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切钟意自然不知。
此时钟意正吩咐秘书将合同存档,安排几位高管接下来的生产任务。
又是半小时过去,钟意才安排完毕。
所有人都散去,只剩下了钟意跟王庸。
可怜的王庸此时已经双眼惺忪,快睡着了。
“结束了?”察觉到气氛不对的王庸揉揉眼,问。
钟意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王庸,点点头。
“结束了。刚才……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这次真的要栽一个大跟头了。”钟意对王庸道谢道。
王庸摆摆手:“谢就不必了,不实际。把今晚的加班费先给了就行。”
钟意愕然,感情在王庸眼里这个忙才值几百块钱的加班费。
“我说,有一点我不明白。刚刚你怎么就能让那个孙子把人带走呢?你看保安进来那速度,简直神速啊,明显是安排好的。这你都能忍?”王庸不解的问。
钟意却叹了口气:“不忍又能怎样?这间公司是我爸当初跟几个朋友一起创立的。孙兴的父亲当初出资占股,属于元老级别,在公司老人里很有威望。还有就是孙兴父亲十年前就已经是道上龙头了,这几年虽然在努力洗白,可是在道上的影响力仍然不容小觑。开公司,总会需要用到点特殊势力的。所以我只能忍。”
“哎,你也不容易。”王庸同情的看一眼钟意。
没想到这位看似冷傲的大小姐背后,还有这么个错综复杂的困局。
穷难,富也难。穷是怕吃不饱喝不暖,富却是怕再次回到吃不饱喝不暖的日子。
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人活得容易。
两人相对无言。
片刻后,钟意将手里资料一整理,道:“走吧。我把资料放回办公室就回家。”
然后迈步往门外走去。
王庸看着钟意制服下挺翘的屁股,忍不住吐槽一句:“没良心,刚说了给加班费的,转头就不提了。”
然后跟在钟意身后追出去,恬着脸胡扯:“刚才我应该帮你挽回不少损失吧?得有八位数吧?”
钟意自然知道王庸心思,无非惦记那点加班费。却故意装作不懂,冲王庸莞尔一笑,说:“你猜。”
王庸头一回见钟意笑,虽然没到传说中倾国倾城的地步,倾倒一个加强连的男人却是没问题了。
这冰山女人,笑起来还蛮漂亮的。王庸心里嘀咕道。
“我猜啊。”王庸搭着话,仰头看了眼天花板。“猜完了。”
“猜完了?”钟意一愕,惯性问道。“多少?”
没想到王庸狡黠一笑,冲钟意说出两个字。
“你猜。”
“……”钟意感觉自己快控制不住,要打人泄愤了。
眼见情势不妙,王庸赶紧用尿遁**。
钟意则气咻咻的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洗手间里,王庸正好跟孙兴擦肩而过。
被王庸破坏了好事的孙兴蓦然停住脚步,就像一条毒蛇盯上了猎物,用渗人的笑声道:“小子,你完蛋了。”
吓得王庸面色一变,慌忙摸了摸下面。摸完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我蛋明明没事,你怎么能说它完了呢?”
“艹!”孙兴这才发现自己遇见了个滚刀肉,油盐不进。
威胁没成,还被他恶心了一把。
不过自幼从特殊环境下长大的孙兴什么人没见过,滚刀肉他见得更多。到了最后全都老老实实变成五花肉被切成碎片。
这个王庸也不例外。
“砰!”
