样他们会用各种借口来给我定罪,从而试图把杀人犯救走。”李逍遥双手抱拳,对着群众们拱了拱,道“我现在要带杀人犯去市局立案,便此别过,各位若是真的心存正义,想要为死者出一份力,待会那些尸位素餐之辈追来,还请各位能够帮忙拖一拖,李某此谢过。”
群众们纷纷表示没问题,交给我们,那豪迈的举止似乎在对李逍遥说,你走你的,有事我们担着。
在李逍遥这一番大道理与充足的证据之下,把一个很可能对他们产生阻碍的事情,以如此方式结局。
“哟,看不出来啊,你这张嘴可真能忽悠。”兰陵打趣道。
李逍遥道“你们家势力大,这边有没有认识的人?”
兰陵摇头道“你也太高看我爷爷了,他最多也在湖北一个省说话管用,出了省,基本没什么能量了。”
李逍遥蹙了蹙眉,杀人案固然是大案子,但朱村长和潜山县县长是堂兄弟,一个国家级贫困县的县长行政级别或许不高,但绝对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县长如果不是笨蛋,每年的救济款绝对不敢一个人独吞,而回散出去一部分。
至于散出去给谁,这不明而言了。
所以别看杀人案是多么大的案子,潜山县县长平常若会做人,这会也一个电话的事情,市里领导也不会觉得麻烦,反倒乐意卖个人情。
从县城开到市里也一个小时,潜山县隶属安庆市,李逍遥一路都在想该用什么法子解决这个事。
找吴老头?不行,如果训练营的力量可以动用,杨波也不会选择独自一人离去。
商人肯定不行,不是一条线的,再多钱都没用。
思来想去,李逍遥忽然想到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市长。是不知道跨了省,张市长说的话还有没有用。
其实李逍遥大可以给叶嫣然打电话,但他打心底不想找她,嘴说只是小事,用不着劳烦叶家,但心底深处却是大男子主义作祟。
找张市长,还得通过任泉龙,他一直没刻意接近这些政府官员,因为不想卷入太深,一位资产雄厚的企业家说过,亲近政治,远离政治。
李逍遥觉得这话说的太对了,基本说到了点子,政治这个东西,一般人玩不转,玩得转的还得站好队,错一步,偌大的家业那是说散散。
最近赵本山挺火,有人说他站错了队,站没站错队暂且不论,但他太过着急表态,这在老赵身实属不该。
艺术家跟每个政治家都是艺友和政友,艺术家应该要懂政治,你不靠近政治,不相信你的党,那你还搞什么艺术?不同党的话,还搞什么艺术?
任泉龙接到电话挺意外的,刚想调侃两句,听见这小子着急的要找张市长,知道他有事要做,便道“号码给你,你自己打过去。”
“别,张市长估计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打了这么说啊?”李逍遥拒绝,他虽然明白,政治这个东西不是想避能避的,尤其是从商或像他这样以黑家的人,和政治几乎是不分家的,他能做的也是保持在政治之外的干净。
但这种思想需要一个转变的过程,现在的李逍遥还是能不和政治接触不接触。
“你的名字现在整个南陵市官场都知道,次我结婚,你以为张市长和曹书记来,是给我面子?”任泉龙笑道“那都是看在你的面子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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