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做,明显是想要操作民愤来谋取私利。这种破坏次序的行为,是我们绝对不能接受的,否则后患无穷。所以,在你冤屈得到伸张之前,或者罪行被定罪之前,请你继续行使你元帅的职责,让这个
国家重回正轨……”
也亏得这名将军言论足够悠长,要不然,刚刚回过神来的坤尼尔还不一定能够领会他的意图。毕竟,前面大段大段内容,他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好吧!
于是乎,前一秒还犹如脱离了水,即将渴死鱼儿的坤尼尔,眼中的绝望被一种名为希翼的东西所取代。他想起身,可双脚依旧在颤抖,无法如他所愿。最终,他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准备开口做出回应。结果,却发现口干到没办法发出声音来。最后,坤尼尔干咽了好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韦伯斯特,
我,我需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立即下达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命令!只有这样,我们军方才能介入,让激愤的民众们渐渐安静下来,以理性和法治来与整个国家,一起度过这一次难关。
元帅先生,如果那些证据都是真的,这一次的决定,可能会是你这一辈子所获得的,唯一的一次赎罪机会了。”韦伯斯特脸色严肃,浑身都洋溢着一种理性与为国为民的正义感,职责感!
然而,在韦伯斯特这幅光伟正岸的外表之下,却隐藏着一副不为人知的无限畅想。哪怕此时此刻,面对着曾经的王者,他也依旧在心头感慨,人生际遇的曼妙与不可描绘。
同样都是人,眼前这个,哪怕掌握了更高的权利和社会地位,却因为没有被选中,而即将沦为国家的历史罪人。而他,却即将成为国家与历史的英雄……作为一个地处赤道附近的,幅员辽阔国度,冬天这种季节,其实在温度感受上,大抵是不存在的。可,在正常情况下,也绝对不可能犹如夏季一般火爆就对了。然而,因为元帅的罪行被公布,这个国家在
这个冬季有点夏天的味道了。
当军队和预备役以及一切能够调动的武装力量,走上街头,迎向那些游行示威者的时候,民怨沸腾的群众们爆发了!
压根就没有给他们表明来意的机会,游行示威顿时就演变成了双方的对抗冲突。从水瓶,到石块,换来催泪弹。而后演变成为燃烧瓶换橡皮子弹,冷枪流弹出现了。
整个交换过程,仅仅只在一个小时之内。汹涌的人群,让一切想要控制局势的人都束手无策,只能无奈的被这个大势潮流裹挟着,朝着更加不可控的未来狂奔。
没错,这是一个禁枪国度。但是,禁枪相关法律是在九十年代之后,才出现。在这之前拥有的,基本都是继续持有,乃至传家。
可想而知,对抗双方的未来,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更何况,还有不少警察乃至军人,站在民众这一边,其结果除了呵呵,已经无法形容了。
俩个小时后,暴乱格局传遍了全世界,再度引起一片哗然。也让坤尼尔事件,真正意义上盖过了几个月前的公主脱离王室大事件份量。
各国政府纷纷表态,呼吁袋鼠国广大民众保持克制,推举代表与现任政府进行谈判,商量和平解决矛盾的条件云云……
由于时间上来不及,之前才刊登过坤尼尔罪行消息的纸面媒体,面对这么轰动的新闻内容,却只能硬生生憋着好悬憋出了内伤。
倒是各种TV,自媒体之类的,在这场饕殄盛宴中,跳得不要太欢喜咯。毫不客气的说,如果去问他们愿不愿意此事件就此结束,这些家伙心里一定会来句滚你MMP。
现任政府在‘误会’出现之后,当然有试图解释清楚,避免一错再错的情况继续加深双方矛盾。可就如‘误会’出现时的情况一样,这种解释一样会被歪曲。
当然了,神盾局的力量不可能无孔不入。在冲突矛盾升级的时候,全国绝大多数地方的民众,都回归了理性。
甚至,有不少地方,从一开始就没有陷入过真正的混乱之中。那些游行示威者,在军警出面后,也一直保持着和平的请愿氛围。
然而,不要忘记了只是一个高度城市化的过度。单单是俩个大城市,就聚集了全国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口。在加上几个次一级的大城市,得,这个国家整体格局还处在暴动中。
当俩套道理,俩种逻辑,尽数被所有参与者聆听到后,人们愿意相信哪一种,还需要多问吗?一边是刚刚朝自己砸催泪弹和使用橡胶子弹的敌人,一边是与自己并肩作战,相濡以沫的战友。
如果不相信身边人的立场,那可不就是投敌叛变吗?
再加上冷枪流弹之类造成伤亡所带来的仇恨,这件事情,注定不是对方或者第三方呼吁冷静下来和平解决问题,就能够让他们如愿的。
起码,在仇恨与怨怼消耗到一定程度之前,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如何才能给这一盆燃到爆炸的怒气消火,只有俩个办法。第一,从中作梗的人偃旗息鼓,让时间来瓦解一群绵羊的冲动。要么,干掉所有采取过激行为的闹事者,用血淋淋现实震慑住那些爆发了的绵
羊……
要知道,双方手里都有枪啊!而且,已经开枪了啊!严格来讲,这已经属于爆发了内战啊!
这不,几个大城市里头,都有浮现出一个个有组织的团队。他们也不作别的,就针对现任政府官员,军警下死手……
可想而知,面对这种格局,实力更加强悍的军警那边,会如何应对。没的说,打呗!能动手的尽量别哔哔,何况,对方还不打算给哔哔的机会。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元帅府附近已经陷入了攻防战阶段。进攻方直接宣称自己是起义军,要求‘被包围’的军警放下武器弃暗投明,交出元帅接受正义的审判。而已经将他们当做叛乱分子的军警,又怎么可能向他们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