孙兴用手比出一个开枪的动作,对着王庸太阳穴指了指。
然后转身而去。
临走时的嚣张跟阴狠,让王庸眉头一皱。
“这家伙,是条焦尾巴蛇。骨子里透着股阴劲,一不留神就会被他咬一口。得小心。”王庸自言自语道。
焦尾巴蛇,就是竹叶青。尾巴焦红色,体积不大,咬人的时候却无声无息,防不胜防。
王庸在东南亚丛林里没少见过竹叶青,它们咬人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利索的放完水,王庸提上裤子往钟意办公室走去,催促钟意赶紧回去。
从开车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三个钟头了。钟心今天的课程也算是浪费了,好在给钟心垫了个底,埋在钟心心里的那点国学热情能引领她学下去。
到得门口,王庸举起手刚想敲门。
可是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王庸做出一个堪称下流的行为。
偷窥。
就像是战场上保命的第六感,王庸没征兆的就弯下腰,把眼睛对准了门缝。
这种感觉让王庸都没来得及阻止自己的不端品行。
而透过门缝看到的一幕,则让王庸倒吸一口凉气,小腹一股邪火瞬间升腾起来。
只见窄窄的门缝里,钟意斜靠在办公桌上。
她脸色潮红,就像是燥热一般解开了衬衫的第三颗扣子。一大片雪白瞬间从衣服下跳出,好似两只蹦蹦跳跳的大白兔。
钟意双眼闪动着丝丝迷离,一双白嫩的玉手情不自禁抚上胸口那片雪白,然后缓缓伸进胸罩,探上峰顶。
五指作拈花状,轻轻捏住那粒东西,挑逗两下,钟意发出一声沉醉的低吟。
只是随后钟意就一个激灵,惊醒过来,飞速的把手抽出,脸上全都是羞愧。
试图把衣扣扣好,而系扣子时候不经意对雪峰的触碰,又让钟意一阵颤抖。
焦躁,烦乱,意乱情迷。一种迷乱的情绪瞬间在钟意眼中升腾,终于攻破钟意的防线。
钟意一下坐上了办公桌,自幼形成的保守心理让她做不出什么过分动作。但是此刻的表现,也让门外的王庸看的口干舌燥,躁动不已了。
裹着黑丝的两条大长腿紧紧纠缠在一起,不断的摩擦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紧。
随着一声释放般的低呼,钟意水汪汪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满足又空虚的目光,而钟意整个人也顷刻间瘫倒在书桌上,轻喘不已。
咕咚,王庸狠狠咽了口唾沫。
钟意竟然在自己那个!目睹了整个刺激场面的王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钟意也不能免俗,忍不住了就要释放一发?
不对!
王庸刚想着,猛然察觉了不对。
因为刚刚释放过的钟意眼神再次迷离起来,这种明显违背生理的现象引起了王庸警觉。
咚咚咚!
王庸用力敲起了门,一边敲门一边喊:“钟意!该回家了!”
王庸的声音好似暮鼓晨钟,传进钟意耳朵一下子让钟意清醒过来。
感觉到衣裙下的泥泞,钟意脸色顿时红透。
一边开口回应着:“马上!我换个衣服,你别进来啊!”
一边迅速整理着不该有的痕迹。
半晌后,钟意自觉差不多了,才喊王庸进来。
只是嗅到空气中那靡靡气息,钟意顿时心又凉了半截。
“该不会被他发现吧?如果被发现就坏了!我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钟意担忧的想着。
而王庸走进来之后,就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一样,埋怨着钟意:“这都几点了,都耽误了三个多小时了。说好了,今天得要两倍的加班费啊。”
“放心,少不了你的。”钟意的心稍微放平,恢复冷淡的声音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咦,这是什么?”王庸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在钟意办公室里东张西望看个不停。当他看到办公桌上一盆盆景后,忽然叫道。
“好像是豆蔻。”钟意扫了一眼那盆盆景,说道。
这是今天下午时候秘书拿进来的,说之前那盆文竹枯死了。所以换了盆豆蔻。
豆蔻年华,这是一个让所有女人都怦然心动的词语。
何况这盆豆蔻也确实漂亮,翠绿的叶子配合裂开的鲜红果核,形成一种明艳动人的颜色搭配。
所以钟意没反对,留下了它。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好东西。”王庸赞叹一句。
不过紧接着却话锋一转:“可是,你知道此豆蔻非彼豆蔻吗?”
“什么?”钟意一愣。
没明白王庸说的“此豆蔻,彼豆蔻”什么意思。
“刚才我吟的那两句诗就是描写豆蔻的,后两句‘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形容豆蔻花开一路。你觉得你眼前这个玩意能花开十里扬州路吗?”王庸指着那盆豆蔻问。
钟意疑惑的看看,确实,这个豆蔻只有果实,哪里有什么花。
“难道这不是豆蔻?”钟意奇怪的问。
“是豆蔻。不过不是我们华夏的草豆蔻。它叫做肉豆蔻。”王庸眼神锐利的盯着那盆豆蔻,解释道。
“肉豆蔻?原来还有这么多豆蔻。好了,没时间管它到底是什么豆蔻了,我们赶紧回家吧。想必钟心已经在家等急了。”钟意看了那盆豆蔻后,只觉之前的那种燥热再次袭身,让她有点无法抑制。
她真怕在王庸面前做出什么不雅的动作来,那就丢死人了。
而王庸却像是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盯着那盆豆蔻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你笑什么?”钟意不悦的道。
“笑你。”
“我有什么可笑的,无聊!”钟意有些心虚的道。难道自己的异样被他发现了?
“笑你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你看这肉豆蔻的果实像什么?”王庸摘下一个裂开的豆蔻果实,举到钟意面前,问。
钟意只看了一眼,就脸色绯红,一脚冲王庸踢去。
“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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